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软。”意识迷离的黎安感觉自己在捏小猫的肉垫,指甲忍不住逗弄地挠着桓殷手心。
一阵古怪的酥麻清楚地顺着掌心传来,桓殷脸色难看,烦躁地想抽手,却因为没有完全冲破封印,反被黎安紧扣在手里。
“滚开,不然我杀了你。”桓殷耐心耗尽,盯着黎安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个死人。
可惜黎安感觉不到少年浑身的杀意。
“我只是捏一捏,别这么小气嘛。”黎安只当自己搂了只猫,不仅不怕,反而得寸进尺抱着桓殷蹭了蹭,她发烫的脸几乎要贴上桓殷的下巴,呼吸尽数洒在少年脖颈。
“找死。”
桓殷低声骂声,身上透出暴烈的压迫感,他灵力涌动,强行冲破禁锢的手臂骤然发力,黎安忽然感觉一双冰冷的手正在用力推开她。
不好,冰棍成精了要跑!
稀里糊涂的黎安几乎是下意识起身抬手,但她什么也没做,小指上的红线忽然腾空飞起,在桓殷冲破封印的一瞬间,迅速将少年的手腕死死缠住。
黎安茫然:嗯?原来这根线是这么用的。
桓殷两只手刚刚冲破麻痹散,一时不查,又被冒出来的同心结从头到脚缚住,骤然衣衫凌乱地倒回床上,少年长发披散,敞开的喜服下露出大片冷白的肌肤,仿佛一只被人捉住的美丽妖精。
“你——”
桓殷双手被捆在头顶,恶狠狠地抬头,还没来得及骂,迎面撞上浑身发软一头栽倒在他胸口的黎安。
唔,是大冰棍。
桓殷瞪大了眼睛。
这个女人竟然敢——
她怎么敢!
黎安舔了舔唇下冷滑的皮肤,舒服得四肢百骸都在发出喟叹,叫嚣着要拥有更多,然而到嘴的冰棍却没有甜味,她有些不满地抬头看了看。
事情的走向出乎意料,桓殷完全忘了动作,惊诧的瞳孔里映出一张少女绯红的脸。
“不行,我得再舔一口。”
黎安说完舔了舔嘴唇,在少年骤然慌乱的视线中,径直对着那张殷红的唇瓣一口咬下去。
黎安昨晚做了一个美梦。
梦里她不小心掉进了火焰山,正值炎热难忍时,忽然捡到一根大冰棍,那冰棍又冰又凉,甜得沁人心脾,黎安大喜过望,抱着冰棍一通乱啃,然而那冰棍却忽然反抗起来,黎安顿时不满,找了一根绳子把冰棍捆住,一人一棍大战三百回合,后来她终于推倒了冰棍,冰冰凉地压在身下,一整晚都睡得十分香甜。
神清气爽的黎安从梦里醒来,觉得自己就跟打了鸡血一样浑身充满干劲,她闭眼餍足地伸个懒腰,忽然感觉哪里不对劲,勾起脚趾在身下的玩偶上蹭了蹭。
等等,这滑不留手的触感好像不是她睡觉的抱枕……
黎安猛地睁开眼睛,把脑袋上的“眼罩”扯下来一看,竟然是块红布盖头,而视线所及之处,全是散落一地的衣服和……肚兜?
黎安被肚兜上的鸳鸯刺得眼皮一跳。
卧槽,我昨天好像穿越了来着!那我旁边睡的……
脑袋里冒出一种不祥的预感,黎安浑身僵硬地转头往被子里看,一眼就瞟到自己胸口上正搭着一双男人的手!
那手不知怎么被一根红线捆着,从手腕开始,密密麻麻布满了旖旎的红痕,甚至有些地方还有青紫,更可怕的是男人未着片缕,可以清楚地看到这些印记夹杂在以前的伤痕当中,黎安越看越胆战心惊,直到发现男人腰腹上一路向下的红色指印,吓得闭眼在心里连喊了三个卧槽。
这些丧心病狂的事不会真是我做的吧?
可是为什么我什么都想不起来!
黎安痛苦地抓一把头发,忽然感觉身边的人动了动,内心咯噔一下,抬头正对上一双烧得赤红眼睛。
男人就侧躺在她枕边,长发在脸上凌乱散开,一双愤怒发红的眼睛此刻写满了要把她生吞活剥,黎安心虚地扫到那唇角边还未消退的齿印,一道熟悉的画面在脑袋里一闪而过。
昨天晚上居然真的……
“那个,其实我——”
黎安话没说完,房间外忽然响起一阵“笃笃笃”的敲门声。
“小姐,您起了吗?”说话的是个声音稚嫩的婢女,“峰主说时辰差不多了,吩咐奴婢来伺候您起床沐浴。”
沐,沐浴?
黎安下意识抓紧被子,不是,她爹怎么这么肯定……等等,难道——
反应过来的黎安一脸震惊地看向木桌上的茶杯,此时门外的婢女又敲了敲门,声音有些急促。
“小姐,时辰到了,需要奴婢进屋伺候吗?”婢女说完,门口的木栓动了一下,似乎真的要推门而入。
黎安立刻慌乱地大喊:“不许进来!”这种羞耻场面怎么能让第三个人看到!
“你在门口等我,我马上就好。”
黎安顶着鸡窝头从床上爬起来,稀里糊涂从地上随便捡了件衣服裹上,剩下的都塞进被窝里,突然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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