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冤大头。
很明显,绵绵童鞋这回就当了一把别人眼中的“冤大头”。
几人杀出重围后在五福的带领下坐在了中间靠后的一张桌子上。
五福从随身的包袱里抽出一条干净的抹布一边擦桌椅一边说:“小的费尽心思也只抢到了这边的座位,还请姑娘不要嫌弃。”
绵绵看到四周的桌子都围的满满当当的,轻轻摇了摇头:“咱们在这人生地不熟的,你能抢到位子就不错了。”
她一边说一边坐了下来,眼神却盯着右前方的一道身影看了许久。
五福细心的看到了她的眼神,借着擦桌子的空档低声说了句:“姑娘,就是她。”
醉仙楼
绵绵微微点头,看到前面那个有些丰满的背影,轻轻摇了摇头。
她记得崔家老大长的挺清瘦的,这姑娘光看背影,体重至少是崔学章的两倍。以后成了亲……
台上唱的是贵妃醉酒,她们到的时候正唱到高潮。
还别说,这戏班子不愧是从大京城来的,表演水平确实不错。那花旦的腰肢软的哎,就跟水蛇一般灵活。还有那醉酒的姿态,果真是我见犹怜那。
就连绵绵这个不喜欢看戏剧的都看的津津有味。
没等觉得无聊呢,这出戏就演完了,台下传来雷鸣般的喝彩声。
还有戏班子的人托着托盘在场子里来回转悠,收打赏。
绵绵正准备让白蒿赏些铜钱,突然听到一阵高亢的女声:“杨柳月,你唱的真好!”
出声的正是刚才绵绵看的那姑娘,只见她一边喊一边还往台上扔铜板。她手里端着个小箩筐,里面装的满满的,那铜板就跟不要钱似的一把一把的往台上扔。
没一会儿,铜板扔完了。
大家以为这下应该消停了吧,结果那姑娘又拿出随身的荷包扔了起来。
最后,就连头上的簪子、手上的戒指……等首饰也都扔到了戏台上。
要不是旁边两个婆子死命拦着,这姑娘连腕上的金镯子都想摘下来。
绵绵看的叹为观止,原以为前世那种为爱豆疯狂的女粉丝是时代产物,现在看来,这种偏执粉是自古就有了啊。
“这是谁家姑娘啊,也太败家了。”小云跟小霞嘀咕道。
就算她们家现在小有家底,也不敢这么折腾的。
绵绵听到她们的交谈,轻轻抿了抿嘴角没有出声。
倒是旁边一桌坐着的老太太听到了小云姐俩的嘀咕,笑着问:“听口音你们不是本县的吧?”
小云虽然有些害羞,但看到对方是位面善的老人家,还是羞怯的点点头:“我们是从巨月来的。”
“怪不得你们不知道呢。”老太太许是难得见到不知道这姑娘底细的,噼里啪啦的就把人家的底细给全透出来了。
原来这姑娘打小就爱听戏,她家也算是县里的富户,若是单纯的听戏也不算什么。偏生姑娘听到动情处就爱打赏,每回不把身上的首饰摘干净不算事。
而且,这姑娘最喜欢的就是男旦。
遇到花旦,唱的再好,也就是一把铜钱的事。要是换了男旦,啧啧……
“你们见的少,今天这已经收敛许多了。”老太太咂咂舌:“以前闹的最厉害的一回,都追着那唱戏的去了后台,还扬言要嫁给那戏子呢。要不是她家来人把她给拉了回去,还不定闹出什么笑话来。”
这下连小云都叹了一句:“竟然还有这样的姑娘,这也太……”
“太出格了!”小霞跟了一句。
这时,老太太同桌的一位中年妇人出声道:“行了,娘,您少说两句。让张家知道咱们谈论他家是非,不定又闹出什么幺蛾子来。”
绵绵心里笑了笑,这位也是妙人,要是真想拦着刚才怎么不出声?非得等老太太说完才阻止?
不过这位老太太说的可比她打听到的还要详细。她只听说张家女儿爱听戏,没想到已经到了有些疯癫的程度。怪不得张家要把女儿嫁给邻县一穷书生呢,这姑娘在本县怕是没人娶了吧?
只是不知道崔家母子到底知不知道张家女儿的底细。
想到崔婶之前的表现,也不像是那种嫌贫爱富的性格,颇有种看透世事的豁达,怎么会同意娶张家姑娘这样的儿媳妇?
难不成里面有什么隐情?
看着张姑娘撕心裂肺的嚎叫着被拖走,小云说道:“以后也不知道哪个男的会这么倒霉,娶这么一个妻子回去,那该多难受啊!”
原本绵绵带着俩堂姐来,是想着找机会挑明对方的身份,借此奚落崔家一番,好让小云死心。
听到这话,她倒是不敢说了,这就替人惋惜上了,要是知道那个倒霉鬼就是自己的心上人,小云这死心眼的还不定怎么可怜同情对方呢。
别这波伤心没压下去再添了新愁,那她可就成了罪人了。
倒是刚才那位老太太闻言后,笑了笑:“倒霉什么呀?张家为了把闺女嫁出去可是许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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