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回去了,施菀自己进屋里去专门做吃的喂狗。
就在这时,院门却被敲响。
有些意外,这个时候,倒是很少有人会找她。
她将院门打开一道口子看向外面,却发现陆璘站在门后。
“陆大人?”她不无讶异。
陆璘回道:“上次说换个住处,长喜找的宅子,今日搬过来,开后门看到这几棵杏花,才知道和你离得近,所以过来……”
他顿了顿,继续道:“主要是想起与杨柳店那些女子联系的事,想来知会你一声,若和她们说好了,直接到我家中找我便可,拐角过去就是。”
施菀这才知道新搬来的人家就是他。
“好,我知道了,等联系好她们就去找大人说。”说完正准备与他道别关上院门,陆璘看看她身上的粗布围裙,问道:“你从药铺回来还要做饭么?”
施菀摇头:“不是,药铺有学徒,会一起安排晚饭,我不是养了条黄狗么,回来做点汤炖粗粮给他。”
“那……倒也有些辛苦。”陆璘说。
施菀轻笑:“也还好,并不费事。”
她没有多的话要说,也一直半开着院门,并没有请他入内的意思,陆璘再无话可说,只好道:“那我便先走了。”
“陆大人慢走。”施菀说着,待他转身就轻轻关上了门。
待身后门关上,陆璘又回过头来,看着紧掩的门,站了半晌,终究还是离去。
本以为过几日她就会来告诉他同那些女子见面的消息,没想到几日后的确有消息了,却不是她告诉他的,而是长喜告诉他的。
“施大夫说和四五个女子说好了,怕让黄三爷他们知道,就把地方定在了惠来酒楼,就在杨柳店不远,三日后一早过去。”
陆璘问:“她来过了?”
长喜回答:“下午来的。”
陆璘有些后悔散衙后在衙门还待了那么久,但再一想,早一些也赶不上。
她知道他到傍晚才能回来,是正好那个时间有空,还是明知他不在,而故意让长喜带话的?
陆璘不确定,只好又问:“为什么只有四五个女子?”
“施大夫说了,她们村以前有人报过官,那黄知县状子都没接就把人轰出来了,有人还领了板子,所以没人愿意见官。”
陆璘自然知道徐家这样有恃无恐,一定是因为早已将官府打点好,杨钊是个胆小怕事混日子的,前任黄知县也是个庸碌之辈,所以安陆一县,全在徐仕掌控中。
“施大夫还有说什么吗?”他问。
长喜回答:“没了,我问她要不要喝杯茶,她说不用,就走了。”
陆璘点头,正要回房间,却突然又回头问:“你没和她说到时我与她如何见面?”
长喜抓了抓头:“要……要提前说吗?”想了想,他又赶紧道:“要不然,到时候公子直接早点去接她,省得施大夫还得走那么大老远的。”
陆璘轻笑:“你说的对。”
三日后一早,陆璘看着长喜给自己准备的灰色布袍,问他:“我若是穿那件白色的云纹绸袍,会不会好一些?”
“可公子出去不是都穿布袍吗?一来不显眼,二来也让人觉得您是个大清官不是?”长喜说。
“但……”陆璘看着灰色布袍道:“这衣服也太暗沉了些,我记得父亲倒有一件相似的。”
“小的是这样想的,公子人年轻,穿这件暗沉的不就显得老成吗?这老成了,也就……”
长喜突然停了下来,看他半晌,试探性问:“公子是觉得这布袍丑了?”
陆璘斜眼看向他,顿了顿,回答:“是,既老且丑,布袍也行,换上那件浅蓝的吧。”
如此,便算定了。
长喜笑道:“公子向来不在意容貌的,莫不是因为今日要去见的都是女人?嘿,那些女人,只认钱不认人的。”
陆璘瞪他一眼:“闭嘴,去拿衣服。”
长喜不知他怎么就犯了恼,立刻就闭嘴去拿衣服了。
换上衣服,陆璘坐着,长喜给他梳头。
屋里有张梳妆台,也有镜子,是一面小小的铜镜。
陆璘看着镜子道:“改日换面镜子,这镜子太小了,也不清晰。”
“前几天公子还说不必要梳妆台呢!”
陆璘没回话,长喜觉得自己今日总说错话,便不说了。
等他梳完发髻,眼见主子一副不满的样子,便连忙认错道:“似乎太往后了些,只怪我手笨,昨天我托付了牙人,让找两个手巧伶俐的姑娘来做丫鬟,那牙人答应了尽快送来。”
陆璘只是摸了摸发髻,不再挑剔。
长喜怎么想也想不明白,公子来安陆这么久,怎么今日突然就有了打扮的心思。
陆璘如长喜所说,准备好便乘了马车来到施菀院子前。
长喜去敲门,待施菀出来,便恭敬道:“施大夫,我家公子顺道来接你一趟,都要去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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