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刚嘀咕完,就听玉宽说:“不过我运气算好的,分到的被褥起码能盖,听他们说有些人的被褥都被老鼠啃的都是洞,盖在身上都四面漏风。”
“这样的也能给学子用?万一冻出毛病来呢?”
玉宽摊摊两只手:“那就只能看运气了。”自来考场都这样,他师傅也是这么经历过来的,玉宽听的多了倒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绵绵忍不住想吐槽了,这年头的读书人不是很金贵吗,怎么朝廷一点也不厚待这些人?
这样的话还不如自个带被褥呢,起码不会有老鼠洞。
不过这事她也没能力去改变,只能替老哥祈求好运了。
事实证明玉宽童鞋的运道还是很不错的,今年府试正赶上连阴天,原本温暖的天气骤然转凉,一场府试没等考完就有不少学子身体熬不住被抬出来的。
还有许多考生身体没病,却不慎让雨把卷子给打湿了的。玉宽却是平平安安、顺顺利利的考完,出来的时候状态也还算正常,不像有些人连站都站不住。
府试自然是在府城考,这是大事,绵绵一家全家出动,都来了府城。
陈三有时候要在这边住着打理生意,前几年就在府城这边买了宅子。宅子正好在考院附近,走路过去也不过一刻钟的脚程。
不得不说陈三选的这宅子还是不错的,离着大街隔了两三条胡同,进出方便又不会太闹腾,算是闹中取静的好地方。
有自己的宅子也方便,到家后冯氏就给他灌了一碗参汤补气养神,宽哥简单洗漱过后倒头就睡,整整睡了两天两夜才起来。
陈三早就急的不得了,等他一醒就忍不住问:“儿子,你觉得考的如何?”
冯氏白他一眼,说好不给儿子太大压力的。
玉宽却满怀信心的拍了拍肩膀:“爹,您放心吧,这回说不得能给您考个案首回来。”
“真的?”陈三听了大喜:“要真考上案首,那可真是光宗耀祖了。你要真中了案首,咱们就回乡祭祖,风风光光的大办一场。”
绵绵忍不住嘴角抽了一下,老哥可真是够自信!
“那是不是还要摆流水席啊?”
“摆!”
冯氏原本不想搭理这自信心过头的爷俩,谁知父子俩越说越不靠谱,便开口吩咐闺女:“绵绵,你快去找两根绳子过来。”
绵绵看老爹和老哥吹牛看的正高兴呢,听到老娘让她拿绳子,惊奇的问:“娘,您要绳子干什么?”
冯氏无奈的看看那爷俩:“把你爹和你哥的腿绑到椅子上,省的一会飘天上去。”
“噗嗤!”她娘可真会开玩笑,绵绵也顺着站了起来:“ 行,我这就去找。”
玉宽摸摸脑袋:“娘,我想起来约了同乡去文昌阁,我这就去,省的他们记挂着。”
说完,就一溜烟的往外跑了。
冯氏对着他的背影喊道:“你个熊孩子,出去可不能吹牛哈!”
玉宽没有回头,只挥了挥手:“知道啦。”
绵绵就看到老爹亦步亦趋的跟在老娘后头,等她回头的时候对着她露出讨好的笑脸。
冯氏轻哼一声:“你瞧咱大哥多稳重,玉达中了秀才都没回去祭祖。别说玉宽能不能考中,就算真侥幸考中案首,那又有什么可骄傲的?不想想他师傅是谁,于阁老之前可是教过皇子的!有这样的师傅,若是连个案首都考不中那才是没脸见人呢。”
“媳妇,我就是跟儿子开个玩笑。”陈三搓着手讪笑。
“玉宽那小子什么性子你不知道?本来就不够稳重,你还总迎合他。他万一说惯了在外头秃噜出来,那不是白白惹人笑话?”冯氏有些头秃,儿子跳脱就罢了,这当爹的怎么也越老越不稳重。
绵绵看到她老爹给自己递眼色让自个帮忙圆场,想到平日老爹私下塞的那些零花钱,绵绵就笑了笑:“娘,你放心好了。我哥也就在家跳脱了点,出去的时候谁不夸他稳重有礼?”
她一边说一边搀着老娘的胳膊扶她坐下:“再说了,咱家不是还有您这根定海神针吗?不管是谁,想闹腾也翻不过您的手掌心去。”
说着冲老爹眨眨眼。
陈三一下就领悟到了闺女的意思,忙跑到冯氏身后帮她捏着肩膀:“娘子这些天又要操心铺子又要照顾那臭小子,着实辛苦,这会好容易都忙完了,要不咱们出去逛逛。来这么些天还没好好逛逛府城呢,这马上就入夏了,该买些好料子做夏装了。”
绵绵看到冯氏的脸色好了许多,不由默默冲老爹竖起大拇指,老爹这求生欲杠杠的。
然后,绵绵就看到冯氏站了起来:“那行吧,宽哥儿既没事了,确实得好好出去逛逛,在这儿待这么些天可要闷死了。”
府城这宅子虽然位置好,可也只是个一进的小宅子,天井只有巴掌大,在这里连待七八天,连绵绵都觉得有些无聊了。
听说要逛街,绵绵赶紧回房换了身出门的衣裳。
结果等她出来的时候,爹娘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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