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钱。
绵绵立马从老爹的话里捕捉到了关键点,看来那位县太爷这次捞的可不少。
她怎么就没早想到这点呢,早知道的话她昨晚就应该先把那些人的屋子给抄了……
算了,真那样的话自己肯定会引起别人怀疑的。看老爹的样子这回弄的估计也不少,他老人家高兴就好。
“对了,爹,你昨天不是跟周典史他们去拦截那个女土匪去了吗?到底拦到了没啊?”绵绵问道。
陈三有些沮丧的摇了摇头:“没有,等了半天连个影子都没瞧见,估计是那娘们察觉到了什么,提早逃了。”
什么?竟然被那女魔头给逃了。自家老小她可都是认得的,万一她再来个报复什么的……
昨晚她就做了个这样的梦。
想到这里,绵绵皱着眉头把心里担忧的问题问了出来。
陈三不在意的摆摆手:“放心好了,县太爷已经发了海捕文书了,她除非自己找死,否则不敢再回县城的。再说了,县城那么多人家,她又不知道咱们家名字,上哪找去。”
他嘴里安慰着闺女,心里却想着横竖这会也有钱了,回家后就换个大宅子再请上几个护院,就算那娘们真回来找茬,也保管让她有去无回!
摸摸怀里的银票,陈三信心更足了。
这时,外头有人喊陈三的名字,他看着还没睡醒的玉宽皱皱眉头:“这小子也太能睡了。”
然后嘱咐绵绵道:“丫头啊,你就在这看着你哥,等他醒了你们俩也别乱跑,就在这等我哈。”
绵绵点点头:“知道啦,爹,我们绝对不会乱跑。”
陈三一边往外走一边还不放心的回头看,主要是这俩孩子太不让人省心了。连土匪窝都敢乱闯,也不知道还有什么是她们不敢干的。
看到呼呼大睡的宽哥,绵绵调皮的从一旁的鸡毛掸子上拽下一根鸡毛,然后放在宽哥的脸上扫了几下。
宽哥拿手挥了几下,不耐烦的皱皱眉头。
绵绵还以为他就要醒过来了,谁知道对方翻个身把头埋在胳膊里,继续睡去了……
这哥们真不愧是属猪的,可真能睡!
绵绵不得不佩服对方的心大,这哥们看上去睡的十分香甜,怎么到了自个就是噩梦连天的,这世道可真没天理。
百无聊赖之下,绵绵就观察起这屋子的摆设来。
看样子,这里应该是一间书房。
靠墙的博古架上原本应该是摆着不少书籍和杂玩的,这会书都被扔到地上弄的乱七八糟的,宽大的架子上只剩下两件不值钱的瓷器。
来到这里以后,书籍成了绵绵打发时间的最佳工具,所以她看到这么多书被扔到地上难免有些心疼,于是上前一本本的捡起来。
这些书上都落了一层厚厚的灰尘,看来之前纯粹是被当做“门面”摆在这里的。
绵绵一边整理一边扫着书名,也不知道这些土匪是打劫了哪个书香人家,这里面竟然有不少极为珍稀的史书列传。
其中一部《资治通鉴》,绵绵记得那次去府城曾经看宽哥问过这书,听到要价四十八两银子,宽哥就摆了摆手。
在这上头一向对儿子宽容的陈三当时犹豫了一下也只是拍了拍儿子的肩膀。
一部书够家里好几年的日常开销了,陈三还是有些肉疼的。
等绵绵把这些书都整理好了,宽哥也悠悠然醒了。
他看着绵绵灰头土脸的样子惊讶的叫了一声:“你又去哪钻狗洞了,怎么弄成这样?”
绵绵忍不住翻个白眼:“你以为这是狗窝呢,哪来那么多狗洞钻!”
说着指了指地上摆放整齐的几摞书:“哼,你看看这是什么!”
玉宽看到书就跟老鼠见了大米一样,连鞋子也顾不上穿,就蹲在地上看了起来,一边看一边往自己怀里揣。
揣了几本之后他才回过神来:“你说这些书县太爷能让咱们带回家吗?”
“嗨,几本破书而已,外甥要是用的上都带回去就是。”说话间,周典史跟陈三一起走了进来。
玉宽有些羞赧的挠挠头:“这,这能成吗?”
陈三也笑道:“就是,这样的话就怕别人说闲话啊。”
周典史摆摆手:“玉宽可是这回的大英雄,没你们爷仨,外头那些能捞到好处?就拿这么几本书而已谁敢说闲话。对了,他们在后面那些屋子还搜出两箱书来呢,别人也没稀罕的,干脆都给你算了。”
回家的路上,绵绵拉着宽哥的袖子一边走路一边感叹:“唉,我还想着回去怎么也能坐上车了,没想到还是要自己走。幸亏我没缠传说中的什么‘三寸金莲’,这不这会脚都能磨烂了。”
“哪个良家女子会去缠什么金莲银莲的,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说话别这样口无遮拦的,让咱娘听见了又要训你。”玉宽摆出“长兄”的架势把绵绵好好的给念叨了一会。
直念的绵绵耳朵都要起茧了,唉,这宽哥以前明明是个明朗爽快的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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