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定要给?我说啊。”
“那必须,我是那种会客气的人吗?”
“还有就是,你到?底是为什么离婚啊?我听她们说,你……”江敏猛然顿住,觉得自?己要是把她听的那些说出来,季兰君指不定会难过,便连忙改口,“我看?金巧银巧跟了你,还改姓了,感觉不像是她们说的那样。”
离婚的真正理由她当然不能真的说:“我就是觉得和窦文华过不下去了,我嫁到?他家五年,把公公婆婆伺候得好好的,我公婆表面?不怎么挑刺,但是背地里拿了我嫁妆,又霸占我家房子,窦文华在?外?面?这几年的工资,除了上?个?月的,我一分都没见着。这次银巧伤成那样,他回来以后不问原因,反倒怪我把他兄弟送进派出所,这种男人,不要也罢!”
“你公婆还霸占你家东西?”
“可不是,我手里一分一厘都没有,银巧上?个?月发高烧,去看?病都是给?卫生所赊了账。”
江敏越听眉头皱得越深,季兰君口中的版本,和她从别人那里听到?的,不能说是一模一样,只能说是毫不相关。
蔡菊花是最先在?供销社里说兰君离婚的。
在?她口里,季兰君可是个?不敬公婆、好吃懒做,还是个?对自?家人都狠毒的形象,她为了名声?收养了烈士子女,却只顾着两个?女儿过好日子,对养子不闻不问。在?家里不孝顺公婆,对小叔子更是直接狠心送进了派出所。
至于她来供销社上?班,还是因为和其他男人不清不楚,才找了这个?借口跑出来。
江敏相信季兰君的为人,而且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到?,要是她真的为了带着两个?闺女过好日子,金巧银巧能瘦成那样?
“没想到?你婆家人居然是这样的,哪有婆家贪图媳妇儿嫁妆的啊!我猜啊,你离婚的事,他们肯定会添油加醋在?外?面?乱说。”
季兰君笑道?:“看?来你也是对这种招数挺了解的。”
离婚后的这段时间,季兰君前前后后忙碌的事情太多,几乎没有什么空闲下来。
前几日是打扫屋子,置办生活用品,开始上?班后,她带银巧去卫生院拆线。小家伙的伤口恢复得还可以,拆线以后还要持续养一段时间,季兰君愁的是,怕以后伤口在?额头上?留疤痕,要是能找到?法?子祛疤,那是再好不过了。
银巧这边拆了线,季兰君去把自?己的户口迁了出来,不再和窦家的在?一块。
户口都是大队集体管理,迁出来没有什么难度,顺便也给?两个?孩子改了名,现在?窦金巧窦银巧的名字正式变成了季喜悦和季喜乐。
紧接着,季兰君就是去把季家宅子后面?那片自?留地给?收拾了一番。
她在?窦家时,这地是和赵淑她们换着偶尔来打理,里头种的都是一些瓜果蔬菜。窦家人多,这小块地种的东西当然不够一大家子吃,但现在?只有她和喜悦喜乐,那就绰绰有余了。
季兰君买了些种子,抽了一天空把地里剩下的蔬菜全部收了,又和俩闺女翻土重?新播种。
冬天快来了,她趁现在?种点菜,入冬的时候还能收一回,到?时候腌起来存放好,能吃好一段时间。
收拾好地里,母女三人裤腿上?弄的都是泥巴,鞋里也装满了土。
季兰君比起两个?孩子来说干净多了,喜悦和喜乐不知道?怎么搞的,两只小手黑乎乎的,脸上?也成了花猫。
喜悦拍了拍手上?的泥,把装着茄子黄瓜的簸箕抱到?怀里,指着喜乐就咯咯咯笑道?:“娘,你看?,你看?,银巧成大花猫了。”
喜乐小嘴一嘟,“我改名了,现在?不是银巧了!”
“那你也是大花猫,大花猫!”
喜悦从小就要比喜乐跳脱些,闹着玩的时候都是喜乐闹不过姐姐。
看?季喜悦跳得这么欢快,喜乐哼了两声?,在?原地跺跺脚,赶紧拉了一下亲娘的衣摆,“娘,你看?喜悦。”
季兰君笑着道?:“好了好了,你别光说喜乐,你看?看?自?己的脸,也是花猫。快拿好东西,回去娘给?你们洗澡,洗完咱们煮汤喝。”
地里剩下的蔬菜不算多,家里还有西红柿,正好弄点白菜、丝瓜给?孩子煮三鲜汤。
母女三人拿着锄头和簸箕,从地里往家走。
路过门口时,又看?到?住对面?的杨宝珍一个?人呆呆地坐在?院子里,不管外?面?有没有人路过,她就像一尊雕像似的,在?那里一动不动,哪怕有人在?外?头骂她两句,她都不会理会半分。
季兰君想到?,自?己上?辈子的时候对杨宝珍并没有多深的印象,还是一直到?她死后,不免在?心头感慨了一下也是个?可怜人。
而现在?换了一个?角度去想,杨宝珍不但可怜,还成了这个?时代的牺牲品。她和丈夫为寻儿子,劳苦了几十年,失望了大半生,不但没有得偿所愿,最后也只能草草收场。
许是恻隐心起,季兰君走到?
耽美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