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雪下的越发大了,直到中午时雪慢慢停下,外面铺了厚厚的一层积雪。
宫女太监们打扫着厚厚的积雪,殿中桌案前点了一支药香,烟雾缭绕。
水晶玉璧为灯,珍珠为帘幕,六尺宽的沉香木阔,床边悬着鲛绡宝罗账。床边坐着一个男人,他披散着微卷的墨发,慵懒的低垂着头,一边手又揉着额头。
玄色的里衣披在他的身上露出半块胸膛,胸膛上面还包裹着一层又一层的白布,没关紧的窗,从外面吹进了一丝冷风,
把微卷的墨发吹起,男人感觉到一丝冷意,俊美无铸的脸都带上了一丝不悦,叫了伺候的人进来。
“今天是下雪了吗?”
宫女跪下说道:“回陛下,今日确实下了大雪。”
他点了点头,看着跪下的宫女又让她起身。
宫女起身抬头悄咪咪的看了他一眼,看到他那件事的胸膛上不免红了脸。
“把窗子关紧些,找两个人过来给朕更衣。”
“是。”
宫女退下后,不一会儿又进了两个太监捧着衣服进来。
南国崇尚青色,北国崇尚黑色。
穿戴完毕以后,太监这样躬身退下,又喊了一句。
“对了,叁福呢,从朕到现在一直没看到他。”
那小太监跪下回答:“叁福公公,去给陛下亲自看药去了,那是国师大人亲自开的。”
“国师?听这段时间都是国师大人在亲自照看着。刚好与国师也许久未见面了,要好好感谢感谢国师。”
那太监又说道:“那陛下,要不要奴才去叫一下叁福公公过来。”
男人摇了摇头说:“不必了,让他看着吧,朕已经休息了几天了,出去走走。”
又想起一事,道
“你叫什么名字?”
那太监听到他这话欣喜若狂的说道:“奴才叫宝福。”
“那你就跟着朕过去吧。”
过去的时候并没有摆驾过去,他最厌烦繁琐。
来到了国师的望星楼,伺候的那些个下人纷纷看到他,吓得立马叩拜。
“国师可在?”
照顾过赴月的那个婢女大着胆子回道:“回陛下,国师不在。”
北帝有些不悦的皱了皱眉说道:“朕好不容易来一趟还不在。”
眼瞧着皇帝不高兴了,铃铛也有些害怕。
可巧,这时一阵清亮的女声传来。
“铃铛。”
一白衣女子披散着长发,从里面走了出来。人都在外面跪着,她并不知外面发生了什么事,叫着人便跟着出来发现一片都跪下。
北帝看着突然出现的白衣女子,她脸上没有施粉黛,皮肤却清透红润,叁千青丝,皓齿星眸。
当真是鬓云欲度香腮雪
赴月喝完了铃铛给她端来的药之后,让她帮自己找几本书来,却一直没见到人。
于是自己起身出去寻找,却发现屋子里都没了人。于是喊了一声铃铛出来后,竟发现跪了一地的人,他们跪的前头有一个男子。
他的穿着气质都是尊贵无比,等男子抬头与她对视时,一瞬间怔在原地。
不知是做梦,还是她眼花。
赴月意识到后,大惊失色,往后退了两步。
那人看着她往后退,也跟着上前追了两步。因为他眼里也藏着些震惊,赴月想要跑去那边的梅园。
那人腿长叁两步就追了上了,而她这几日正在养病,体质不是很好,被那人一把抓住了胳膊,竟没什么礼气反抗直接扛在了肩膀上。
赴月被吓得大惊失色,被倒着抗在了他的肩膀上,头又晕着又锤着他的后背。
“快放我下去。”
“啪”的一声,又接着一声
仿佛空气都凝固了
感觉上臀部一痛,被人打了两巴掌。
“老实一点。”
赴月发誓从来没这么屈辱过,被人扛在了肩膀上,甚至还要打两下屁股。
他扛着赴月打算回自己的御景殿,那说话的宫女上前有点着急说道:“陛下,这是国师大人带回来的人。”
男人听这话,脸色一寒。
“国师瞒着朕里随便带外人进来,可经过朕的允许了?朕看她一见就跑,定是有问题,所以先带走了。”
后半句话冠冕堂皇的撒了一个谎,扛着赴月离开,宝福在后面兢兢战战的看着他们家陛下扛着一个女子从国师大人的镇天楼里出去。
一路快步走向他的寝殿
御景殿是陛下休息安寝的地方没有外人的指令,谁都进不来。
一路扛着赴月来到床榻处,将她扔在了床榻上。赴月被一路倒挂在他肩膀上扛着回来,已经头晕不已。
又被人一把粗暴的扔在了床榻上,更是差点撞的晕过去,本来身体体质就差,之前跳崖受的伤,又是冬天。
真是没被折腾死,都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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