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了。”
“她敲打,你就这样挨着她敲啊?”
“不然呢?虎宝的奶粉票可是她去搞的,要是兰君真的不管虎宝了,你从哪里给虎宝弄奶粉?”
“可、可……”赵淑张了张嘴,可不出什么后续。
虎宝是要吃奶粉的,他们两口子受点委屈,保证虎宝能有奶粉那也不亏。而且有季兰君,方红英再送东西过来,他们多少能拿点给几个孙孙。
这样想了想,赵淑总算是气顺了点。
另一头,季兰君没想到她不但拿到窦文华的工资,还有其他额外收获。
赵淑不情不愿地把麦乳精还回来后,季兰君当时就冲了两杯麦乳精给金巧银巧喝。
铜蛋回家来看到麦乳精没了,反倒是两个堂妹喝上,哭着就去找他妈,结果被赵淑给凶了一顿。
金巧银巧从来没喝过麦乳精,对两姐妹来说,这几乎算是她们喝过最好喝的东西了。金巧高兴得要命,几口就把麦乳精喝得精光,但是转头一看,银巧那里还剩一半,她舔了舔嘴唇问:“银巧,你怎么不喝呢?”
银巧小声说:“我要慢慢喝,要不然一下喝完,以后都没得喝了。”
季兰君听这话听得心里难受,她揉了揉银巧的脑袋说:“没事,喝完这里,下次娘再给你冲!等你病好了,我们再去吃好吃的。”
两个小丫头一听开心坏了。
季兰君看着女儿的笑脸,心里踏实了几分。现在迈出了第一步,等把金巧和银巧的身体养好一点,她就要考虑和窦文华离婚的事了。
005
季兰君原本以后,自己要把虎宝和家里那堆破事甩开,得花一点功夫。好在碰上了方红英帮忙出头,竟是这般简单地就把所有事都推脱了。
她估摸着,窦大全目前肯定还想借着她从方红英那里得到好处。方红英是邮电所领导,男人还是当年从朝鲜战场回来的军人,不管是从这家人的成分还是地位上说,窦大全都是万万不想与之结仇的。
在窦家当牛做马这么久,好不容易有了休息的机会,季兰君这几日在家偷懒都十分心安理得。
往日她每天天不亮起床,把虎宝照顾好,就要给全家人做饭,打扫完卫生,便到了去地里上工的时间。即使是这样,窦家人都还对她东挑西拣。
正好,既然他们都这么挑剔,那就让他们自己做去吧。
把家里的事情扔下后,季兰君这几日都忙着带银巧去卫生所输液,等小家伙病情完全痊愈,季兰君看着她黑黑瘦瘦的小脸上不再有那道五陋的血块,一颗心完全放回了肚子里。
从卫生所出来,季兰君没有忙着回大队里。
中秋快到了,她打算给两个孩子换一套衣服。这个月大队里发下来的布票她从窦大全那里要了她和两个闺女的,只不过这点布票不够做两个孩子的衣服,季兰君打算去扯点布,把家里一些还能穿的衣服拆来重新做一套。
金巧和银巧在家中不受重视,这四年来就没穿过新衣服。
现在俩孩子家中的衣服,几乎都是她们几个堂哥穿剩下的。可是既然都是别人剩下的衣服,又有多少是好的?反正不管衣服大了小了,还这里破那里有洞,金巧银巧都只能捡起来穿,不然可就没穿的。
领着俩丫头一起去往供销社,季兰君扯了点布,又买了一块胰子和蛤蜊油,剩下就是日常用的零零碎碎拿了一些,总共花了她将近四块钱。
季兰君一边算着支出,牵着金巧银巧走了。给她收银的销售员望着季兰君的背影,忽然对旁边在吹牛的一位同事喊了声:“文香,你快来看看,那个是不是你嫂子?”
窦文香正和别人说八卦说得起劲,被人这么一打断,后面半截话顿时望在了脑后,“你说哪个?”
“喏,就是带着俩孩子的那个。”售货员往季兰君的背影一指。
窦文香眯着眼睛朝那边看了好几眼,先前没认出来,但见到季兰君的侧脸,恍然地瞪大眼睛,“是,那是我二嫂,她刚才来买东西了?”
“嗯呐。”把刚才季兰君买的东西说了一遍给窦文香听,窦文香那边越听越皱眉。
季兰君来供销社不稀奇,但是买的那可不像家里常用的。她这二嫂,能嫁到她家过好日子就可以烧高香了,怎么现在还跑来供销社乱花钱呢?
胰子和蛤蜊油,大家都是农村人,用这种东西干什么?看来,她回头得好好去问问赵淑,这个季兰君是不是在偷偷躲着过好日子。
季兰君从供销社出来,并不知道窦文香看到她的事情。她还在心里盘算,窦文华寄来的那十五块钱该怎么分配。
这几日,除开给银巧看病和今天买的东西,暂时还剩一张大团结。她们母女三人用不了多少,但是方红英那边,怎么说都要送些回礼。
她那天帮忙出头是一方面,最重要的是,这些年家里那些好吃的,想来有不少是方红英送的,但被窦大全和赵淑那边扣下,进了他们孙子的嘴巴里。
季兰君没有得用,可那毕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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