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夜幕时分,他叫来了小厮,让小厮去安排一番,半个时辰后两人出门去。
小厮连忙道:“老爷说了国丧期间不许公子出去。”
韦超冷哼:“国丧算什么,老子想出去就出去。”
“可……明天是太后生忌,一早要进宫呢!”
“那就晚一些回来。”韦超说。
小厮还要再劝,韦超已不耐烦:“快滚!”
小厮只好去安排了,半个时辰后,小厮驾了车,带着韦超从后门出去,往南街而去。国丧期间想要寻欢自然要避人耳目,随从都不敢多带一个。
大冷的天,路上行人早已没了,更何况马车去得偏,便是越行人越少,到南街,行过一条两边是树林的小路,就到了一处清静的宅院。
这宅院外表清静,里面却是别有洞天,里面的乐子比城中心那些青楼多了去了,姑娘也比外面有姿色、有能耐,能进来的客人,也都非富即贵。特别遇到国丧,许多官宦之家的纨绔子弟不敢去青楼,便来了这里。
韦超一进里面,老板便告诉他与他相好的赵公子也在,那是个吃喝玩乐的老手,比他花招还多,于是两人便凑到一起去了。
赵公子又带着另两个人,加上五六个姑娘,一群人喝酒,赌钱,玩各种荒唐的游戏,直到三更天,韦超身旁小厮实在着急,过来提醒韦超明天还要进宫去。
屋内一片狼藉,满目散落的衣服,韦超与两个姑娘滚倒在床,正在兴头上,百般不愿,最后又折腾了半个时辰才随小厮一起出去。
“老太婆死了还不让人安生,还有那位小毛崽子,老子守丧三个月,他这亲儿子守丧半年不过分吧,老子就不信他不进后宫。”
姑娘们笑道:“韦大人好威风,这话也就韦大人敢说。”
韦超看向她们道:“等着,明日我再来弄死你们!”
一阵娇笑中,韦超穿上衣服出了宅院,乘马车回去。
外面却早已是大雪漫天。
雪已有好几寸厚,马车行在路上比之前慢了许多,韦超喝多了酒,又受了累,坐在马车内昏昏欲睡。
不知行了多久,马车却猛地一巅,歪了半边车厢,不动了。
韦超怒道:“怎么了?”
小厮急道:“雪盖了路,看不清,好像陷到坑里了,小的下去看看。”
说着小厮已经下了马车,就着夜色将马车看了眼,四处找砖去塞,又抽鞭子又赶马,但路面打滑,始终拖不出马车来。
韦超也下了马车,却是无济于事,外面又冷,雪还未停,北风呼啸,冻得人直打颤。
韦超开始叫骂:“怎么驾的车,你要冻死老子是不是?”
小厮委屈:“雪太大,看不到……”随后想了想:“要不然,小的赶紧回去,让谢老板给派个轿子过来。”
韦超气恨不已,但这是唯一的办法。
“快去,限你半个时辰内把轿子弄过来!”他怒道。
小厮想着雪又大,还不知宅院那边能不能立刻就派出轿子和人手,看了马,灵机一动道:“那小的骑马过去,定能赶到!”
马车陷了下去,拉也拉不起来,马留在这儿也是没用,韦超憋着火:“快滚!”
小厮便连忙伸出快冻僵的手,去解了马鞍,随后牵了马冒着风雪往之前的宅院而去。
韦超要躲去马车内避风,却喝了太多酒,又尿急,便准备撒泡尿了再回马车。
旁边就有块空地,他踉跄着一边解裤子,一边从路边过去,没成想却踩到个斜坡,就那么滑着摔倒在地。
嘴里不由骂了句娘,韦超正要爬起来,却有道重力压在了背上,他立刻转过头,却看到一片袍底,一只穿着黑色革靴的脚。
“韦超。”
一道声音响起,韦超的醉意几乎全醒了,听出是陆璘的声音,抬眼一看,在漫天风雪中隐隐能看见他隐在斗篷下的脸。
“你……你要做什么?上次的账我还没和你算!”韦超恨声道。他挣扎要起身,却被陆璘死死踩着,爬不起来。
头顶陆璘的声音回答:“正好,我也是来找你算账的。”
“算什么账?不就拉了她一把,你有完没完!”韦超大怒。雪地里冷得很,就这么一会儿,他身上衣服都几乎浸湿了,冷意就往身体里钻,可要爬起身,却又起不了。
陆璘冷笑一声,随后缓声道:“上天不公,让你多活了六年。”
他一向是温润的声音,此时说话却露出几分冷血与狠厉,韦超一听之下就怔住,不相信自己听到的话。
“你什么意思?难不成你还要杀我?”韦超虽是不相信,却也慌了起来,连忙道:“我看你是疯了,你觉得我死了,我爹会善罢甘休吗?就算你现在进了政事堂,也不能一手遮天!”
“谁说我要一手遮天?”陆璘道:“明日是太后生忌,你本是祭祀主官,还是太后亲侄子,却因为看了一本禁书,就忍不住淫念,大老远跑到娼门去快活。快活完,你赶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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