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觉得好看,所以……还是拿了。”
“他的字自然好看,爷爷小时候教我练字,便是练他的字。”陆璘回。
“大概,爷爷也喜欢他的字。”施菀说。
“你先练欧阳询的,合适一些。”陆璘说完将字帖给她,想了想,又说:“这是印本,有些字不太清晰,我有以前我自己对着拓本临摹的手写本,你若愿意,也可拿去看看。”
施菀觉得天上落下一包金子,正好砸在了她头上,她不曾想过在最后一刻他回来了,她不曾想过会有这样大的惊喜。
她低下头,收敛起喜悦,十分自然道:“好,多谢夫君。”
陆璘便往书房走去。
她迟疑一会儿,也跟了上去,落后他两三步的距离,随他进了书房。
陆璘自己似乎也不记得地方了,在两个书架上找了找,最后拿出几张没订成册的纸来。他低头翻了翻,却又将纸放下,继续去找。
施菀走近几步,朝他放下的那纸上看了看,是《兰亭序》,字迹之俊美,竟与印本相差无几。
见他找了许久,施菀局促道:“是找不到了吗?”
她担心麻烦到他,又接着道:“若是找不到就算了,我看印本也很好。”
“《九成宫醴泉铭》大概是晒书时觉得无用,扔了。”陆璘停了下来,随即道:“你照着印本练也好,或者把这幅字帖留下,我把里面印得不清的字临摹下来,再一起给你。”
施菀觉得自己的唇几乎在颤抖,回道:“好。”
她将《九成宫醴泉铭》递给了他,又道:“麻烦夫君了。”
“是我应做的。”陆璘接过了字帖。
“那,我先走了。”她说。
陆璘“嗯”了一声。
施菀出了书房,往疏桐院而去。脚步轻快,心中愉悦,紧紧抱着自己手中的字帖。
接下来两日,她练字几乎是废寝忘食。
到七月,陆瑶婆家送来请帖,称家中置了个新园子,又有幺女的纳征礼,双喜临门,邀亲眷一同去游乐赴宴。
陆瑶的婆家姓李,也是婆婆陆夫人姐姐的婆家,勋爵之家,与陆家当初就是亲上加亲。
沉香院内,陆夫人安排道:“他们家的喜事,我们都该去,但我与你们父亲还在孝期,就不去了,你们晚辈倒是可以去,那便……”
萧氏很快道:“我也不能去呢,身子越发重了,车马颠簸的,去哪里也不方便。”
陆夫人担心她肚里的孙子,自然是不希望她去,听她这样说,也就顺势道:“那你就在家中休息,老三媳妇肯定是要去的,老二媳妇呢?”
施菀并不想去。
陆瑶最偏爱她二哥,又与王卿若感情好,她不喜欢她这个二嫂;李家那位姨妈当初听尽了妹妹陆夫人的哭诉埋怨,也不喜欢她,再加上上次被诬陷偷东西的事,她早已断了那份与京中贵妇人打成一片的心,只想过一日是一日就好,不想去自讨没趣。
反正婆婆大约也是不愿意她去的,随便找个身体不适的理由,婆婆也就应了。
正要说话,弟媳田氏倒说道:“二嫂就去吧,同我做个伴,正好三郎说李家要办个骑射会,他想凑这份热闹,拉着要二哥去呢,你们一起去多好。”
因为红玉的事,这几天田氏对她极其关心热情,特别是当着婆婆与大嫂的面。
施菀不知道她说的三弟邀陆璘同去是不是真的、以及陆璘会不会去,但在听到这话的同时,便已魂不守舍,点头道:“好。”
陆夫人看她一眼,干笑道:“那便都去吧。”
施菀没敢去看婆婆。
晚上,绿绮到疏桐院,将陆璘写好的字和之前的字帖送了过来。
施菀道谢道:“夫君公务繁忙,还要劳烦他写这些字。”说完,顺势道:“听说过两日李家的宴请,他和三弟一起去?”
绿绮回道:“是呢,三公子喜欢骑射,听说去李家,高兴得不得了,说李家到底是武将之家,新园子有个大的靶场,都可以跑马,非要拉着公子,公子拗不过,只好去了。”
“是听弟妹说了这事。”施菀说。
两人随口说了几句,绿绮便走了,施菀咀嚼着这消息,满心欢喜。
李将军家邀后辈去演练骑射,因此陆家老三陆跃与陆璘都穿着窄袖劲装,英武利落,颇有血性少年之态,尤其陆璘,平常总是一副芝兰玉树、清隽翩然模样,如今穿着武服,更多了几分凌厉之气,又是不同于往常的样子,让人挪不开目光。
他与陆跃没乘车,都骑着马,引得路人频频回头张望。
施菀坐在马车内,从身后看着他的身影,一会儿觉得欣慰,一会儿又觉得落寞。
他果真夺目,而他何时又不夺目呢?
李家在开国时曾为国公,如今降等为将军,因祖宅太小,地势又低洼,湿气太重,因为在同街新买了大园子,这次女儿的纳征礼,便在新园子中举行。
他们下马车时,正好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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