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怎么能不急?儿子今年都十七了,再等几年都成老黄瓜了……
按她的意思,陈家三房的闺女年纪太小,不如说二房的,虽然家底差了些但跟县丞家关系更近。可回去后儿子就是咬定相中了三房的闺女,她实在拗不过儿子……
“要不你就去帮着问问,说不定你三婶一听我们家就愿意了呢。”赵丁氏又厚着脸皮说道。
腊梅忍不住翻个白眼:“上回府城一大富商家相中了堂妹,我三婶都不肯松口。说句不好听的,姨妈家那些家底我三叔家还真看不上。”
丁氏之前也吃过大姐不少气,但这回赵丁氏是下了血本请她帮忙,想着大姐许诺的那些好处,丁氏说道:“你这孩子真是的,都是自家人,帮帮你姨家又怎么了?这事要真成了,你姨妈还能少了你的好处?”
“就是,到时候姨妈肯定不会亏待你的。”赵丁氏拉着腊梅的手笑道。
腊梅不为所动,把手往外一抽:“好处不好处的我可不在乎,总不能为了一点子东西祸害我堂妹一辈子。”
“怎么就祸害了……”
“行了。”郑长林从外头回来,把手里的纸包往桌子上一放:“你们为难我媳妇有什么用,这事她说了又不算。”
然后盯着姨妈说道:“陈家可不是以往镇上那些小门小户的人家,吃了亏也没法子,人家后面有官家罩着。你还是回去劝表弟一些,让他收敛着点吧。”
“你表弟怎么了?枉他拿你当亲兄弟,你成亲还去给你壮声势……你们不肯帮忙就算了,还数落起我来了。”一边说一边往外走:“我这么大年纪还能受你们小辈奚落……”
“大姐等等我。”丁氏喊了一句,然后转身对着两口子跺跺脚:“你们说话就不会和缓一些。”
然后跑了出去。
腊梅原以为俩人走了就不回来了呢,结果没一会儿,赵丁氏又跟在妹子后头回来了。嘴里还大言不惭的说:“说好来给你们温锅的,甭管你们说啥,也得吃了饭再走。”
她刚才都闻到烧肉的味道了,这会走了可太不划算了。
还能这样?腊梅看到丈夫淡定的神色,就知道他早就料适应了。
过了几天,腊梅把这事当笑话说给冯氏和绵绵听:“我那个姨婆婆也不知道哪来的自信,觉得她儿子天下第一,不是我说,论长相她儿子还比不上我家那个木头柱子呢。”
绵绵很中肯的点了点头:“姐夫确实长的还行,浓眉大眼的,个子也高。将来你们的孩子一定很好看。”
“那就借你吉言了。”腊梅摸摸小肚子,乐呵呵的回道。
“你倒是一点也不害臊。”冯氏打趣一声。
绵绵晃晃小脑袋:“这些都是早晚要经历的事情,一味的害羞有什么用?趁早听些故事积累经验才是正途。”
“妹妹说的对。”腊梅很赞同的点点头:“当初我娘给我说亲的时候啥也不告诉我,两眼一抹黑的。早知道的话我才不嫁老二呢。”
绵绵不屑的翻个白眼,我才不信你的鬼话呢?这会让你换男人你换吗?
原以为赵家这事就算过去了,没想到赵广才竟然是个色胆包天的玩意儿。
三月三
原来这个赵广才有一个癖好,喜欢年纪小的女孩子。之前曾经祸害过好几个姑娘,都被家里偷着用银钱摆平了。不过多少还是漏了些风声出来,但凡有些家底的人家都不屑与他家来往,要不也不会拖到这个年纪都没定亲。
自打那次见了绵绵之后,赵广才心里就念念不忘,正好听说陈家闺女嫁妆丰厚,难免眼热。在家一直缠着他娘,赵丁氏才找由头去了县城。
结果显而易见的是没谈成,赵广才难免心生愤懑,骑着马去了县城找他的一些朋友出来喝酒。他平日里勾搭的这些狐朋狗友,为了各种目的一直把他捧的高高的,让赵广才以为自个是英气无双、俊美非凡。
席间众人都一个劲的宽慰他,其中一个酒友随口说的故事,竟让赵广才生了不该有的心思。
他那酒友原本就是个泼皮,家无恒产,后来相中了一个油坊家的姑娘。人家肯定不能把闺女嫁给一个一穷二白的泼皮啊,不知道揍了他多少回,但这人就是死赖着天天上门守着,嘴里不干不净的说些浑话。到最后,闹的街坊邻居还以为哪家闺女真跟他有什么牵扯。
最后油坊家无奈之下只能把闺女嫁给了他……
加上几杯黄酒下肚,赵广才一下壮了胆子,想着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来个“生米煮成熟饭”,到时候由不得陈家不认账。
借着撒尿的由头出来后,他径直骑着马离了酒馆。
之前他也曾打听过陈家的住处,但他喝的醉醺醺的,加上天黑看不真切,竟跑到城北一户人家去了。
赵广才虽然不是头一回翻墙,但这会黑灯瞎火的加上他喝了酒脑子又不清醒,爬墙没爬上去竟然掉在地上摔晕过去了。
好巧不巧的是这家有个寡妇,最近正为了改嫁的事跟婆家扯皮,婆家以为她定是有了相好的才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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