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卡姆被赶走了,包括其他的祭司们,虽然古地亚是让侍卫请他们离开,但是对于祭司们来说,被士兵所驱逐而不是自己离开,这就等于是被赶走,只有牛驴才会被赶走
人上人什么时候也会遇到这种待遇呢,这简直是荒诞的啊!
南卡姆抱着妘载给的那份“书籍”,他已经回到了第二神庙当中,在深夜的时候点燃火盆,翻开这份“书籍”,他笃定对方是撰写了一些无聊的文字来忽悠自己,当然,这种念头并不坚定,只能在心中一遍遍的告诉自己,对方只有一本这种材料制作的“书籍”。
自己一定能在这份虚伪的书籍中,找到对方谎言的空隙,然后抓住机会一举戳破
所以,要重头开始看,而不是和刚刚一样,随便翻一翻。
他坐在神庙的石凳上,翻开了书籍的第一页,那是这本书写在前言的告诫,南卡姆对于这种类型的书写方式很熟悉,因为本地人的泥板也喜欢在正文之前加上类似的句子和引言。
他看向那几个文字,看起来并不难以辨认,虽然和本地的楔形文字十分的迥异,但是楔形文字也是从象形文字演变而来的,作为祭司,可以从楔形文字反过去推导象形文字,然后再模糊的辨认这些东方之文的含义。
首先第一个字,应该是人,这个字和象形文字的描绘差别不大,是一个躬身的人,应该是从耕作演变而来的,这和苏美尔人的人字几乎一样。
但后面第二个字,就让他犯难了,这是啥,劈叉的人吗?
而这前言的第一句话,讲的是: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
南卡姆看到,这份前言下面也有注释,每个字有对应的,应该是数字的东西,他又看看这本书籍的右上角,有各种奇怪的类似数字的符号,于是他开始翻动书页,寻找这一句话对应的完整的解释,开始他的学习。
然而这一开始学习,他便沉迷于寻找字符和对应的释意,忘记了时间和外界的变迁,彻夜没有睡眠,连第二天早上的食物都忘记了食用,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到了第二天的中午了。
再找一个字。
再学一个字就睡觉。
“我很抱歉,对于你的身份之前有所怀疑。”
古地亚对于妘载进行道歉,也希望对方能够理解自己的这种怀疑,毕竟对方是一位胸怀宽广的王者,而且对方还需要自己的帮助,才能在这片土地上建立城邦。
妘载自然不会对这件事放在心上。
至少古地亚的怀疑没有表现在明面上,任何人见到陌生者都免不了在心中进行猜疑,除非是提早就知道对方的身份、名气和到来的地域。
不怀疑,才会让人觉得怪异。
证明自己的身份,也是妘载要做的一件事情,或者说,这种怀疑的态度很好。
只有怀疑了,在自己证明自己身份的时候,才更有冲击力,才能更加的在这片土地站稳脚跟,不相信的人总是会前来碰瓷,而自己所要做的事情,就是让这些碰瓷者撞得头破血流,从而对大汉产生敬畏。
一个看不见的,只听闻名声的势力,依旧会被人所轻视,只有一个强大而可触及的文明,才能在异域有立锥之地。
妘载:“之前你想要问我的,关于东方的制度问题,现在如果你想要听的话,我还是可以讲给你的”
古地亚两眼微微放光。
“当然了。虽然制度并不相同,而且有些甚至会威胁到我的统治地位,但是先进的改革是可以存在的”
“您的想法,似乎和我们这里的人并不相同您说自己并非是贵族,那么就如同您自己所举的例子一样,是出身于农田、水渠、摊贩之间的人么?”
“我相信,您不会在这里发动我的民众,来推翻我的统治的吧,有些话我和您敞开心扉的交谈,希望我们是坚定的朋友”
古地亚想要对东方的制度进行取长补短,取其精华而去其糟粕,当然,这个精华和糟粕的定义,自然是根据他拉格什的国情来定的。
我拉格什自有国情在此。
妘载当然是满口答应,表示自己不会在这里威胁到这位王者的统治,双方都是盟友,土木工程还要从拉格什的村落招人,怎么会威胁到你的统治呢。
只不过等到后期的时候,哪个城邦生活的更好,民众会用脚来投票的。
真正的威胁,那不是从嘴巴里说出来的,那是用实际行动操作出来的。
当然了,妘载更不介意,为这位古老之王,扭转一下心中的思想。
“譬如贵族并非是你的班底,而民众才是承载你统治的人,王权的重心既可以上调,也可以下移,根本不必固定在某一个阶层。”
“你可以选择全都要,只是你的社会形态会发生一点点的变化。”
“而且这对于王权来说也是有利的。”
“贵族的权利过大,就会变成士大夫与天子同治天下这种情况,贵族犯法不必服刑,和没犯一样,这仔细想想并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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