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东西绵绵倒是不怎么在意,除了名头大点,看着也没什么特别的。
等老爹陪着颁发圣旨的那些人应酬去了,绵绵兴奋的拉着冯氏胳膊:“娘,这次咱家可是赚大发了,老爹一下成了五品官,您也是正儿八经的五品宜人。以后瞧谁还敢看不起咱们家……”
等看到冯氏脸色不对,她才后知后觉的问:“这理事是个什么官呀?您怎么瞧着一点也不高兴。”
冯氏径自坐到椅子上:“这理事倒不算什么,各部都有的官。问题是出在这个詹士府头上了,那是专门负责太子事宜的衙门。跟太子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绵绵的嘴角瞬间垮了下来,竟然忘了詹士府是干啥的。之前白补了那么多功课了,这两年太平日子过久了竟然连这点警备心都给丢了,真是该打。
她一下就理解了冯氏的担忧:“母亲是怕爹爹会被牵扯到夺嫡的风波之中?”
自己闺女总是能一言切中要害,这份政治敏感度简直能秒杀九成以上的闺秀。要不是闺女自小在身边长大,冯氏都要怀疑她是不是跟自己一样隐藏了身世。
再看一眼边上一脸懵懂的儿媳,冯氏揉了揉脑袋,这两对小夫妻要是能中和一下就好了。
她叹口气:“只怕是咱家早就已经入局了,现在怕也没用。”
绵绵噘嘴:“那怎么办呀?”
“能怎么办,走一步看一步吧。”说着,冯氏看向绵绵:“你这丫头光顾着高兴了,是不是没听见那圣旨说,要让你爹在三个月之内去京城上任。”
绵绵是真没注意到这点:“啊,还有这种事?我没听到圣旨里说这个呀。”
小桃在旁边补充道:“圣旨里没说,是咱爹问的,还说圣上体恤爹爹路途遥远,特意给了三个月的假呢。”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一下让绵绵从兴奋转向了纠结:她要是跟着爹娘走了,冯师兄怎么办呀?
冯氏一眼就瞧出了她的心思,沉吟道:“这回也没有别的好法子,通知云琦那小子,婚事提前吧。”
圣旨是二月十二从宫里发出的,刚才礼部的小吏说他们一路快马加鞭,只花了不到半个月。
冯氏盘算了一下,也就是说丈夫必须要在五月上旬就赶到京城上任。现在是二月底,看上去还有两个多月,可家里还有一大摊子事要处置,去上任肯定要带不少东西,路上绝对没有钦差走的那么快……
干脆就在三月选个日子,冯氏打定主意等闺女回完门,她就和陈三启程去京城。
家里的大事小事一向都是冯氏做主,但这回她一说,陈三却是有些不愿:“依我的意思,若是操办不及,不如就等咱们去了京城安稳下来再说。原本定的九月,不冷不热的时候就正好。”
“你也不想想,到时候隔着千山万里的,操办起来岂不是更麻烦?”冯氏翻个白眼:“更何况,这回的事情要是没有云琦他舅舅帮忙,你能捞到这么大的好处?还不早被那些知府什么的给卖了!”
陈三甩甩袖子:“于阁老和安大人也是出了大力的。”
“他们便是再有心,到底离着京城十万八千里,皇帝面前哪里说的上话?刚才不是你自己回来说的,皇帝要封你好多人不答应,还是云琦舅舅帮你美言几句,这事才定下来。你不想想人家为什么帮你说话,还不是咱两家的关系。你可不能过河拆桥。”
看到陈三神情怏怏的,冯氏又软了语气:“行了,我知道你是心疼姑娘。就是为她着想,这婚事才不能继续拖下去。咱闺女今年都十八了,再留就成老闺女了。”
“闺女有十八了?我怎么觉得她才十三四呢。”陈三捂着心口说,他一直觉得闺女还怪小的。
冯氏嗔他一眼:“你可都是快四十的人了!再说了,你不舍得闺女,人家未必舍不得你。我瞧着今儿说起婚事提前的话头来,她半点没有不乐意的!”
这话可真是有些误会绵绵童鞋了。
任务
其实一想到要成亲,她也是很不舍的好不好。
县城这宅子,不知不觉的已经住了小十年。这家里好些花木都是她亲自种下的,这么些年过去,当年的小树苗有些已经长成了参天大树。
还有那一年到头鲜花不断的玻璃花房,倾注了自己多少心血?
绵绵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的想着以前的点点滴滴,难得的一晚没睡。
而陈三见媳妇话都说到这里了,不愿意也得愿意了。
其实说到底他也没什么不乐意的,女婿也算是他看着长大的,人品才学都没的挑。就是作为准岳父,一想起女儿要出嫁心里怎么都觉得不痛快。
尤其绵绵比起别人家的姑娘,又格外的懂事聪慧,关键还会赚钱。
想到日后女儿赚钱的本事就要带到别人家里,自家再也沾不到便宜,陈三的心就在滴血:“早知道当初还不如给绵绵招个上门女婿,这样她的嫁妆也不会便宜了外人。”
冯氏差点没被丈夫噎死:“我倒不知道你还打过这个主意,你也不想想但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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