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冯巫本人似乎对那次之事,一点子也不芥蒂,每次遇到姚司思,好似对待每一个人一般无二,没什么太特别的,也没什么不特别的。
姚司思没来由叹口气,心中乱糟糟如麻,不由自主便出了一会子神儿。
“啪啪!”
他连忙拍了拍面颊,摇摇头,把奇怪的思绪全都甩出去,只觉得脸面直烫手,赶紧将冯巫的移书扔在一边儿。
姚司思坐立不安,又觉得这移书的言辞过于暧昧,若是扔在一边不管,被旁人看到的话,说不定要误会了去,赶紧又捡起来。
姚司思捡起移书,这才发现移书背面还有字,说是有东西要给姚司思,请他一定要赴约。
姚司思更是坐立难安,眼看着天色昏黄下来,姚司思左思右想,到底要不要赴约?冯巫会不会是在耍自己?可是他为何要耍自己?万一……万一真的有什么要紧事儿商量呢?
他在屋舍中来回来去的踱步,终于还是忍不住站起身来,深吸了一口气:“就去……去看看而已。”
说罢,大义凛然的推开舍门,走了出去。
姚司思一路来到冯巫下榻的屋舍门口,轻轻敲了敲门,试探的道:“冯谋主。”
屋舍安安静静,没有任何的呼应声。
姚司思奇怪,又敲了敲门:“冯谋主你可在,是我,姚司思。”
屋舍仍然安安静静。
姚司思奇怪,喃喃自语:“没人么?不是叫我来的,怎么不在?出去了么?”
姚司思撇了撇嘴,断定冯巫是在戏耍自己,心窍中隐隐有些失落,转身便要离开,却在此时,一阵夜风吹过,带起一股轻微的腥甜气息飘散而来。
姚司思顿住脚步,突然蹙眉,敏锐的发现那腥甜的气息分明是血腥味,且是从冯巫的户牖隐约传来。
哐——!
姚司思一句废话也没有,抬脚将门踹开,直接大步冲入:“冯谋主?!”
屋舍里是一个人影也没有,案几上的羽觞耳杯翻倒在地上,席子上汪着一洼水迹,旁边还混合着淅淅沥沥的血水。
“冯谋主?!冯巫!”姚司思心窍狂跳,连忙在四周寻找,进入内间查看,同样没有人,唯独那一片血迹,触目惊心……
————
“冯巫不见了?”梁羡蹙眉。
姚司思点头道:“对!冯谋主不见了,而且屋舍里有血迹。”
“走,去看看。”梁羡道。
众人一并子离开简牍库,往冯巫下榻的屋舍而去,姚司思离开之时,特意令虎贲军守在门口,所有人不得进出,如今屋舍还保持着姚司思离开的模样。
梁羡在屋舍中转了一圈,敏锐的发现了原本案几上放着两只羽觞耳杯,而且两只耳杯全都盛满了水,此时这两只耳杯翻倒在席位上。
白清玉似乎也发现了这点,低声对梁羡耳语道:“冯谋主在失踪之前,招待过客人。”
羽觞耳杯翻到,或许说明正是冯巫招待的这个客人,突然发难,这才致使地上出现了血迹,致使了冯巫的失踪。
梁羡沉吟道:“思思,你怎么这个时候去找冯巫?”
姚司思连忙道:“哦,是冯谋主写了移书给卑将,让卑将入夜会面。”
“移书?”梁羡道:“移书何在,给孤看看。”
人命关天,姚司思不敢怠慢,赶紧将移书拿给梁羡查阅。
梁羡翻过移书背面,道:“这移书上说,他有东西交给你?”
姚司思方才见到血迹,意识到冯巫出事了,已然将这件事儿忘在了脑后,若不是梁羡提醒,根本想不起来。
姚司思使劲点头:“确实这么回事,可是……卑将来时,冯谋主已然不见,卑将并没有看到什么东西。”
“找,”梁羡立刻下令,道:“在屋舍中找找看。”
“是!”姚司思立刻带领虎贲军四处寻找,不过并未发现什么奇怪的东西。
“诶,”公孙夙道:“你们看这个!”
他从席子下面摸出一个小竹筒,像这样的小竹筒,一般都是存放移书用的,方便运送或者保存。
梁羡赶紧将小竹筒拿过来,展开里面的移书。
——屏退左右。
移书正面只有四个字。
梁羡眯起眼目,立刻朗声道:“丞相与思思留下,其余人先退下。”
公孙夙一脸迷茫,但还是道:“那我等在外面等候。”
公孙夙带着人退出屋舍,守在外面,姚司思将舍门关闭,道:“君上,到底怎么回事?”
梁羡这才将移书背面翻过来查看,上面果然还有一排小字。
梁羡看了文字,大跨步来到屋舍内间,在冯巫的榻上轻轻摸索,随即掏出第二只小竹筒。
“这……?”姚司思大吃一惊。
梁羡快速打开第二个竹筒,将里面的移书倒出来。
姚司思着急道:“写的是什么?”
梁羡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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