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道:“梁公怕是要失策了,在寡君的心中, 没有什么比找到太子, 控制整个大周更加重要之事,无疾不过是君上手中的用具罢了,如今利刃顿了, 也是时候该被抛弃了。”
“哦?是么?”梁羡道:“你这灵牙利齿的, 做武将都可惜了。可惜可惜,孤不吃你这一套。”
说罢, 挥了挥手, 姚司思将布条塞在百里无疾口中,百里无疾再也发不出一点声息。
公子晦有些担心,毕竟百里无疾的伤势还很严重,梁羡看懂了他的意思, 道:“放心,孤并不想为难于他, 不过是抓住黎漫罢了。”
夜色悄然, 几条黑影暗中潜伏在营地之中。
便是黎漫带着虎贲军精锐,一个将领低声道:“君上, 卑将都摸清楚了,大司马便被困在此处,舒国二公子也在帐中,除此之外,并无太多守卫。”
“哼, ”黎漫冷笑一声:“梁羡啊梁羡, 你可太天真了, 这便怪不得孤了……”
说罢,一挥手,黎国的虎贲军瞬间冲入营帐,果不其然,一眼便看到了公子晦。
公子晦瞪着眼睛:“黎国的虎贲军?!你们要做什么?”
“做什么?”黎漫清冷高傲的声音穿入营帐,他步履悠闲的走进来,嘲笑道:“孤来见见自己个儿的大司马,不行么?”
他说着,朝软榻而去,软榻之上一男子闭着双眼,被朝外面朝内躺在那里,穿着打扮正是百里无疾无疑。
黎漫走过去,手掌搭在男子的肩头,低声道:“无疾?无疾!”
啪!
男子反手握住了黎漫的手掌,举止十足孟浪的反复的揉捏,回过头来笑眯眯的道:“大美人儿,好主动呢?”
“是你?!”
黎漫吓得一惊,便要后退,但手掌还被对方抓着,根本无从后退。
“梁、羡!”黎漫咬牙切齿,一字一顿的念出声来。
哗啦——
与此同时,姚司思带着梁国的兵马围拢了整个营帐,冲入帐中,别看他年虽不大,身材也不高壮,却像模像样的冷声道:“回禀君上,营帐已然被我军包围,任是黎公差池也飞不出去!”
“你们……”黎漫幽幽的道:“竟敢耍诈?”
“啧啧啧,”梁羡摇手:“你若是不半夜三更摸过来,管我们耍不耍诈?黎公,你可不厚道,说好了君子之约呢,你这是第二次毁约了罢?”
黎漫冷声道:“百里无疾在何处?”
梁羡笑道:“放心,在一个很安全的地方,你黎公阴险狡诈,孤可不一样,孤是实诚人,说好好儿的照顾百里无疾,便好好儿的照顾百里无疾。”
黎漫牙关咯咯作响,却没有旁的法子,只好道:“好,这次算你赢了。”
“什么叫算我赢了?”梁羡道:“本来就是孤赢了。”
黎漫:“……”
黎漫忍着怒气:“既然梁公已然醒了,那便不要耽搁时辰了,立刻赶路。”
“好啊,”梁羡耸了耸肩膀:“孤没有异议。”
于是双方达成共识,立刻点兵赶路,押解着柳国的国君和柳国的丞相,去柳国边邑寻找太子彦。
柳国的地理位置在黎国的北端,中间横插柳水,想要前去柳国,必须横渡柳水。这次无人作妖,虽水流湍急,但大军渡水相当平稳,一路畅通无阻。
公子晦眼看着不断飞溅起白色水花的柳水,咬牙切齿,恶狠狠的瞪着被五花大绑的百里无疾:“暗礁呢?不是说大船很容易触礁么?”
百里无疾脸色坦然,道:“自是诓骗于人的。”
公子晦更是气怒:“你真的骗我!”
黎漫从旁边经过,轻笑起来:“怎么,二公子从小打到没被旁人骗过?哦——孤知晓了,难道在你的心窍中,无疾他不是旁人,所以无疾欺骗与你,你才会如此动怒、难过?”
“难过?!”公子晦炸毛道:“谁难过?本公子一点子也不难过,百里无疾他是谁啊,我识得么?我识得么?别跟我这儿瞎攀关系!”
梁羡掏了掏耳朵,感觉自己的耳膜都被吼穿了,道:“二公子,淡定。”
公子晦这才“幡然悔悟”,自己方才太过激动了,惹得旁人全都注目而来,实在、实在太丢人了。
百里无疾看向公子晦,面容略微有些惊讶:“原二公子的心中,这般重视于无疾?”
“呸!”公子晦再次炸毛:“都说了不是,没有!你别瞎说!”
梁羡:“……”这么老套的否定三连都蹦出来,唉——没救了。
白清玉听着公子晦吵闹的嗓音,默默摇了摇头,走到甲板边上眺望,梁羡注意到他的动作,也走过去,想要再接再厉试探一番。
“玉玉,看什么呢?”
白清玉已然熟练,毫不犹豫的扬起一个甜甜的笑容,兴奋的一蹦一蹦,拍着手:“大哥哥,水!水哦!好大的水!”
咚咚咚!
甲板被白清玉一蹦一窜,跳得哐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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