江知野笑如和煦春风,“姐姐,陪我去逛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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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在街上逛了大半天,大包小包的东西买了不少,多少都有些劳累,就寻了一家茶楼歇歇脚。
茶楼中间看台之上,说书人醒木拍桌,讲的正是家喻户晓的牛郎织女故事。
说书人醒木一拍,绘声绘色的道:“接上回,话说这织女偷溜下凡,牛郎受了老黄牛的蛊惑偷了织女的羽衣,织女无法回到仙界,被迫留在人界。”
迎春趴在栏杆上,觉得新奇,指着看台上的说书人道:“小姐,这与我们平时听的不一样诶。”
林鹤也觉得颇为有趣,之前并未听说过这个版本的,也来了兴趣。
“确实,且继续听下去。”
江知野没发表自己的意见,充当一个安静的小厮,没事儿就给她添个茶水,还贴心的为她端来瓜子。
那看台上说书人语调抑扬顿挫,讲的很是引人入胜。
“……牛郎听信了黄牛的谗言,为了不让织女回去,竟将她的羽衣藏在了自己已故父亲的坟墓里。织女就这样被迫留了下来,每天为了生子而发愁。
很快,织女就变成了一个黄脸婆。
织女迟迟生不下孩子,容貌也不如往日艳丽,很快就惹来牛郎的嫌弃。
过了没多少日子,牛郎与老黄牛故技重施,又偷了一个织女的羽衣,就这样,又一个织女被留了下来……”
林鹤听的一阵气愤,没想到这故事如此恶劣。这个版本里面的牛郎跟老黄牛简直太不是人了,竟然做出这种丧心病狂的事儿。
“最后,无数织女联合在一起,想出一个办法,重新展现织女的能力,让牛郎去卖织女织出的布。
牛郎看见织女织出这样华丽布料,心中顿时大喜。
织女对牛郎说这布是顶好的布,并告诉他老黄牛一定会阻挠他卖这种布,因为老黄牛最是善妒,见不得别人比自己好。
牛郎没彻底相信织女的话,拿着布去找了老黄牛。
老黄牛果然不同意他卖这种布,织女说的话又浮现在耳边。一时间,牛郎与老黄牛不欢而散……”
“啪——”说书人一拍醒木,“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林鹤还有些意犹未尽,正陷在气头上,结果,今日就这样说完了。
江知野在她茶碗中又添了一杯茶,问说:“姐姐以为这故事怎么样?”
林鹤皱着一张脸,认真的点评:“讲的不错,不过,这牛郎和老黄牛也忒气人了吧,他们不光偷拿织女的羽衣,还对织女做那种……简直丧心病狂。”
她气的腮帮子一鼓一鼓的。
“姐姐,如果这不是神话故事呢?”
林鹤攥紧衣袖,眉头微蹙,“你是说,这是真的?”
江知野沉默下来,这出戏是他今早特意找说书人讲的。想到那封信上所说,他眉心突突直跳。
说实话,他感觉自己跟老黄牛亦或是牛郎并没区别,一步步靠近,让她跌进自己陷阱之中可能有一天,他也会抛弃“织女”。
他突然觉得,自己不该招惹她的。
若是没有他,说不定她能寻一个好夫君,和和美美过一生。
林鹤看着他不知想什么出神的模样,眼神中流露出关心,“你怎么了?”
江知野唇角扯出一抹笑,笑的勉强:“没事。姐姐,是时候去外祖父家了。”
她不知道他想到了什么变成这样,想说些什么也不知从何处开口,最后只点点头,起身去外祖父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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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知野将林鹤送到她外祖父家门口,没进去。
他面上愧疚,“我还有些事情要去处理一下,晚间我再来拜访。”
林鹤眉间多了一抹忧愁,千言万语都哽在喉间,最后只化成一句,“万事小心。”
“好,姐姐放心,我很快就会来的。”
林鹤进府前最后瞧他一眼,仍旧是对她笑着的。她隐隐感觉要发生些什么,又行至他身边。
“阿野,沉船侧畔千帆过,病树前头万木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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