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弟子都蛮瞧不上女修士,在他们眼中,仙门需要女人,不过是为了繁衍出血统纯正的仙胎罢了。所以你猜,在他们内选败北时,最先恨的会?是谁?”
她?轻蔑一笑,眉眼张扬。
“我可是内选第一。”
江陵这人小心眼得很,听完她?这番分析,打算在一会?儿比武时留个心,得知那人名字和样貌后,夜间去?替谢扶玉报了这设计之仇。
哦,还有?砍伤他的仇,也要一并?报了。
辰时,武道大会?准时开始。
比武选定两两一组,胜者?晋级,败者?淘汰,先以各宗为组进行比试,再在宗门前三中进行个人的车轮战比拼,最终择出优胜者?。
一轮轮比拼下?来,毫无疑问?,胜出的三大宗门分别是七剑阁,绝音谷,与天魂宗。
之前江陵观战时还算轻松,如今轮到个人对?战,却不禁替她?捏了一把汗。
在谢扶玉等人代表宗门出战时,他已经记住了那男子的模样,如今正死死地盯着他的一举一动?,以免他在台下?谢扶玉使阴招。
第一场,天魂宗对?阵七剑阁。
是天玑座下?的师姐应战。
江陵方才仔细看过,她?的招式不似谢扶玉的快与狠,更为华丽飘逸,令人难以捉摸。虽实战性比她?略差些,可剑术观赏性极强,也算技惊四座。
台下?,谢扶玉亦屏息凝神,专注地看着。
只见天魂宗的弟子率先祭出纸人,试图先发?制人。可师姐一个轻旋,便躲开了纸人的袭击,随着那人祭出越来越多的纸人,她?举剑沉着应对?闪避着,并?不落下?风。
最后,剑气将这些飞来的纸人聚在一团,师姐的发?丝和衣袂皆被?吹得猎猎作?响。
谢扶玉唇角微微扬了扬:“一击即破,便可制胜。”
江陵垂眼望着她?替人紧张的模样,调笑道:“即便她?赢了,你们早晚也会?是对?手。”
“那又如何?”她?满不在乎道,“若是惧怕对?手过强,永远也成为不了天下?第一。”
她?这话说?得极为狂妄。
下?一瞬,台上师姐的剑瞬间击散了这些纸人,带着雷霆万钧之势,朝天魂宗那人刺去?。
胜负应以定。
谢扶玉刚想拍掌庆贺,顷刻间,那天魂宗之人在身前聚起灵力,朝师姐的剑锋袭来。
她?本以为,师姐会?直接斩断他那股灵力,谁料她?忽然一转身形,飞落在了比武台的石柱之上。旋即一改方才的飘逸剑势,不再直接用剑,而是祭出剑灵,瞬间化形成数道剑气,朝天魂宗那人打去?。
眼见剑气要落至他身上,可天魂宗那人却不为所动?,只又祭出一只巨大纸人化作?挡箭牌,任凭师姐的剑气将纸人扎成了筛子。
师姐不断释放着剑气,纸人也越来越破烂,就在纸人将要碎裂之时,师姐却突然收了剑,只冷冷地瞧着天魂宗那人。
接连的变故令谢扶玉有?些摸不着头脑。
她?看向身旁的江陵:“他们不,不打了?”
狐狸是惯会?察言观色的。
他的目光在两人间流连,微微蹙着眉道:
“那人应是使了阴招。我瞧着他暗暗得意,你师姐倒是有?退让之意。”
“退让?为何要退让?既知他用了阴招,当在台前把他拆穿,让他自此以后,声名扫地才是!”
他轻叹一声:“你师姐同你未必是一个性子。总之,一会?儿你万事小心。”
“知道。”
她?轻声应下?,全神贯注盯着台上的战局。
只见两人相对?而立许久,天魂宗那人再次祭出一只纸人,正欲朝师姐主动?出击。
她?的心微微悬了起来。
可下?一瞬,师姐果然如江陵所言,收剑作?揖,淡淡礼道:“我认输。”
此言一出,四下?哗然。
诸位修士本以为会?见一场酣畅淋漓的比武,却未曾想,有?人连点?到为止都不愿,竟当场弃了权。
虽说?修道者?的寿数较常人而言颇为绵长,可武道大会?十年?一次,错过今次,不知还会?再冒出多少后起之秀,或许一辈子也再无上台之机。
师姐却没理会?台下?的唏嘘之声,转身走下?了台阶。
谢扶玉转头见一向好面子的天玑师叔一脸不耐地站起身来,却又被?身旁的弟子强行劝坐了回去?。
台上下?一回合的比武仍在进行着,突然,一只手轻拍了拍她?的肩。
她?回头望去?,见恰是神色淡淡的师姐。
“师姐好。”
“小心你的灵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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