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祭要灭亡了,就在今天,从今以后,不可以出现活人的祭祀,你取悦神鬼,倒不如关心一下活着的亲人与族人,死去的血脉是冰凉的,但是活人的血脉,是温暖火热的。”
巫师听到了这些话,他的信念开始崩塌了,他的身体逐渐冰冷,然后死了。
扮演火神的人开始恐惧。
周围的民众,站起来的越来越多了。
妘载的话终于让他们产生了巨大的动摇,人们抱着自己的孩子,亦或是搀扶着老人站起来,他们看向那个太阳神的岩画,此时只剩下一个眼睛的轮廓还能模糊见到。
人们下山了,妘载听到有孩子在询问女仞是什么人,那些老人面色复杂,沉默了很久,似乎是累了,然后开始缓缓诉说。
他们说着,说着,越走越远。
传说,三十多年前,有一位青衣的姑娘
那历史成为故事,正是妘载想要看到的东西,历史容易被人隐藏起来,甚至因为动乱而丢失,但是古老的神话却可以在民间代代流传。
扮演火神的人想要举火自烧,不死心的在呐喊,却被鸿超弯弓搭箭,一箭射翻在地上,不过没有取他的性命,此时阿任跑了过去,解救了自己的母亲和姐姐,但看向自己那狂热而崩溃的父亲,不免觉得十分哀伤。
妘载他们要下山了,女祭过来了,她看向妘载,真诚的道谢,表示这是她没有想到的情况与变化,她很感谢妘载的行为,并且小心翼翼的询问,他是否真的是中原的“百揆”。
直至妘载拿出了帝尧给的那枚符节,女祭的面色便剧烈的变化了,她立刻变得很恭敬起来,但她也确实很吃惊了,毕竟百揆这种官职,真的有人担任的吗?
她一直以为那只是一个荣誉称号而已,就是摆出来看的
众人下山了,山下还有很多要做的事情,消除活祭带来的影响之类的,还要教导大家树立正确的观念,使用正确的祭祀方式,还有北海神
而在临走之前,妘载还重新看了看太阳神岩画,遗憾的是并没有出现什么共鸣,而女仞在祭祀的岩画前,恢复了一些神智。
她被带走了,要回到自己出生的地方,然后埋葬在那里,广成子为她开道,赤松子驾起风雨,北海神掀动云雾。
她很欣慰,她看清楚了妘载的样子。
古老的血祭,结束了,至少在这片土地上结束了。
妘载没有办法询问女仞当时和这个岩画之间的关系了,而大家找了一会,也没有看到最开始所看到的那个诡异火光。
民众们认为,那道光是广成子的日月剑光,妘载对此没有解释。
广成子于是又增加了一些逼格。
但既然看起来没有任何动静,那恐怕这岩画就真的只是文物而已了,纵然妘载觉得有些古怪,但却也说不出理由来,只当是自己破坏了古代文物而良心不安罢了。
“幸亏现在没有毁坏文物罪啊一定不能告诉皋陶大人。”
在众人都离开很久之后,当第二天的太阳升起来的时候。
黎明的光芒照耀下来,此时的女仞,已经成为传颂的神话了么?
二十五万年前,大约是这个时代,北京人第一次学会了使用天火来谋生。
至前二十五万年之后,迁移而来的人越来越多,星星之火也可燎原;到了远古时代,燧明国中,一个无名的人学会了不使用燧木的力量,而是用寻常的办法来制造火焰,人工取火出现了,于是,人族渐渐与百兽分开。
而这个人也被称呼为燧人氏。
那太阳神岩画上的眼睛,忽然动了,那只模糊的眼珠到处乱转,化为一道璀璨的火光,从中显化出人的形象来。
“传说成为神话,埋葬在久远的岁月中无法辨认真假,我指引女仞的火光,也会再度燃烧起来的”
“祭祀消亡,但一定会有代替的东西出现,自古以来,开创一个时代的人总是贤明与智慧的,但他的后代亦或是继承之辈,难免会出现愚蠢的。”
“即使黄帝之世,以禅让为制度,却也出现了无能的帝挚,所以,你说的话是很正确的,正确在于天行有常,不会因为神或者人而存亡,但是,也很错误,因为神与人也并不是都能做出正确的决定。”
“活祭代表恐惧,恐惧是不可能消失的,世间第一个抬头看向星辰的人,他曾经恐惧过吗?我不知道,但或许会吧。”
这个火人逐渐凝聚成一个高大的男人,赤裸着臂膀,穿着“麻衣”,绑着犀牛皮制作成的革带,但那也不过是烟火幻化的罢了。
火人看向太阳神岩画。
“我寄托在你这位古太阳神的岩画中,却没有等到天下衰败的时候就出现了,这是什么征兆呢自古以来的神灵,很多得到了天理,顺应着规则而行动自燧人氏以来,春至之前,止钻燧之火,是谓之改火,所谓旧火不能与新火相见天下到了改火的时候么,但没有灭亡啊”
这位火神喃喃自语:
“你不过是幻想而已,或许只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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