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奶的口粮。
另外还有六斤五花肉、一对大鲤鱼和一些瓜果点心是给两位老人的年礼。
加上二伯的东西,零零总总的堆了一车。
陈三跟二哥两人商议好了都不带女眷,只有宽哥儿跟着回去了。
等爷仨驾着骡车走远了,周氏有些忧心的问冯氏:“你说咱爹娘会不会找他们哥俩的麻烦啊?”
冯氏淡然的回道:“有嫂子娘家大哥的面子,爹娘才不敢乱来呢。再说了今天是什么日子,族里那么些长辈都在,他们想找茬也会有人拦着的。”
周氏还是不太放心:“我就怕老宅的人作妖,老四跟咱大嫂可都不是消停的。”
“二嫂你就把心放肚子里吧,以前没分家,老三看在爹娘的份上给他们几分面子。这会都分家了,就算是亲兄弟也不能干涉太多,要不村里的口水就能淹死他们。放心吧,有老三在不会让二哥吃亏的。”
冯氏对自己男人十分放心。
听了这话,周氏竟然十分赞同:“这话倒是,老三从小就伶俐,没有吃过什么大亏。”
绵绵想到老爹临走前特意把新做的车厢给卸了下来,换上了以前的旧板车,总觉得她爹回去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事实证明绵绵的猜想十分正确,哥俩一路赶车回到老宅,还没等坐下喘口气呢,就听李氏阴阳怪气的说:“你们可真是我的好儿子,在外头挣了大钱,就拿这点东西回来糊弄我。”
“娘,我们分家才几天啊,买宅子的饥荒还没打发完呢,上哪发大财去。”陈三见没人招呼自己,自顾自的找出碗来倒了三碗水,递给二哥和儿子一人一碗:“来,这一路可累死了,咱们先喝口水歇口气。”
李氏见他不搭理自己,梗着脖子道:“没挣钱,门口那骡子哪来的?可不能是天上掉下来的。”
“这可不是我们买的,是衙门里的,正好过年没人喂,二哥就牵回家养着,也是为了回来便宜些。”陈三眼都不眨一下的张口就来。
李氏明显不信他的话,转头看向二儿子:“老二,他说的话是真的?”
换做以前陈二当然不敢也不会撒谎,但这几个月经历了那么些世故,又在衙门里头跟那些老油子混了俩月,他已经不是之前的性子了,神态平和的回道:“当然是真的,老三还欠着我买宅子的钱呢,哪有余钱去买骡子?”
听了这话,李氏并没有放过陈三,而是指着他的鼻子数落:“活该,让他烧包非去城里买什么宅子,十两银子在咱们村能起五间大瓦房了……”
陈二心中思索,十两银子能起的只能是泥坯房,老三买的房子虽然小,好歹是青砖砌的,那个多结实!
陈老爷子一直在那坐着没言语,这会才扫了眼陈三:“你二哥好歹有个正经营生,你在那能做什么,不行就回来种地。”
他潜意识里还是希望孩子都围在自己身边最好。
陈三摆摆手:“爹,您就饶了我吧,您又不是不知道,我压根不是种地的那块料。城里开销大挣钱的门道也多,这不,前些日子我去护城河上砸窟窿守了几天,网了一大网鱼,卖了几两银子。这个年总算还过的去。”
玉宽在旁边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明明是我跟妹妹去捞的鱼,爹也能扯到自己头上。
不过他自小就知道不能在老家这些人面前露富,又怕自己控制不好神情会给父亲露馅,所以一直低着头装作一副没睡醒的萎靡样子。
听他卖鱼挣钱,小李氏忙插嘴:“呀,老三,有这样挣钱的好事你怎么也不叫着你大哥,让他帮你去拖拖渔网也是好的。”
陈三扫她一眼:“我这算运气好的,守了几天好歹网到了一批鱼,有的在那熬好多天一条鱼都捞不上来的。这事哪说得准,要是让大哥去了,到时候一无所获得,嫂子你还不得埋怨死我。”
小李氏怏怏道:“瞧你这话说的……”
陈二帮腔道:“大嫂,老三这也是没法子了。这时候别说在冰面上了,就是在院子里待一宿都够人受的,你们没看老三都瘦了很多嘛,还不是累的。换了大哥,铁定吃不了这个苦。”
“我就随口一说。”小李氏接着又把话头转向了陈二:“老二啊,你看你现如今都去了衙门当差吃起了官家饭,当真是发达了。家里都是你的亲兄弟亲侄子,你可不能不帮着拉扯……”
还没说完呢,就被陈二摆着手打断了:“为了给我弄这个活计,我媳妇可是回娘家哭了好几天。我大舅哥说了,要不是他就这么一个妹子,才不会管我们死活呢。大嫂也别跟我说什么亲戚不亲戚的,之前人来家里的时候咱家可没给过好脸色。再说人周家又不是什么小门小户,自己亲侄子还一大串呢。”
小李氏没想到连陈二都会变的这么难缠,还要准备说什么,就听到外头有人吆喝着要走。
他们这一支一共十几户人家的男丁,上坟都要一起的。
听到动静,陈三跟陈二提着篮子就走了出去。
傍晚,陈三回来的时候,绵绵接过他手里的提篮,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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