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
“大笨牛大笨牛!”
梁羡忍无可忍,捂住耳朵道:“怎么办,把他们打晕罢!”
叩叩——
便在此时,有人敲门,雅间的门被缓缓推开,一个年轻的男子站在门外。
那男子不到二十岁的年纪,面容施着粉黛,看起来清雅脱俗,又带着一股脆弱的柔弱之美,彬彬有礼的作礼道:“拜见梁公。”
梁羡挑眉道:“你是……?”
那男子一笑起来柔情似水,自带一股说不出来的风情:“回帮梁公,婢子行露。”
分明是个男子,但自称婢子,梁羡瞬间明了,这个行露必然是女闾里的讴者。
“诶?行露?”闵芽踉跄的从案几上爬起来,迷迷糊糊的道:“是行露来了么?”
看来闵芽是识得行露的。
行露走进来,端上来几只小豆,豆中装着汤羹,道:“婢子听说小君子前来饮酒,每次前来必然是要醉酒的,因此自作主张,准备了幸酒的酸汤,还请各位饮用。”
醒酒汤来的当真及时,梁羡给公孙夙喝下去,行露喂闵芽喝下去,公孙夙醉的厉害,但也不闹腾了,把头靠在案几上呼呼大睡,闵芽则是酒气醒了大半,迷迷瞪瞪的擦了擦眼睛:“嘶……我眼睛好疼!”
闵芽吃惊的看向行露:“行露,你怎么来了?”
行露一笑:“听说小君子前来,必然是来买醉的,每年都要有那么四五回,行露哪里敢怠慢,特意送醒酒汤来。”
看来这个闵芽,总是和他爹闹别扭,一年总要离家出走那么四五回,而且每次都会来这里买醉,所以行露已然有了经验。
闵芽给众人介绍道:“这是行露,我的友人。”
行露谦恭的道:“行露卑微,如何能与小君子做友人呢?”
“怎么不可以?”闵芽道:“倘或当年不是阿爹,我还不如你呢……”
一提起闵长辰,闵芽陡然便不开心了,脸色难看下来,分明是他提起来的。
行露笑道:“小君子也不必怄气,这不是么?君子已然巴巴的追过来了。”
“阿爹?”闵芽眼睛亮堂起来:“在何处?阿爹来了?”
行露说着,露出一丝丝为难的神色,嗷:“小君子不着急,且醒醒酒,再说。”
“你有事儿瞒着我,是不是?”闵芽逼问:“你快说,我阿爹在何处?必然是你想要哄我欢心,糊弄我对么?他怕是还在宿都,准备娶夫人呢!”
行露道:“小君子,婢子怎么敢哄你?君子他……的确是来了,此时就在女闾之中,只是……”
“只是什么?!”闵芽脾性比较急,催促道。
行露干脆道:“只是君子在女闾中尚有要事缠身,所以一时过不来,小君子醒醒酒,等君子有了空闲,便过来找你了也说不准。”
阿爹来了女闾,却不了找自己,那不就是来嫖妓的么?气的闵芽哐啷一声站起来,直接掀翻了案几,气冲冲大步离开雅间,一口气冲出女闾。
“诶!”梁羡道:“背上公孙,快追,别让他一个人跑丢了!”
白清玉十足不情愿,但公孙夙醉得一塌糊涂,也不好让他一个人呆在女闾,白清玉硬着头皮将人背起来,十足的嫌弃,与梁羡一起追出女闾。
闵芽的脾性大得很,十足一个娇生惯养的小少爷,横冲直撞的,也不知往哪里跑,跑到一处街角,使劲揣着墙角。
梁羡追上去,道:“小兄弟,马上天黑了,你这是要去何处?”
闵芽嘟囔道:“我爹都不要我了,去哪里都一样。”
梁羡眼睛一亮,敢情好啊,在闵芽最脆弱的时候趁火打劫,最方便提升好感度了。
于是梁羡和蔼可亲的道:“不如……小兄弟去我下榻的馆驿住一晚?馆驿虽然简陋了一些,但尚能遮风避雨。”
闵芽一双大眼睛仿佛小狗眼,水灵灵的看向梁羡,感激得道:“你……你愿意收留我?你真是大好人!”
叮咚——
闵芽:60
好感度已经涨到60,得来全不费工夫。
众人回到馆驿,给闵芽安排好房间。
淬火一直守在门口,公孙夙不让他跟着出门,淬火一句多余的话也没有,便站在门口等着公孙夙回来。
淬火立刻迎上去,将醉酒的公孙夙抱过来,蹙眉道:“公孙怎么醉成这样?”
“还不是因着你?”梁羡道:“你家公孙说了,你是个哑巴,什么都不说,是不是不喜欢他,是不是在外面有人了?”
淬火冷漠的面容终于露出一脸惊讶。
梁羡道:“不是孤说你们,孤都看不下去了,好好的两情相悦,你若是也中意你家公孙,便直接说出口,免得你家公孙作天作地,想得太多。”
淬火似乎在思考什么,点点头道:“多谢梁公提点。”
“快带走罢!”梁羡嫌弃的摆摆手。
梁羡精疲力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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