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医院还一副花枝招展的样子,让人看到就心烦。
“我不去。”虞幼真蹙眉拒绝,“我放心不下爷爷,也想在这儿等我妈他们来。”
赵瑞心之前在应酬,说是跟温家那位商量项目的事情,赶过来还要一些时间。
虞幼真下意识捏紧手指,只要她妈妈……甚至是温恂之到了,她都不必像现在这样孤立无援。
郑婉茹一听这话,她拿手帕压了压鼻尖,看了一眼她身侧的郑晋英。
——虞幼真难得落单。
二叔去世后,赵瑞心把闺女看得很紧,行事越发低调,从不让虞幼真公开露面,外界甚至连她确切的名字都不知道。
她知道二房最近和温家那位有个项目在合作,金额巨大,而且他们两家一向走得近。于情于理于理,那位很可能会护着人。
温恂之的手段狠绝,堪称玉面阎王,如果可以,她绝不愿与他正面对上。
只有趁这两人都不在,他们才有机会。
郑晋英挨着虞幼真坐下来,柔声唤道:“真真?”
虞幼真没抬眼,也没应声。
她低头抱着手臂坐在那儿,露出一小节后脖颈,皮肤冷白,像一樽冰冷又漂亮的昂贵素色瓷器。
郑晋英拿不准虞幼真的态度,他放软语调哄她:“抱歉,下次没有你的允许,我不会再去教室外面等你了。”
闻言,虞幼真嘴角微捺。
前两天,郑晋英高调捧着鲜花去学校找她,引发了里三层外三层的围观。她烦得不行,她非常清楚郑家打的什么主意。
只是这个时候还试图和她拉近关系,实在是令人齿冷。
虞幼真往旁边挪,直接把话挑明,“郑少爷,请您以后不要叫我真真。”
她的眼睛很大,神色认真,语气严肃:“我们不熟。并且我也不打算和你熟悉。”
这话一出,气氛变得尴尬起来。
郑婉茹轻拍了一把郑晋英,佯怒道:“你是不是惹真真生气了?!还不快给真真道歉!”又想转身拉住虞幼真,软声和她说让她别和郑晋英置气。
虞幼真没兴趣看这些戏码。
她避开了郑婉茹,起身准备换个位置。
郑晋英见她还是要走,慌忙间伸手想拉住她:“不是,真真,你先别走啊——”
情急之下,虞幼真被他抓了个正着。
男人的手很大很结实,掐在虞幼真细细的腕骨上,牢牢地箍着她。
“放开。”虞幼真皱眉。
郑晋英耍赖不放。
虞幼真咬紧牙,用力甩了两下手,发现她完全挣脱不开。
成年男人的力气根本不是她这弱女子能够对抗得了的。
她下意识看了一眼周围的人,郑婉茹低头摆弄自己新做的指甲,假装什么也没看到,其他人也很识时务地扭头聊天。
没人会帮她。
“你放不放?”虞幼真恼了。
她的眼眶也慢慢红了,却绝不示弱地逼视着郑晋英。
郑晋英还是没放手,甚至还收紧了些,试图把她往怀里拉。
虞幼真拼命抽手,手腕的皮肉被拽得生疼。
医院里强劲的冷风亦缠住她,湿冷的裙摆贴在身上,凉意透心,感觉像一瞬间沉进了深潭里。
两人正僵持着,电梯忽地发出“叮”的一声。
守在病房前的人声跟着嘈杂起来,夹杂着“怎么是他”“他怎么来了”的低语。
旋即,那边传来一道低沉悦耳的嗓音。
“郑晋英。”
语气很淡,但却含着不容置喙的威圧感。
郑晋英动作一僵,回身看去,一个身高腿长的男人站在电梯里,眉目疏冷,气度高华,臂弯间搭着一件外套。
是温恂之。
港城没有人会不识得这张脸。
他怎么来了?
温恂之的目光在他脸上淡淡滑过,停在郑晋英抓着虞幼真的手上。
眼神清冷淡漠,漫不经心且厌倦。
郑晋英却觉得温恂之望向他的这一眼犹如出鞘的雪刃,狠狠地在他身上片下一块血肉。他脸色微变,立刻放开虞幼真的手:“温先生。”
温恂之并没有回应他,也没有再看他。
他迈步走过来,步伐不疾不徐,却搅动着在场每一个人的心绪。
在与郑晋英擦肩而过时,他脚步微顿,道:“别有第二次。”语气温文,声线平稳,但其中警告昭然若揭。
郑晋英抿紧唇,没吭声。
温恂之眉梢微抬,懒懒掀起眼皮,眼底极冷极沉:“聋了?”
联想到温恂之在外的名声,郑晋英脸色迅速变换了几次,垂在身侧的手捏成了拳,手心刺痛。半晌后,他闷声答道:“……知道了。”
严格说来,温恂之和他是同辈,但位置已然是云泥之别。
他还在爷爷和父亲手底下干活儿,可温恂之已经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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