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双黑黝黝的大眼睛包着泪,委屈地望着人,丛琦哪儿遭得住!
立马叫暨和北抱起崽子上楼。
只想抱老婆并不想抱臭小子的某人只觉晴天霹雳。
这若是让孩子习惯了,什么时候能分床啊?
这会儿他俩还不会说话,等两三岁小嘴能叭叭又不懂事的时候,耍起赖就更方便了。
这么一算,他美好的夜生活要被打搅两三年,暨和北也不干了。
“老婆,不能让他们养成跟咱们睡的坏习惯,这样容易培养孩子的依赖心理。咱们就得从小培养他们独立,以后到上学时才不会黏家里吵吵,不容易像断奶那样艰难。”
一提断奶,丛琦心里一凛。
因为上学,她亲自喂的时候不多,也就每天早上和晚上下课回家。
别的时候两个孩子都喝奶瓶。
但戒奶时还是痛苦了快一个礼拜。
苦瓜汁儿辣椒水都抹过,一开始涂苦瓜汁时,他俩愣是皱着眉继续喝。
最终败在了辣椒水上。
丛琦胸口当时被辣椒给弄得火辣辣好几天,别提多难受。
暨和北一提断奶,痛苦回忆开始攻击她。
“这么严重?”她将信将疑的看着暨和北。
暨和北斩钉截铁:“你看,就跟咱们睡一晚,习惯稍微改了下就这么闹腾!”
暨大宝暨二宝不知道亲爹在设套,使劲哭着呢,小脸蛋都哭红了。
更加印证了这句话。
丛琦看看他们,又看看旁边义正言辞正气凛然的某人,叹气:“……那现在怎么哄?”
一听她打消了让孩子同睡的心思,暨和北忙保证:“你先洗漱去,他们交给我。”
“成。”
丛琦把怀里那只送过去,慢悠悠上楼洗澡去了。
暨和北抱着两个娃回客厅。
决定发挥父爱把他们哄睡。哄了半天,睡倒是睡了,可一松手就醒,醒了就喊妈妈。
孩子闹,他就比孩子更有耐心,不气不恼。
醒一次哄一次,大概重复了三四轮,他们折腾累了睡熟了。
反复折腾一个礼拜,孩子兴许适应了新的习惯,忘了要跟爸妈睡这回事。
但每天睡前都得爸爸哄。
哄了一阵子,暨和北开始有计划地减少哄他们的次数,差不多一个月才恢复到回四中前的情况。
这次以后,他再也不提带着孩子回岳父岳母家过夜的事了。
哄娃,是真的累,也是真的考验脾气!
快要到年底,已经在英国待了几个月的褚诗文接到国内的电话。
电话是褚正雄的老父亲打去的。
没有提褚正雄被双规调查,褚长捷当场被捕的事,只说家里查到暨娴死亡真相,让他们赶紧回国。
对方说完,就挂断了。
若是换成褚兴文接电话,肯定立马买机票回去。
但接电话的是褚诗文。
她挂断后立刻给国内朋友打了电话核实。
对方吞吞吐吐半天,才把褚长捷涉嫌雇凶杀继母的事说了。
“……对不起啊诗文,是我自作主张决定先瞒着你,还让静静她们也不告诉你。”
“你家看着情况不大妙,你爸估计也……我觉得你跟你弟还是别回来为好。”
褚诗文面无表情挂断电话,坐在房间里发了大半天呆。
她没怪对方,她能理解对方是为她好。
同父异母的哥哥雇凶杀人,身居高位的父亲被双规调查,从前的交际圈子只会对自己敬而远之。
她跟兴文若是在国内,此刻兴许已经成了大家避之不及的存在。
她还好,兴文大概接受不了。
褚诗文心里此刻乱糟糟的。
她早就怀疑不可能那么凑巧。
只是没想到真是褚长捷干的!
那爸呢?
他知道吗?
还是知道并且参与了?
妈跟了他二十多年,再大的错,他怎么忍心直接要她的命?
妈到底知道了什么,那钥匙……又究竟关乎了什么?
如果没能出国,爸和褚长捷是不是也能对自己和兴文下手?
褚诗文抱着双臂,只觉浑身发冷,从皮肤冷到骨髓,她忍不住浑身颤抖,害怕不已。
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平静下来,给暨和北打电话。
“……喂,大哥?”
电话是丛琦接的。
听出是褚诗文的声音,丛琦道:“他在洗澡,你急的话可以跟我讲。”
褚诗文微微一顿,朝窗外看去,阳光明媚。
而国内此刻应该是夜晚。
她犹豫了两秒,问:“大嫂,我是想问问我爸他们的事……”
这个问到了丛琦的盲区,她顶多看个当地日报,电视也就看下央视新闻,没怎么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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