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八月,离你成亲至少还有半年,你先别胡乱瞎想……”
小桃突然盯着绵绵说:“当初你定亲的时候外头都说你们家打了眼,嫌冯云琦那小子既没有父母照顾又没有兄弟帮衬,跟族里关系还不好。现在想来,你才是最幸福的,到时候成了亲也没公婆管束……我怎么早没想到要找个父母双亡的呢……”
“哎哎哎,你这话过分了哈,不带这么咒我爹娘的。”换了别人听了这话肯定会生气,但绵绵却只觉得心虚,当初她这么想的时候未来公婆还活的好好的呢……
绵绵拿出自己带来的一个小罐子:“行了,不说这些扫兴的话了,来尝尝我今年新做的玫瑰花蜜,可香了。”
看到好吃的,小桃就开始两眼放光,也不喊丫鬟,自己提了一壶热水冲了一壶花蜜水。就着绵绵带来的枣泥山药糕和桂花酥,小桃又觉得嫁到陈家也不是坏事,就冲小姑子这手艺那也亏不到哪去。
俩人在这吃的不亦说乎,几百里之外的驿站里,徐小姐向母亲的丫鬟询问道:“母亲好些了吗?”
丫鬟回道:“太太吃两副了药已经好多了,从昨夜到今天都没再闹肚子,这会子刚睡着。”
徐小姐还是不放心,轻手轻脚的掀起床帐,看到袁氏气息平稳脸色也不像前天那么惨白,一直紧皱的眉头不禁松了些。
她也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只知道母亲跟表哥大吵了一架后便收拾行李带她离开了巨月要赶回京城,连留在益州外家的哥哥都没顾上。
谁知刚出益州没多远,母亲就吃坏了肚子,上吐下泻的折腾了好几天。她开始也怀疑有人动了手脚,但查来查去也没查出什么头绪,反倒是把驿站的驿官惹的十分不快。
想到最近几个月发生的事,徐姑娘只觉得诸事不顺。
听说袁氏拉稀都拉的卧床了,绵绵才觉得心里那口浊气散了一些。她一向都不信奉什么“以德报怨”,既然袁氏三番两次的对她动手,那就别怪她发动反击了。
说起来,袁氏应该庆幸绵绵是个有底线的人。她也只是对始作俑者做了惩罚没有波及旁的无辜之人,而且有小桃那个任性大杀器的鼎力相助,她没把泻药改成砒霜就已经很对的起自己良心了。
而爹娘的回归,终于给了某人再次上门的借口。
被套路
趁着沐休,云琦登门来了,打的是给冯氏请安的由头。
冯氏这几天心气不顺,不管儿子闺女都没少吃她瓜落。
结果准女婿一来,人立马就喜笑颜开了。
拉着云琦的手嘘寒问暖不说,又连声吩咐丫鬟上好茶好点心:“我跟你叔从江南带了些乌嘴茶回来,茶味清香甘冽,一会你尝尝……”
这么好的茶叶,怎么没给自己喝?
虽然一直都知道老娘挺擅长一秒变脸,但亲眼看到了绵绵还是会觉得扎心。
绵绵绝不承认自己是嫉妒了,她只是替她哥打抱不平。女婿顶多是半个儿,老娘待女婿都把亲儿子甩出一万八千里去了,幸亏宽哥心大,换个心眼小的还不定弄出什么巨大的家庭矛盾来呢。
云琦虽然在跟准岳母说话,但眼神忍不住的往绵绵身上撇,看到她微微嘟起了小嘴,还以为她至今没有原谅自己。
不过想到之前的事情到底是自己理亏,看到准岳母对自己的关怀备至,云琦心里忍不住泛起了几分愧疚:绵绵为自己没把事情告诉家里,但他不能不说。现在不说明白,日后万一翻出来绝对少不了一番风波……
正在他琢磨着怎么开口的时候,就听冯氏吩咐绵绵:“云琦好容易来一回,你让人做些新鲜糕点拿过来。”
绵绵看了看桌子上摆的桂花糕,这可是今天刚做的,哪里不新鲜了?不过她懒的看老娘对云琦的那股子殷勤劲儿,借着由头回自己屋里了。
支走闺女,冯氏又找了个理由把玉宽给支走了。
等兄妹俩一走,冯氏原本热情洋溢的笑脸就淡了下来:“我把她们都打发走,是有些话想要问你。”
察觉到准岳母的态度有了变化,云琦心里“咯噔”一下,赶紧坐直了身子:“有什么事,婶子只管问,云琦一定不敢隐瞒。”
“我知道你是个好孩子,要不也不能把闺女定给你。”冯氏先不咸不淡的打了个底,然后语气陡然凌厉了起来:“只是我再没想到你那舅母竟然是那般做派,我们家虽然门户小,可绵绵也是我放在心尖上的,她几次算计我女儿,我若是人在巨月的话,就是拼了命也要讨个公道!”
“婶娘莫气,这事都怪我没有处置好。”云琦还是头回见冯氏这种声色,顿时连站都站不住了。
冯氏气鼓鼓的说:“就冲这种拎不清的舅母,你让我怎么放心把女儿嫁给你?”
云琦赶紧表衷心:“婶娘放心,舅母说起来也不过是外家长辈,再没有被亲戚拿捏的道理。”
“话是这么说。”冯氏冷笑道:“可我知道你是个志向远大的,你的学问自是不用说,将来考中进士也是早晚的事。只是做官和读
耽美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