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嫂子今儿就算不来,我也正打算去找你呢。”
说完转身从炕桌上拿过一本账册,摊在桌子上:“上个月的账目盘出来了,除去各种开销,一共挣了六十三两四钱。因为多了凉皮的买卖,大家着实辛苦了许多。虽说都是签了卖身契的,可总要给点甜头她们干活才有力气。我做主把零头的三两四钱按功赏给了她们。这样咱们俩每人分三十两。”
周太太一直听的晕晕乎乎的,直到三个十两的银锭放到自己面前以后,她才有些回神:“怎么这么多?”
各方反应
虽说酱菜铺子的生意一直不错,但到底是小本生意,之前每月的总利润也就二十两,周太太每月也就分个十两八两的,并不是很放在心上。
冯氏笑道:“其中一多半是卖凉皮挣的,我也没想到一个小小的凉皮能挣这么多银子。可惜,这个月天就开始转凉了,这东西怕是卖不了多久了。”
“这也算意外之财了,多出来的就跟白捡的似的。再说,今年夏天过去,明年还可以接着卖嘛。绵绵那丫头就是聪慧,随便想个吃食都能挣这么多钱……”
周太太先把绵绵给使劲夸了一通,然后把银子给给推了回去:“这凉皮是你们家绵绵想出来的,从原料到方子我都没有掺和,这钱拿着也太烫手了。劳弟妹再算一次,把凉皮的利钱扣出来之后再把剩下的给我。”
“嫂子这是什么话?不管这凉皮是谁想的方子,既然是在铺子里卖的,利润当然要算在里头。嫂子这样可就外道了。”冯氏坚决的把银子给推了回去:“当初嫂子把仆妇们的卖身契白给我们,我们可没跟您客套。”
“可是……”凉皮的利润已经超过了周太太的想象,她心里有些发虚。
冯氏佯装不快:“嫂子坚持这样,莫不是不想跟我们家合伙了?”
“怎么会呢?”开玩笑,眼看着陈家都抱上于家这座超级大靠山了,她们上赶着交好还来不及,怎么会在这时候拆伙。
看到冯氏是真的想分利润,周太太才把银子收了回去:“既然这样,那嫂子我就占弟妹家这个便宜了。不过……”
说着她又拿出其中一块银子:“这凉皮方子是绵绵那丫头想的,你们娘俩怎么磨叽我不管,这些是我这个当舅妈的奖赏孩子的。弟妹可不许贪墨啊。”
“那我就替绵绵那丫头谢谢嫂子了。”
绵绵放学回来后看到那十两的银锭笑的眼睛都睁不开了:“还是周家舅妈大方,一出手就是十两银子。不像某些人,总是拿二两银子敷衍我。”
冯氏冷笑:“敷衍?你问问有几个当娘的舍得每月给闺女二两银子的。后街刘家那女儿在绣坊做工每月挣的银子不全都交给家里了?像我这么大方的母亲有几个?”
“哎呀,娘别生气呢,女儿跟您开玩笑呢。呀,这是谁家送来的料子,我瞧着这烟紫色的缎子特别衬您。不是我吹的,这么贵气的颜色整个局月县没有第二个人比我娘穿着合适了。娘,您这气度绝对的雍容华贵,没看那天都把于家的三奶奶给镇住了嘛!”绵绵掐指一算,老娘这年纪很有可能快到更年期了,还是顺毛捋的好。
冯氏被她逗的气笑了:“姑娘家家的,怎么学的油嘴滑舌的,真是欠打。”
“女儿这是嘴甜……”绵绵拉着冯氏的手摇来摇去,很快就把后娘脸的冯氏逗成亲亲娘了。
冯氏心情一好哼着曲儿去了铺子,晌午正是铺子最忙的时候,不亲自看着她不放心。
绵绵则被留下来哄孩子。
看着正在熟睡的安哥儿,绵绵没好气的戳戳他的小脸蛋,她也想去铺子,在家看熊孩子太悲催了有木有?
姜氏托着块豆腐急匆匆的往家走,一路上遇到熟人都来不及打招呼,浑然没了平日里秀才娘子稳重端庄的风范。
想到刚才听到的消息她就觉得心里堵的慌,一路急奔,等气喘吁吁回到家时,正看到儿子背着书袋要出门,不免有些着急:“你这是要去哪啊?”
这是谁又惹到娘亲了?何文谦腹诽一句,但还是耐着性子回道:“之前从玉宽那里借了本书,说好了今天沐休给他送回去。”
一听玉宽的名字,姜氏更加来火了:“你整天玉宽长玉宽短的挂嘴上,人家攀高枝了你知不知道?”
何文谦皱着眉头回道:“什么攀高枝?不就是拜了于阁老为师吗?玉宽早就告诉我了。”
看到儿子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姜氏气道:“你把陈家那小子当兄弟,结果呢,他拜了这样的恩师,怎么不提携提携你?”
“娘,你讲点道理好不好,人家拜师是人家的机缘,跟我有什么关系。于阁老是什么人物?谁想拜师都会收的吗?”
姜氏依旧不依不饶,声音也越发尖刻了起来:“那冯家小子怎么也拜师了?你之前不是说你们三个交情很好吗?怎么这样天大的好事偏生把你给落下了?”
看到母亲的蛮不讲理,何文谦最后的一点耐心也被消耗尽了。他突然攥紧拳头扬了起来,待看到姜氏惊惧万分的脸庞时才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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