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自然是?用?你我的性命啊。你的神血,再加上我的灵魄,浇灌在这边境之上。”
江陵愣住了。
他怎么?知道自己有神血?
“来不及说那么?多?了,可?能有些疼,不过……忍忍就好。”
那人有些吊儿郎当,仿佛并不是?在说两界生死之事,而是?轻描淡写地问他明?日想吃什么?饭。
……
江陵从回忆中抽离出来。
他没见过那人的样貌,只?听过那人的声音。
谢扶玉迎着他的目光,心中泛上些愧疚。
一愧她总是?把他的举动往歪处想,二愧那场仙妖之战的开端,正是?七剑阁。
那时,她还是?剑阁弟子,江陵若是?因那场大战而碎了妖丹,确实与她脱不了干系。
想来上天让他们冥冥之中相遇,都是?因果报应。
认识到这是?她活该的以?后?,她特地多?拿了块凤梨酥,递到他唇边道:
“我一定好好寻剑魄,早日帮你修复妖丹。届时,天高海阔,你就不用?如此受限了。”
届时,她是?要桥归桥路归路吗?
他凝着她的指尖,揣度着她的话,她又往前特意送了送。
他一向拒绝不了她。
酥饼抵着他的唇,他只?得浅咬了一口。
却见帘子唰地被拉开,冒出一个金灿灿,旋即又嗖地放下?,车驾外,她扬声喊道:
“……对不起打扰了你们调情是?我的不对!”
谢扶玉捏着凤梨酥和江陵面?面?相觑。
这下?,全金玉山庄的人都知道他们在车驾中调情了。
调个屁啊?!
她把剩余的糕点塞进他口中,拍了拍残渣便下?了车。
“你看错了灿灿,我没有……”
金灿灿回头,诧异地看着不知何时挂在她腰间的江陵那半扇大袖,忙帮她取下?来,折成一个四?方块,偷偷塞进她怀里。
“我也是?看话本?长大的,我都懂,姐姐你放心,我的嘴很严。”
她冲她眨眨眼睛,又拍了拍她的肩,
“下?次……别太猴急,衣服都给人家扯破了。”
谁猴急了?!
谢扶玉正欲哭无泪,抬眼便见了四?个羊脂白玉为底的镶金大字——金玉山庄。
而牌匾下?,正站着一个笑眯眯的老头和一个瘦弱文气的书生。
老头递过去?一锭金子:
“此事还要多?谢六界月报。”
书生接过金子,也不推脱:
“哪有的事,应该的。”
山庄的大门在若干羊脂玉堆叠成的台阶上,山下?又是?数不清的名贵花木,一时看不见山下?人,也是?正常的。
显然这话也落入了金灿灿耳中,她先是?有些不可?置信,再后?来便转化成了气愤,抬脚便想上去?。
谢扶玉忙拉住了她:
“那人说得有什么?不妥吗?”
金灿灿扭头回了车驾中,摸出一卷六界月报来。
她接过,入眼便是?一行大字。
“东海缕遭海难,金玉山庄慷慨解囊——管家亲携重金,慰问遇难者家属。”
嗯……谢扶玉抬眼看了看阶上的两人,感到有些难评。
若几人没往深海里走一遭,或许会觉得金玉山庄此举当真是?体恤民意,对得住他仙门的好名声。
可?海底一行,众人已逐渐窥出端倪,再看月报,和那高阶上的递金之人,便显得极为讽刺。
金灿灿小声吐槽道:
“海难本?就是?人为,为得不就是?海底的那些名贵珍矿?从中牟取着暴利,再反过来……唔……”
她话没说完,便被谢扶玉捂了嘴。
“若你家管家的修为,能同剑阁几位长老相较,那你方才说的,便要被他听去?了。”
她在她耳边轻声道。
金灿灿想起几人定下?的计划,偷偷往上瞥去?,见管家并没留意到她,这才放下?心来。
她咧开一个笑,跳上了台阶,拉着管家的手?道:“叔,我回来了。”
谢扶玉在底下?默默观察着。
管家见到她,显然有些意外,特地回头看了看那已经走远了的书生,才放下?心来,笑眯眯道:
“小姐每每出行,不都要花费十天半月吗?怎地今次竟回来的这般快啊。”
倒像不愿她这么?快回来。
金灿灿指了指下?面?,忧虑道:
“我这回出去?,刚好碰到了七剑阁中人。爹爹前些日子不是?给七剑阁发了帖吗?他们求助于我,我便顺道搭了他们一程。”
“求助?”
“是?啊。”
金灿灿撇了撇嘴,
“她的师兄在海上误食了什么?东西?,变成了一条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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