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了她的视线盲区,偷偷将自己指尖的伤口再次挑破,滴进白玉璟的口中。
就像他白日里唤醒她时那般。
至于什么心肺复苏之术,对付妖力织就的幻梦当然没有用处,不过是他随意寻的借口。
做完这一切,他望着指尖兴叹:
短短几日用了数次,也不知这伤口几时能好。
过了一会儿,白玉璟果然悠悠转醒。
他坐起身来,轻咳两声,目光越过身旁的江陵,担忧地望向谢扶玉:
“咳咳阿玉,你无事吧?”
谢扶玉摇了摇头:“还好。”
他又转过头来:“小兄弟,你呢?”
被他晾在一旁的江陵总算有了些许存在感。
“以后叫我江陵好了。我们都无事,说说你吧,白大哥。”
他主动开口问道。
江陵并没有坠入幻梦,也不好问阿姐在幻梦中究竟发生了何事,只得旁敲侧击白玉璟,期待得到些有用的信息,好将自己编得和他们一样。
白玉璟微蹙着眉回忆道:
“我醒来之时,睁眼便是湖水。我法力全无,也动弹不得,只觉得像是有一只手压着自己一般。起先还能挣扎出水面呼吸一口,之后就溺了水。但却并非是生命流逝,更像是持续窒息带来的疼痛后来,口中泛上了些腥甜,醒来,就见到了你们。”
“师兄,我同你大差不差,我是被一只巨妖用法宝捂住的。”她转头看向江陵,“你是我们之中最先醒来的,你呢?”
江陵凝着河滩上的石子,面不改色道:“我也是。梦里被折磨得痛苦不堪,而后口中一阵腥甜,便醒了。”
谢扶玉并未多疑,只点点头:“想来是那花妖的妖法伤人。既然大家都没大碍,天色也晚了,沿水源找,定有人烟,我们寻户人家打听打听,看看要怎么出去。”
知晓这里不过是妖力镜域的江陵此时有口难言,只得继续跟着谢扶玉。
若有人家,也绝非善类。
他既想隐瞒自己的身份,又想让三人安然回去,唯今之计,唯有让谢扶玉自己发觉其间的不对,来破解这个妖阵。
他想了想,道:“阿姐,你把你的剑收一收。山野村夫可没见过什么修道之人,夜间看见一伙人拿着武器,万一以为是山匪呢?你可别吓着人家。”
世间万物大多欺软怕硬,你表现得越弱势,他便越懒得装。
定会展露出越多的破绽。
“对哦。”
谢扶玉转身冲他一笑,捏了个诀,便将七星收回了乾坤袋。
“还是你想得周到,不愧能在人家店里打了这么久的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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