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要。不信,你们试试?”
“你……你少说大话了!”丁氏面上装作不甚在意,其实心里慌的很。柳氏随口胡扯的话她却是深信不疑,要不前两天陈家还是另一副态度,今天怎么就变了这么多,十有八九是找好下家了。
陈腊梅这个不守妇道的,看我不去刮花她的脸!
就在丁氏愣神的功夫,柳氏带来的人已经把腊梅的嫁妆都抬了出来。其实大部分的东西都已经带去了县城,老家这也只剩几件笨重的家具。
柳氏连牛车都备好了,东西往车上一装,她就带着人走了。
丁氏婆媳想去拦,却被柳氏带来的人给堵在了家里,等郑里长听到信赶回来的时候,腊梅的那间屋子已经空了下来。
更让他家失色的是,到了下午郑长林也拎着包袱回来了。
“你,你这会不是应该在上工吗?”丁氏问道。
郑长林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上什么工?丈母爷把我的差事给撸了,说要让腊梅跟我和离,把我从县城的宅子里赶出来了。”
“赶你,你就走啊,那不是你的家吗?”丁氏急了,这个儿子真是个木头!
郑长林嗤笑:“那是腊梅的嫁妆,房契地契上都没写我的名字,陈家那么多人,我打又打不过,还能做什么?”
郑里长狠狠的抽了口旱烟,这才想到什么,忙问:“他们哥俩怎么没回来?”
“被他们姥娘带走了。”即使提到儿子,郑长林依旧是那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你怎么连儿子也没带回来,真是个棒槌。”丁氏忍不住骂了出来。
郑长林冷笑:“带回来你养?”
跟老爹水深火热的境遇不同,此时小哥俩正在绵绵家喝绿豆汤吃藕粉糕,那叫一个逍遥自在。
打上门
腊梅的大儿子海哥儿今年也不过三岁多点,正是贪吃好玩的年纪,吃完点心又闹着去院子里玩,看到一只花蝴蝶,追着玩的不亦乐乎。
小儿子才刚会走路,摇摇晃晃的跟在哥哥身后,看着哥哥狼狈的样子乐的直笑。
看着天真懵懂的俩儿子,腊梅的眼泪突的就落了下来:“这要是真分开了,以后两个儿子不定怎么埋怨我呢。”
“姐姐别担心,车到山前必有路。”赶来安慰堂姐的小霞干巴巴的安慰了一句。
腊梅的眼泪珠子流的更快了,正好被刚进屋的绵绵看到。不行,堂姐怎么越来越有向怨妇靠拢的迹象了,得下剂狠药才行!
“要我说大姐你先别忙着抹泪,先想想以后的生计才是正理。”绵绵把刚从花房剪下来的鲜花往桌上一放,重重的说道。
腊梅猛的抬头:“什么生计?”
绵绵正色道:“大姐你想,姐夫平日里话虽然不多但我瞧着骨子里也是个要强的。这回的事虽说已经通了口风,可大伯骂了他那几次也是实实在在的。作坊里那么多人看着,姐夫就是嘴上不说心里怎么能不计较?就算这事平安渡过了,他还能再回作坊去?”
“这,这有什么不能回的?”小云替堂姐问了一句。
绵绵叹道:“这些事的内情只有咱们自家人知道,又不能跟外人去说,不用想也知道现在外头怎么说姐夫的也有,那些话我们都听不下去,何况是姐夫自个?”
腊梅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那,那我们该怎么办?”她嘴上说的再硬邦,骨子里也是不希望这个小家散了的。
绵绵转了转眼珠子道:“我嫁妆里有个海岱山脚下的铺子,之前的租户退了租后便闲在那里。我一直想着做点生意,可又苦于没有得力的人手……”
没等她的话说完,腊梅就一脸羡慕的惊叹:“你嫁妆里竟然有铺子!三叔三婶可真舍得!”
边上的小云姐俩也忙跟着点头,她们也想要铺子!
看着三双贼亮贼亮的眼睛,绵绵忍不住捂住嘴:完了,一不小心露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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