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掩唇咳嗽,将身形定好,没等他动手,那端陈伯劳突然失控,泪盈盈哭喊:
“一会是仇人,一会是哥哥,他到底是谁,宝宝就这般喜爱他?”
刚才翠宝从背后朝他膝弯踢了一脚,陈伯劳哎哟一叫斜摔在地,矮了所有人半截,现下更是哭得梨花带雨。
一口两个宝,喊得亲热,翠宝不想纠正他,只问:
“从前我向长生堂买药,哪回没有钱货两讫?”
她用匕身拍他的脖子。
锵锵两下,好凉。
陈伯劳愣了愣,呜呜哭道:“我不收你的银子,你非给,要和我两清。我们成亲之后,我的就是你的,长生堂也是你的,非要给我银子做什么。”
这是什么话。
买卖本该钱货两讫。
而且谁要和他成亲?
高献芝算是明白了:“这是你的……情债。”
翠宝一听,直竖眉毛。
冤枉。
假死是她不对,她也没想到买几回药,钱都给了,还请他吃了顿酒,这人居然从此粘上她,囔囔着非她不娶。既没赊账,又没欠钱不还,见面就打人,算什么道理。
今晚的馄饨注定吃不成。
翠宝窝着一肚子气,等大汉们把药丸吞下,告诉他们明日取解药的地方,才提起手下这朵扬州娇花做筹码,一直撤到个僻静处,确定陈家打手没跟来,才把人放下。
冷不防摔在空的鸡笼边,几片杂色鸡毛伴着鸡骚气奇袭鼻腔。
翠宝很快听到身下的扬州娇花又开始新一遭的啜泣,八成臭哭了。
“呜呜呜呜。”
陈伯劳双手撑地,仰起哭花的脸看她,委屈至极,“你若真心喜欢他,二夫共侍一妻不是不可以。我……我……我反正要做大的,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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