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省省队的总教练劈头盖脸就先将他喷了一通。
“你们的技战术是怎么回事?!”
“战术安排没有考虑过应对不同对手的情况吗?!”
“你们在安排技战术之前没有考虑过赛场上面对不同的对手应该安排不同的战术措施吗?!”
“是不是觉得青年队的对手就没什么大不了的不需要注意了?是不是觉得凭着你那套技战术的三板斧就可以一路混到最后了?!”
“回来给老子写检查去!”
“一个省级青年队的主管教练,连自己手底下选手的性格技术都还没有吃透,连对对手的基本了解都缺乏!”
“你这主管教练是怎么当上去的?是踩三蹦子蹦上去的吗?!”
冀省省队的青年队主管教练在现场教练指挥席的位置上,接了个电话然后就被劈头盖脸地骂成了个傻子,晕乎乎地听着电话那头的省队总教练将他从头喷到了尾,而且喷的内容还言之有物,有很多内容都是陈玉娇她们几个原本存在的问题,但是他没能总结出来或者没能察觉到的。
他听着电话那头接连不断的训斥声,被教训得老老实实,直到最终挂断电话之后,电话那头的总教练还盯着他道了句:“比赛结束之后别给老子随便喷选手,这一场比赛你技战术方案的制定者也得担负责任!”
直到电话挂断之后,冀省省队的这位青年队主管教练在原地占了好几分钟,这才晕乎乎地回过了神。
这会儿冀省省队也已经有他的助理教练小心翼翼地走了过来:“陈教练?您还好吗?”
陈胜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揉着自己的额头,回顾着电话那头总教练的话,半晌才道:“总教练那里怎么知道咱们这儿的实时情况的?而且对比赛还有对玉娇她们的表现比我看得还清楚?”
助理教练迟疑地顿了下,道:“您忘了吗?中午咱们接到队里张建教练的电话,特地还去找了国家队的苏凉,请他务必在解说的时候不要客气。”
陈胜:?
虽然他们在比赛前确实是特地去找了苏凉,而苏凉也是在比赛中实时进行的解说,但苏凉在解说时,陈胜正在精神紧绷地盯着赛场上的陈玉娇,还在为陈玉娇无法突破感到焦急,更在为队里的几个选手各自为战这事儿感到火大。
当时他满脑门儿的冒火,根本就听不清现场的解说在说些什么。
陈胜:“……所以,你的意思是,主教练他是听了苏凉的远程解说,这才知道现场情况的?”
眼看着助理教练点了点头,陈胜问:“你有录音吗?”
他知道这助理喜欢玩儿一些花哨的科技产品,包括他的那款手机就有录音功能,所以中午知道苏凉这件事时,后来陈胜也跟助理交代了,方便的话回头给苏凉的解说录个音,他也想听听——队里的录像设备晚上还得充电,也不方便第一时间给他们这些教练来看。
助理教练点了点头,掏出了自己的手机,点开了录音播放的模块。
当前的手机录音功能比较单一,音质也不行,但好歹能够基本听清内容。
等陈胜听完了录音里苏凉的无情点评之后,他默默地抹了一把自己的脸,有点儿想争辩似的说点什么,可是想了半天又实在是说不出口。
人家苏凉说得有错吗?
没错。
人家苏凉点评得到位吗?
……那可太到位了。
人家苏凉点评得这么到位,是他自己不想说得缓和一点的吗?
……更不是,那是他们这些省队的人亲自求上门去,跟他千叮咛万嘱咐,请他可千万别嘴软的。
只是吧,陈胜没想到,他们当时让苏凉千万别嘴软,苏凉确实是做到了——只是这个坐到了不止是针对选手,包括他们这些教练也都直接被喷成了个大傻子。
这能怎么办?
陈胜默默地又抹了一把自己的脸——怎么办?凉拌!
坏消息是,他已经被喷了。
好消息是,接下来还有各个队伍的教练估计要跟着他一块儿被喷:)
真所谓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他的那些各省省队的教练兄弟们——等着吧!
“哦,对了。”
陈胜对自己的助理教练道:“回头跟咱们队里录像的老师说一声,请他们回头给我这里多拷贝一份录像。”
助理教练不解:“好的,但是您这是……?”
陈胜哽住,然后摇头道:“有错就改,咱们做教练的也不能就独断武断听不进别人的话,老话说得好,听人劝吃饱饭,苏凉刚刚的这些点评真的很有道理,我之前也不少做得不对的地方,等回头录像出来了,我一天看它个几遍,提醒提醒自己。”
不论怎么说,苏凉话里话外对于陈玉娇的实力还是肯定的,一个选手嘛,身上有缺陷没有问题,只要能够找得到缺陷,看得准缺陷,针对问题做出针对性的调整训练,改好了之后就是个好选手!
教练也是!
他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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