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不知道,来之前呢,我们其实就已经知道苏凉很出色了,但是在国家队里呆的这几天,一路上各种消息听下来,我真的是想说——这是什么天选男主角?”
“苏凉怎么进的国家队,这个你们在女队那里应该也有听说了吧?”胡侃朝两位女编剧看去,果然两人都点了点头。
“还有些外界不知道的消息呢,苏凉他患了失忆症,就是特狗血的那个选择性失忆,把跟他身份信息还有家人相关的事情全给忘了,然后男队那里沐远笙的主管教练,就把苏凉带进国家队的那位准备收养他,按照规定的手续把人带去做了dna检测,结果检测结果出来,居然匹配到了亲缘信息——这苏凉和蒋教练之前在孤儿院收养的儿子是亲兄弟!”
???
这话一出,包括总编剧在内都惊着了。
国家队给的运动员信息里并不包含这个,两个女编剧驻扎在女队的时候,女队的姑娘们也没跟她们八卦这个事情——大约是觉得这种事情跟短道速滑本身也没关系,就没人想起来提这个。
这消息还是胡侃在队里跟各个队员胡天侃地的时候,从其中一个队员说的细枝末节里抓住了关键信息点,这才问出来的。
果然,总编剧听到这个之后,当即道:“这个点记下来,很有参考意义。”
当然,不是专业知识上的参考意义,而是狗血意义上的。
他们团队虽然写的多是职业剧,但是吧,国内观众就是喜好狗血那一口,看看去年收视率排名前十的剧吧,打头第一名就是《情深深雨濛濛》。
倒不是说他们写职业剧也得给运动员安上个狗血身世——这不是纪实取材呢吗?现实比电视剧更狗血,他们倒也是没有想到的事儿。
当然,他们没有想到的事情还挺多,等胡侃把苏凉的一系列事迹给捋清楚之后,在场的几个编剧都毫不犹豫地在苏凉的名字上画了一个重点符号——就他了!
苏凉暂时还不知道自己已经上了编剧的‘重点大名单’。
这段时间,他正在跟着裴景还有埃里克进行训练上的一些调整,不过时间有限,调整不多,但是调整不多并不意味着调整没有效果。
正是埃里克的介入,才让他想起来一个问题,他在刚刚从花滑转项目到短道速滑的时候,曾经遇到过滑跑摆臂时手臂横摆的问题,最初原本以为是技术动作掌握不到位的缘故,于是加强了技术方面的训练,但是手臂横摆的问题始终难以解决。
后来也是他爹找到了国家队当时负责体能训练的外教,经过当时那位体能外教的观察研究,才确认根源不在于技术,而是和他的胸椎后身活动度受限有关,后来在经过了专门的功能障碍调整训练之后,才解决的他的这个问题。
穿越后,他的这个问题已经十分轻微了,以至于包括教练组和苏凉本身都忽略了他的这个问题,直到这次和埃里克沟通之后,埃里克开始专门跟着苏凉重点盯看了几天他的训练,才指出了苏凉仍旧有类似的问题未能彻底解决。
埃里克的这个事情,这才让苏凉警觉——他原本以为自己穿越后,在技术方面的了解已经很深化了,对于自己的训练包括和教练之间的沟通也已经很频繁,但是其实还是有一些他自己和教练组都没能意识到的问题。
这种源自于身体功能性障碍的问题,细微时或许没有什么,但是长期训练后,往往有可能导致对于选手的身体损耗加剧,影响选手的职业寿命。
也是在埃里克指出苏凉技术障碍源自身体功能的这个问题之后,裴景才迅速联想到,像是有部分队员,在滑行时难以做到更低的滑行姿势、有的选手在滑行时会无法自控地膝盖内扣……
“这些也都和身体功能障碍相关吗?”
“当然。”埃里克非常肯定地回复。
自从上次他跟裴景沟通之后,不久他就迎来了一个新的翻译,这位新的翻译毕业于体育大学,本身也在进行海外体能训练体系的学习,英文口语出众,而且不会因为自己不了解或者是了解,就对埃里克的语意进行缩略表达——有了这个新的翻译之后,埃里克跟国家队教练们之间的沟通明显顺畅了许多。
“华国的运动训练体系主要来自于苏联,我接触过一些华国的教练,都是以经验训练为主,但是裴,我们的体能训练不同,我们依赖于科学——对于运动解剖学、运动生理学,这些都是我们所必须要掌握的科学内容。”
“对于人体科学基础有足够的了解、对于所执教的项目有足够的了解、对于运动员和运动员的训练内容、训练效果有足够的了解,这才是我们有能力对选手进行体能训练的依仗。”
在正经靠谱的翻译传达之后,裴景觉得他也实在是打开了一个全新的天地。
像是埃里克说的这些,在国内目前大学的运动训练专业课程中,都是不曾涉及的,像是国家队这回找来的这个翻译,他虽然是运动训练相关专业毕业,但是他的课程里也不涉及这些内容,他是在毕业之后才自己专门去进行了相关体系内容的进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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