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觉得,逗她倒真?的有?意?思。
“我?走失后,跟随了一位医修学术法,成?年后回家中看?望爹娘,是他们告诉我?的。”
“那他们呢?”她声?音低了下去。
“死了。”江陵平静道,“正是被天魂宗的人误杀,我?始终想报仇,却一直未寻到时机,方才也算是为他们报仇雪恨。”
说罢,他又补充道:“所以,我?杀人也不全是为了你?,别有?太大的心?理?负担,妹妹。”
他知道,于谢扶玉而言,那一双狠心?抛弃她的父母,不论是大富大贵,还是贫穷潦倒,她都不会?舒坦。
前者她会?怨恨,后者她会?生怜。
于她而言,死了,或许是让她放下心?结最好?的答案。
听到如此结局,她果然能接受的多,只低垂着眼睛,淡淡道:“哦,这样啊”
谢扶玉也没多疑,只是垂下头去消化眼前这些倏然冒出的大量信息。
他说他是自己的哥哥
细细想来,还是他说的更合理?些。
若他不是,他今日大可?以等在宗门?寝殿,不必跟着她一同来无涯海。
可?不知为何,她虽不愿承认他是,但他身上确确实实有?一种令自己熟悉的感觉,仿佛曾与他亲密无间过。
但她能够确信一件事。
他对她并无恶意?,是一个很?好?的人。
龟壳船靠在了他们早晨来时的那片沙滩,她与他走下船去,一前一后往宗门?走。
“等等等!那个,我?们不如不回宗门?了,你?随我?去竹林中小住一段时间吧。”
江陵微微侧首问道:“为什么?”
“你?的伤”
她欲言又止,指了指他的后背。
“宗门?人多耳杂,你?也没有?合适的住处,总睡在我?屋顶上,也不是个事儿。竹林里?有?间小屋子,可?以让你?处理?下伤口。”
她若不提起这回事,他都已经要把这档子事给忘了。
他是被添进画中的人,是这段记忆的外来者。即便死在画中,也只是会?回到现实中去,所以这点小伤,待出去后,更是会?不留一丝痕迹。
可?她好?像在乎得紧。
他心?中一暖。
比起画外的那个让他捉摸不透的女子,眼前的谢扶玉倒显得太过纯粹,他一眼便能看?出她是在担心?还是在忧愁,是高兴还是不快。
但如今的她,越好?看?穿,便会?让他多心?疼一分现实中的那个人。
“也好?。”
初升的月下,他的眸子明亮如星,唇角却挂着笑意?。
谢扶玉眼皮跳了跳,莫名有?些遗憾,心?中冒出一个念头:
这般俊美的男子,竟然只是她的哥哥,实在是太过可?惜。
两人一起回到竹屋的时候,月光倾泻而下,落在一旁的小池子里?。
他坐在桌边,用指尖的火焰燃起燃了小半根烛台,见她站在门?边,若有?所思地看?着自己。
他作势将手伸向自己衣襟,假装要褪去衣物,却看?她忽地回过头去,把着门?框,小声?道:“我?,我?去给你?打些水”
“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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