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的是什么?”
桑离:“这是我在山下捡到的,要不是它我也不知道还有这样的规矩。虽然我不无所谓,但既然有人提醒了我,想必也是认同的,那我就先搬去隔壁吧?”
白浔凝着眉,心想自己总算明白了方才那一股不愿从何而来,她本就不熟悉这些弯弯绕绕,那必然是得到了什么消息才提出的改变。
他只是不喜欢自己的安排被人指手画脚罢了。
虽然不喜欢但这也算是有一点点符合他的期望,白浔还是点头同意了。
桑离行动向来说一不二,但这次却很不放心:“白浔,一定要注意照顾自己,晚上多盖一张被子别着凉,茶水不要喝太烫的,还有……”
白浔自始至终都用温和的眸子看着她,丝毫不觉得她啰嗦。被这样的眼神看着,桑离感觉自己的心口都变软了,桑离眸光变得愈发坚定,最后再看他一眼,毅然决然一般去了隔壁。
虽然只是一墙之隔,但桑离知道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都不能与他见面了,唉。
另一边,白浔控制灵力轻轻关上院门,带着笑意坐回树下,心情甚好,又分出一小缕灵力赠给了树上这一窝雏鸟。
这雏鸟原本就是这山上最常见的一种灵鸟,只是养育这一窝雏鸟的雌鸟不知去了何处迟迟未归,白浔发现后便将它们都带回了院子,放在这棵树上,让它们食天地灵气而生,只不过放在何处他确实有过设计罢了。
隔壁的院内布置与白浔的院子一般无二,桑离很快便轻车熟路找到了用以休憩的寝室所在方位,推门进入,桑离便注意到虽然屋内陈设还是那几样,但颜色光泽又总是差上几分。
此时的桑离已经忘了自己先前只是想在山中找一棵树躺躺,在床榻上先躺了下来,思绪已经逐渐飘远。
找到了她一直以来目标中的人之后,她便开始习惯处处关照病弱夫君的日常,如今,理想达成了,又暂时不能关照夫君,她该做些什么呢?
她好像陷入了一种全新的迷茫。
搬走的第一天,桑离没有出门。
桑离搬走的第一天,白浔仙尊也没有出门。
他按照自己的习惯,早起,观日出,调动晨间最精纯的灵气于体内循环。只是,他似乎总是下意识地将目光转移到隔壁院子的方向。
察觉到后,又迅速将目光再次转移。
白浔觉得自己有些反常。
他怎么能在她搬去隔壁之后又下意识关注隔壁的动静?
桑离也是整个符离仙宗重点关注的对象,白浔用这个理由试图说服自己。
但若不是桑离,白浔恐怕只会设下阵法或用一些其他隐蔽而不易被察觉的方式追踪监视,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总是不受控制地想起她。
他独自一人煮茶品茗时,双耳便不由自主听着隔壁院子的动静。
什么都没听到,便会让他更想听到些什么。
他独自翻阅书籍,又会偶尔出神,想起若是她跟在身侧便会安安静静坐在他的对面,翻看民间盛行的仙侠话本,最主要是对剑修出剑的描写,她可能会反复看上多遍。
回过神来,白浔又觉得可笑——他不得不承认,才连续几日,自己就已经习惯了有个人时时刻刻存在在他的日常生活中。
隔壁的桑离倒没有这种烦恼。
只是刚搬来的时候稍微不习惯了一点,桑离便很快开始思考自己还能做些什么事情了。
思考了一天并没有结果,桑离便没有出门。
来到符离仙宗之前,她只是为了迎娶白浔仙尊而生活,接委托、修炼提升实力,都只是为了一个非常明确的目标。
来到符离仙宗之后,成功迎娶白浔仙尊,虽然他们所说的合籍大典还未举办,但这个目标对桑离来说已经实现了,且仙宗内的生活也十分平静,没有强敌可以与之一战,也没有什么都卖的市集。弟子们虽然很多,但大多都避她如蛇蝎,不敢与她切磋。
对一个强大的剑修来说,还有什么比这更无聊的呢?
桑离叹了口气,眼见暮色降临,她选择躺平,就去这个院子里的树上躺一会好了。
她熟练飞身上树,舒舒服服靠着树干,闭目养神——回想起当时,自己怎么没想到来这隔壁院子的树呢,因为两个院子的布局都是一样的啊。
不过,现在想起来也不晚。
桑离没再去深究,在树叶的包围中,在清新气息的环绕里,她逐渐睡着了。
片刻后,院墙上忽然出现一道白衣身影,又迅速悄无声息地消失。
白浔跳下院墙,给隔壁扔去一道防御术法,十分不赞同她毫不设防在树上入睡的行为:“仗着在符离仙宗内便毫不警惕,真是天真又单纯。”
第二日,桑离忽然就想到了一件可以做但还未做的事情,那便是感谢给她送来了书册的人,若不是那人,她也不会知道这一习俗。
礼品她也已经准备好了,若对方是个剑修,那她便送一张她自己绘制的基本剑法,若对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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