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给我家冯师兄准备的。要不是看他答应要走,我才不舍得分给他呢!”
她抠的理直气壮,把白蒿搞的只能无语摇头。
绵绵拈起一个草莓干放到嘴里。这草莓干是选的最大最红的草莓做的,用蜂蜜腌制后又用火炉小火烘干。
烘干后虽然味道没有新鲜草莓那样的甜软,但果香味更加浓郁,也更耐储存。
原本不知道冯师兄什么时候回来,怕他赶不上吃草莓,所以绵绵特意给他做了这个。
这下能分给小皇子一半,绵绵已经觉得自己很大方了。
前院那边,赵巡抚觉得八皇子还小,心里难免有些松懈,神态里的轻视难免带出来几分。
可他忘了小八童鞋自幼是在人精堆里混大的,这会又站在上首,一眼就把赵巡抚的心思摸了个七八分,心里对他既鄙夷又遗憾。
想到对自己落落大方无所求的陈家人,八皇子心里更加不是滋味。
小八深知自己不能再待下去,这地方越待越不想走呀。他拍了拍衣襟:“听闻于师傅也在附近养老,好歹他老人家教过我几年。若是过门不入,回宫后少不得要被父皇责骂。你们就陪我去见见于师傅吧!”
说完不容反驳的带头走了。
赵巡抚等人见状赶紧跟了上去。
呼啦啦,一群人顷刻间走了个干净。
陈三站在别院门口,看到护送八皇子的车队浩浩荡荡的走远,心里有一股说不上来的惆怅。
一回头,没想到冯氏正站在身后,差点吓一跳。
陈三还以为自家媳妇已经听说了赵巡抚的那些小九九,赶紧拉着媳妇的小手表衷心:“那个姓赵的太不是东西,竟然要把夫人你送去宫里当奴婢,真是狼心狗肺!”
冯氏眨了眨眼,将脑子里那些久远的回忆甩到脑后,然后嗔笑一声:“早就跟你说过这些混官场的都不好相与,这回你知道了吧?”
陈三摸摸脑门上的冷汗:“知道了知道了,今早还一副哥俩好的样子,一转头就要卖我媳妇,可去他x的吧!”
接着他又笑着掏出八皇子给的银票:“不过这小皇子是个好的,不但没接这茬,还从姓赵的那里要了五百两银票给咱家。总算没有亏本!”
听说这个消息的绵绵却拿着算盘往老爹跟前一摆:“谁说没有亏本的?那天射杀那些杀手的弓箭就要十两银子一支,更别说雇的那些护院保镖这几个月的花费,哪样不是钱?”
绵绵越算越心塞:“还有那些府城来的人,官职大小先不论,一个个谱摆的比皇子还大。这个要喝铁观音那个只吃牛蹄筋,还嫌咱家预备擦手的松江布太硬,要用细绢。这么牛,怎么没见他们上天呢!”
不算不知道,一算吓一跳。
这几天的花费算下来,都够她们一家子大半年的开销了。
关键这别院走的都是绵绵的私账。
绵绵是越算越心疼,她的荷包亏大了。
“行了行了,你那私房厚着呢,就这么今天吃不穷你!”冯氏白她一眼:“你瞧瞧谁家女孩没成亲就有自己的庄子铺子的,才花你几个子就这般哭穷,忒没志气……”
绵绵一眼瞧出老娘心情不好,知道今天不是哭穷的好时机,赶紧换了张笑脸:“娘说的哪里话,我就是随口一说。主要是吐槽那些人不讲究,没有哭穷的意思。这点小钱,我还是花的起的。您这两天也辛苦了,看看想吃什么想喝什么只管让人去买,都记在闺女的账上。”
说着,用手拍拍自己的胸脯以示诚意。
那边,陈三很上道的把银票给了冯氏:“八皇子说了,这是赏给夫人你的,体谅你辛苦的……”
看到这一幕,绵绵心塞的退了出去。
明明花钱的是自己,出力的也是自己,到头来什么好也没捞着。还白搭了自己一罐草莓干。
想到草莓干,绵绵更难过了,早知道一点好处也没有,她就不送那罐草莓干了。
而且官府那些人来家里,听说有玻璃暖房,一窝一窝的冲到那头把里面能吃的都给摘没了,比蝗虫吃的还要干净。
更可气的是那些人压根不懂得爱惜,好多秧子都被扯坏了。
绵绵想起来就心疼的要死。
陈三夫妻当着闺女的面虽然没少埋汰她,等她一走,陈三脸上的笑容就消失了大半。
他沉吟着跟冯氏说:“我记得云琦那小子已经到了出孝的日子了吧?”
冯氏心思多,一听这话就问:“怎么,是不是有人说什么了?”
陈三摇摇头:“倒是没有明说,可好几个人打听了咱闺女的年岁。我虽说点明了她订过亲,可经过赵巡抚那一遭,总觉得心里不踏实。”
冯氏这回难得没有反驳,而是点头应道:“你顾虑的对,这些人一个个心眼多的很。这种踩着旁人往上爬的事做的最顺溜,咱们确实得防着点。”
两人正说着话,就听春燕回禀说:“老爷,太太,姑爷来了!”
两口子对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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