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君怔愣在原地,让自己退位,让自己的儿子上位?
方才梁羡说让柳君退位之时,柳国还有许多人不满,但后面这句话一出,柳国的各位公子们蠢蠢欲动,跃跃欲试,还哪里有人去管他们老子的死活?
周子彦道:“的确是个法子,不知……柳国的公子们意下如何?”
柳国的公子立刻全都站起来,一个个拱手应和:“天子仁慈,饶恕我柳国的罪过,卑臣们一切听从天子的安排,不敢有任何异议。”
柳君气的破口大骂:“你们……你们这群白眼狼!!这群狼狈子!巴不得我去死,你们才能继承爵位,好啊,好啊你们这群白眼狼!”
周子彦挥挥手:“既然如此,顷刻卸去柳君爵位与国君称号,选拔柳国公子,从贤能之中任选良才,继任柳国国君爵位。”
“谢天子——”
解决完了柳国的国君,重头戏是柳国的丞相,那个真正通敌卖国之人。
周子彦道:“寡人还在做太子之时,便答应过梁相,柳相会交与他来处置,不知如今,梁相意下如何?”
梁羡下意识看向白清玉,低声道:“你可不要轻举妄动,如今天子堪堪即位,不易见血,怎么也要熬过今日你才能说杀他。”
白清玉的目光已然恢复了平静,看起来仿佛没事儿人似的,他站起身来,恭敬的拱手道:“谢天子恩典。”
罢了淡淡的道:“柳相通敌卖国,罪不容诛,杀他一次实在太过便宜,然今日天子即位大宝,如此喜庆之日,如何能见血呢?”
周子彦道:“梁相想的周到。”
白清玉又道:“柳国的国相通敌卖国,不知何为忠义,既然如此,不如请先王教导柳相何为忠义。”
他的话音一落,全场哗然,先王?先王已然病故,说句大不敬之辞,先王乃是一个死人了,如何还能诈尸蹦起来教导柳相什么是忠义?
白清玉的唇角挂着笑容,划开一个冷酷的弧度,幽幽的道:“能为先王陪葬,乃是做臣子最大的幸事,卑臣以为,若柳相能为先王陪葬,日日守在先王身边,经过先王的教化,在黄泉之下,必然会明白,何为忠,何为义,何为廉耻之心。”
柳相听到这里,再难以忍耐:“我是你舅舅啊!!你竟然要杀我!你好歹毒的用心,你要将我活葬!?”
白清玉面容依旧平静,道:“还请天子恩准!”
梁羡第一时间站出来,拱手道:“还请天子恩准!”
周子彦沉沉的思忖了一番,点头道:“寡人大喜的日子,的确不宜见血,既然梁相想的如此周到,那么便按照梁羡所言,准。”
“谢天子!”
“不!!不!!白清玉,我是你舅舅啊!你不能杀我!!你好狠的心,你的心肠是铁石做的吗!!”
白清玉幽幽的道:“正因着我的心肠不是铁石所做,才会想要你……不得好死。”
白清玉站起身来,拱手对梁羡道:“柳相陪葬,卑臣想要亲自监督。”
梁羡点点头,挥手道:“去罢去罢。”
“谢君上。”白清玉说罢,匆匆跟着押解的队伍里开了燕饮。
临走之时,还对梁羡道:“卑臣离开一会子,君上不要顽的太花。”
梁羡不以为然:“不花不花,你快去罢。”
白清玉离开之后,黎漫端着羽觞耳杯慢悠悠走过来,道:“梁公,孤敬你一杯。”
“不敢,”梁羡道:“大美人儿的酒,这次里面没有下料罢?”
黎漫嗤笑一声,从袖袍中拿出一只小陶瓶,那是胡国国君准备的东西,早就被黎漫偷偷调包了。
黎漫道:“这等好物,怎么会用在你这个粗人身上。”
梁羡惊讶的道:“你不会是想用在天子身上罢?”
黎漫没说话,始终笑盈盈的。
梁羡感叹道:“你可真重口。”
黎漫道:“少说废话,孤给你敬酒,你怎么也要回敬罢?”
梁羡举起羽觞耳杯,两个国君互相敬酒,在外人眼里看起来,黎国与梁国一派和谐,兄弟情深。
梁羡却低声道:“胡国国君之事,你可别指望着孤感谢于你,是你愿意告诉孤的,什么报答都免谈,不过……以身相许,孤倒是可以考虑一下。”
按照系统的加分规则,调情是可以加分的,无论与谁调情都可以,不只是限定于白清玉。
梁羡一看,这场面这气氛,多适合和大美人儿调情两个回合,按照黎漫那不饶人的脾性,绝对会怼回来,这样自己再怼回去,调情两个回合,轻轻松松搞到10分不在话下。
于是,梁羡一脸跃跃欲试的看着黎漫。
哪知黎漫嫌弃的道:“谁稀罕你的报答?孤只是看他胡国那副阴奉阳违的嘴脸不顺眼罢了。”
梁羡:“……”
梁羡眼巴巴的看着黎漫,黎漫被他看得直发毛:“做什么这样盯着孤?”
“没了?”梁羡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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