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是她方才听到亭子里的人说了一些关于她的不好听的话,素竹其实也听到一些不好的言论,但她不敢与苏灵筠提及,免得惹她伤心难过。
宴席开后,李氏请江怀谨入席上座,江怀谨推辞了,最后还是与苏灵筠坐在了一起,李氏只好与众人笑道,他们夫妻二人如胶似漆,一刻也分不开。
苏灵筠知晓事情并非如此,加上听了苏明凤等人的话,心中有些不畅快,便只是淡淡一笑,没说什么,也没有露出新娘子应有的娇羞之色。
对于苏灵筠的异样,江怀谨似乎并未察觉到,一如既往地从容应付着女方的尊长。
酒过三巡,程清清捧着一杯酒来到苏灵筠面前,此时众人正吃得开怀,谁会注意到他们这边?
苏灵筠目光平静地看着她,只见她精心描绘过的娇嫩面庞露出愧疚之色,“表姐,我是来向你赔礼道歉的,那天的事都怪我不好,早知道我该在屋里待着的。”她红着眼眶,柔柔弱弱地道。
苏灵筠没有立刻伸手去接那杯酒,目光往旁边一掠,身为当事人,江怀谨此刻却跟没事人一样,慢悠悠地品尝着酒。
苏灵筠收回目光,看向面前那双颤颤巍巍的纤手,她若再不接程清清这杯酒,倒衬得她故意在为难她。
苏灵筠微微一笑,接过酒,“表妹言重了,这不是你的过错。这杯酒我喝了,表妹无需再自责。”言罢袖子往前一掩,将酒一饮而尽。
程清清脸上露出欢喜之色,又与她道了些恭喜的话语,才告辞离去。
苏灵筠眼尖,注意到她转身时把什么东西塞到了江怀谨的手上。
她黛眉微蹙,视线往上抬了下,见江怀谨唇边含着若有似无的笑。
苏灵筠抿了抿唇,喝下的酒遗留在唇齿之间,让人感到些许苦意。她偏过头,佯装没看见这一切。
宴席散后,苏灵筠回了小院,江怀谨言有些酒意,回了客房歇息,并没有随她来屋里。
苏灵筠无事可做,想起先前没绣好的香囊,就让素竹找了出来,坐在榻上有一下没一下地绣起来。她有些心不在焉,时不时地往窗外头看一眼。
素竹看到了,感到有些奇怪,“小姐,你怎么总也往外头看?”
苏灵筠被她的声音惊了下一跳,手上的细针猛地扎进手指,她皱了下眉头,看着白皙的手指渐渐渗出鲜血,她没理会,抬起头,若无其事地与素竹道:“没什么。”
苏灵筠说完便继续动起针线,从夕阳西下坐到暮色降临,她才放下香囊针线,吩咐苏竹收拾好东西,便往外走去。
“小姐,你要去哪里?可要奴婢陪您过去?”苏竹问了嘴。
苏灵筠淡淡道:“我去客房一趟,你不必跟去。”
素竹看了眼外头的天色,“天就要黑了,您提灯去吧。”
苏灵筠道了声“不必”,便出去了。
江怀谨的客房离她的小院很近,从小门过去,穿过条甬道便来到了客房,此时,屋门紧闭,里面静悄悄地,她推开门,里面空无一人。
苏灵筠面色阴沉地站在屋内片刻,转身走出屋子,她并没有回到自己的小院,而是往另一方向而去。
来到程清清的住处,看到她的丫鬟小翠守在屋檐下,一看到她,面上就闪过慌张之色,苏灵筠不动声色地走过去,微笑询问:“你家小姐呢?”
小翠给苏灵筠行礼问安后,头也不敢抬,支支吾吾道:“小姐她不在屋里,出去了。”
苏灵筠看着她心虚的反应,唇边的笑容冷了些,“这天都快黑了,怎么还出去,她去了何处?”
小翠人也不傻,连忙回道:“奴婢也不知晓,小姐她没说。”
苏灵筠沉默,料从她嘴里也套不出什么,于是道:“你家小姐回来后,记得告诉她一声我来过。”
小翠连连点头。
苏灵筠从程清清的住处离去后,原打算回小院,却在行至半途停下步伐,略一思索,往园子而去。她家并不是很大,园中的假山洞是最隐蔽的地方,平日里甚少人去。
苏灵筠到了园子,天色已经渐渐暗下,周围寂寞无人,她不停地往前走,直到靠近前面的假山洞,终于听到有人喁喁私语。
就在她想要打退堂鼓时,就看到了一角熟悉的衣摆,她蓦然刹住脚,没再往前。
幽暗的假山洞中,江怀谨姿态随意地倚着身后平整山石上,他的身旁是一女子,就算背对着她,从那身影中也知是程清清。
她的声音却异常清晰地传到苏灵筠的耳朵里:“这两日你没有碰她吧?”
听到她的话,苏灵筠便知晓自己先前的猜测是对的,脸像是被人狠狠地抽打了下,火辣辣地烧起来。
不止如此,这两人今日还当着她的面,暗通款曲,未免欺人太甚,真把她当成了傻子了?
见江怀瑾薄唇微动,苏灵筠蓦然轻咳了下,担心他会说出令人更加难堪的话。
她一出声,程清清的身影立刻缩进了暗处,江怀谨气定神闲地站在原地,视线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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