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虚道。
他摇摇头,一本正经道:“是灵魄。如你所见,妖都是有灵魄的,击碎灵魄,便会形神俱灭。每只妖的灵魄位置都不大一样。我的,在心下三分。”
“哦……”她?的手?指瑟缩了一下。
“你将灵气凝在指尖,闭上眼?睛,用识海去探。”
谢扶玉一一照做。
而后,便果真窥见了其间一颗玲珑剔透的灵魄。
“只消打入一道灵力,我便会死。”
“你告诉我这个做什么?”她?仰起脸问道。
“若是我再威胁到?你的安全,不论什么原因,杀了我就好。”
他眸中明明暗暗,似乎蕴着千言万语,可说出口的时候,只是这样一句话。
谢扶玉静静地看?着他。
“难道我的命比你自己的还要重要吗?”
“对。”他毫不犹豫地回答。
“不是这样的,狐狸。”
少女站在巨大的象牙旁,身?后是妖冶的花,纵然眉梢无?悲无?喜,也是他眼?中最为耀目的存在。
“每个人的生命对自己而言都重要,没了生命,你便闻不见花香,看?不见风景,触碰不到?心悦之人,也再体会不到?爱。”
“你把我看?得极为重要,我何尝不是呢?”
她?浅浅笑了起来,
“我遇险的时候,你从来不会放弃我,那我同样也不会在绝境里,放开你的手?。”
若狐狸是在清醒时伤她?,她?断然不会容忍,一剑斩了他,也不是不可能。
可他是陷入了心之梦魇,受妖力操控,即便如此,仍是用存于脑中的良善,去对抗他自己的妖性与兽性,在恢复神智的时候,再小?心翼翼递出自己的爱意。
她?不是傻子?,分得清好与坏,也分得清真心与假意。某种?程度上,她?比他的心绪要稳定的多?。
“阿玉,你说,我是你极为重要的人?”
狐狸似是不确定,把这话在心间反复咀嚼一番,又拎了出来。
“是啊,从很早以前,就是了。”
他眼?底浮上些雀跃与欣喜,像一个得了糖人的小?孩子?,又兴致昂扬地抬起脸来。
“那你为什么要叫我狐狸?”
他有些茫然。
“难道不是嫌我与你不是同族吗?”
“……我身?旁有很多?人,可是只有一只狐狸啊。”
他略显羞涩地抿唇一笑。
“那方才……你为什么生气?”
“……你是笨蛋吗?”
谢扶玉不禁翻了个白?眼?,
“我早晚要把你头剖开,看?看?狐狸的脑子?是怎么长的。”
“你告诉我好不好,我学?得很快的。”
他诚恳道。
末了,又补充强调了一遍:
“我学?什么都很快的。”
她?抬手?捏了捏他毛茸茸的耳尖。
他下意识去躲,旋即攥住了她?的手?。
她?没说话,只略带威胁地看?了看?他。
“……好吧。”
他妥协道,微微低下头来。
手?中的触感薄薄软软,同人类的不一样,却比人类的好捏许多?。
外面的绒毛洁白?无?瑕,过渡到?耳尖时,便变成?了红,内里的毛色更为浅淡,隐隐透着嫩粉。
她?一边揉捏着,一边道:
“我很委屈啊!我都这么委屈了,你也不知道亲亲抱抱哄哄,就在那里干站着,我能不生气吗?”
“嗯……”
他像是应和?她?的话,但更像是夹杂着克制的闷哼。
“我怕你讨厌了我,碰你会让你更生气。”
他声音很轻。
谢扶玉摸着狐狸耳尖沉思。
“哦,也不是没有可能。”
江陵轻轻喘息一声,旋即深深吸了口气。
她?忙撒开手?问道:
“你怎么了,你是不是受伤了?”
“……没有。”
他脚步微微一顿,旋即逃也似地往外走。
“那你喘什么?是不是哪里疼?”
她?跟上来接着问。
他只得走得再快一些,岔开了话题:
“我不是给你落了封印?你是怎么追出来的?”
“拜托,我可以跳窗啊。难道你没跳过窗逃学?吗?”谢扶玉得意道。
“……我们狐狸洞里没有窗。”
大意了。
他暗暗记了下来。
“糟了。”
谢扶玉似想起了什么,突然严肃起来。
“怎么了?”
江陵心绪渐渐平息下来,问道。
“对阵那大妖时,我似乎隐隐听见了天魂宗的纸人声。可我是为了追你而来,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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