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大声喊道。
“还有别的事吗?”沈孤寒转头问道,又见叶尽云没有回答,“房钱记在沈府账上即可。”
说完便大步流星地走了。
只留下叶尽云一个人呆在暖房中,直到第二日将近寅时才离开。
当然,早就离开的沈孤寒却不知道此事,就算沈孤寒知道,也不会再心生波澜。
而此时对沈孤寒更重要的事,便是要找到李一禅。
自从李一禅白日从沈府离开之后,她整个人便消失了。任凭沈孤寒花了多少人力物力,却怎么找也找不到。
“还是没有找到吗?”沈孤寒看着底下的人。
众人皆摇头,都说找遍了,只有一个长相蛮狠的府兵对着沈孤寒说道:“定是被那小人叶尽云抓走了。”
“为何这么说?”虽然沈孤寒他才见过叶尽云,但是保不齐叶尽云手底下的人会做。
至于叶尽云为什么会这么做?自己才来大半日,便已经知晓幻境中的自己似乎与叶尽云关系并不好,而且这不好的缘由其中便有李一禅。
还是两男争一女的戏码。不过,幻境中的自己扮演的角色并不光彩;
“方才部下贱内见李小姐,就在叶府附近。”府兵肯定道。
啧,事情又回到了叶尽云那,这倒是有意思,沈孤寒笑了。
“少将军,该上朝了。”一旁的小厮提醒道。
沈孤寒这才意识到自己和叶尽云在这个幻境中都是一个朝廷的臣子,每日必要上朝。不过,这样也好,等会儿便再见见叶尽云,看这幻境究竟卖着什么葫芦的药。
等到沈孤寒姗姗来迟到午门时,才看见叶尽云满身霜寒从远处骑马而来,脸上也没了昨日的笑意,肃杀的模样反而有了战场上那个战无不胜的少年将军。
就在这时,叶尽云将手中的缰绳递给身后的人,然后朝着沈孤寒点了点头。
沈孤寒也趁着来午门的路上恶补了一下他与叶尽云在幻境之中的关系。幻境中的他是沈家的少将军,沈家一门老小全都战死沙场,边疆便只剩下他。
按理说,幻境中的他应该理所当然地接下兵符继续留在边疆。可是一道圣旨以让他进京养伤为由逼他交出兵符,幻境中的他因为战场激烈,长达数十日不得下床,身边早就被架空。而兵符也被转交给叶尽云。
说起叶尽云与幻境中的他的关系更是老套。幻境中的他看上叶尽云的未婚妻,便强抢叶尽云的未婚妻。彼时的叶尽云还未出人头地,等待沈家全死在沙场只剩下他一个人时,叶尽云已然成了朝中的新将。
而那未婚妻更是狗血的是李一禅。
沈孤寒摇摇头,像这种所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的戏码他倒是听了不少,没想到自己却也可以上演一场。
随着鸣钟声起,沈孤寒也不回应叶尽云,自朝午门内走去。
叶尽云尾随其后,跟上沈孤寒说道:“你昨日到底想和我说什么?”
叶尽云总觉得不对劲,他思来想去了一晚上,却怎么也想不出来。刚才看见沈孤寒,他又觉得不甘,他只能执着地问着昨天问沈孤寒的问题。
沈孤寒万万没想到叶尽云依旧会问这个毫不相干的问题,他现在的心思已经放在了李一禅和幻境身上,叶尽云的想法对于他来说并不重要。
他侧开身,与叶尽云保持距离,然后才说道:“叶将军确定要在此地与我保持如此近距离的关系?”
幻境中他和叶尽云的关系不好并非完全是李一禅,更多的是权利上的争夺。他叶尽云如今的权势可都是从沈家夺走的,那个将要见面的皇帝并不待见叶尽云和他关系相近。
叶尽云听完沈孤寒的话,驻足了一息,面对身旁传来各种打量的眼光冷哼一声,便也大步向前。边走便想着,他觉得自己疯了,竟然一而再再而三地对原本该是仇人的沈孤寒如此低三下四。
也许是昨天的燃香让人昏了头,他暗自想着,等会儿朝堂便要沈孤寒好看。
朝堂上。
因沈孤寒和叶尽云都是武将, 反而距离更近。
沈孤寒一边听着无聊的国事,一边细想李一禅会在哪里,自己怎么能够找到她, 眼角偶尔也会不小心扫到旁边的叶尽云。
叶尽云倒是一本正经地听着, 和沈孤寒的懒散不同。他的目光深沉了不少, 整个人都带着一丝锋利,沈孤寒看着叶尽云这幅模样, 心中又不断的怀疑着自己是否真的是被叶尽云吸引,还是被天道欺骗了?
就在这时,一个文官说起沈家战败的事。
“启禀皇上, 沈家战败,使我国国威大减, 沈将军更是将边疆十城拱手让与胡族,害得我国百姓饱受胡族残害之苦,实在是罪责难恕。”文官言辞振振, 说着时连呼吸都在颤抖。
连接着的是更多的文官对着早已死去的沈家一家老小的说着一堆莫须有的罪责,一时间竟然群臣愤起,好似沈家真的罪无可赦。
而坐在皇位上的帝王却是一言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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