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着和活着,我还是知道怎么选的。”
安宁被江夏的答案逗笑,躺在炕上,继续问:“可赶走了这一个,就不会有下一个吗?”
“好歹我大哥也算是周围有名有号的人物之一。”
“会有下一个,但这么不要脸的应该不会有吧。一般都想着私下进行点什么,没有闹到明面上来的。”
“怎么没有,古代还有很多想替代正妻,一步登天的外室和小妾呢。”
江夏擦擦手回到屋内,脱鞋上炕,一把将安宁搂在怀里。
“那都是认为自己能仗着点什么,这个女人什么依仗都没有不是吗?”
“那肯定的,我大哥不敢。”
两个人不在谈论,等雪停了,这件事就到了解决的时候。
雪花簌簌飘落,一层一层又一层。
翌日清晨,在大公鸡的鸣叫声中,安家人都醒的差不多了。
叫醒一家人的大公鸡,深藏功与名的钻进了鸡窝,它可是完美执行了林翠花的要求。
不错,林翠花都不用闹钟,要是想早起,就提前一上告诉大公鸡,比任何闹铃都管用。
今天腊月二十八,安家要过年。
不错,提前过年。
要贴春联,挂灯笼,装扮起来。
腊月二十九他们去安大伯家过年,腊月三十那一天,都各自过自己的。
安宁从屋里拉开窗帘,看向窗外,白光刺眼。
雪已经停了,但留下了厚厚的一层,现在村里的人,大概都在扫雪吧!
“江夏,我们扫雪去吧。”
“好——”
江夏打着哈欠起来,两个人收拾好后,都没洗脸,先扛着扫把铁锹出去扫雪。
果然外面不少人家门口都扫完了。
“姑姑———”
一声姑姑,黑蛋儿一脑袋白的不知道从哪里跑出来。
“姑姑—-打雪仗了!”
打雪仗
“姑姑,打雪仗了!”
安宁撒腿就跑,跟上黑蛋儿眨眼间就跑没影了。
江夏捡起地上的扫把,回屋拿了一个厚点的手套,围脖,和一个狗皮帽子,顺着脚印儿追过去。
安宁呢?
她和黑蛋儿一直跑到了河边。
原来村里的孩子借助小山坡,做出一个小型的滑雪乐园。
“姑姑——就是他们!他们是邻村的,要和我们打雪仗!”
邻村的?
打仗?
这话,在任何一个村民听来,那都是挣脸面的大事。
下一秒,安宁已经蹲在地上团雪球了。
“打啊,愣着干嘛!”
安宁一个起身,雪球抛物线完美无暇的打在一个人的身上。
“姑姑好厉害!看我的!”
黑蛋儿的准头也不错,就是力气差上一点点。
“打啊!”
“冲啊!”
“打雪仗了!”
“啊——-”
乱了。
本来还是和邻村打雪仗,不到三分钟的时间,就乱了。
在东北打雪仗,只有一个原则——-除了你自己,全部是敌人!
秉承着这一原则,江夏的刚刚到来,就被灌了一脖子的雪。
拔拔凉的触感,天灵盖都想哆嗦。
“哈哈哈哈哈哈!”
“安宁——-”
原来是安宁干的。
安宁哈哈大笑,随手就是一个雪球扔过来,扔完就跑。
“跑啥—-给你手套!”
“我才不上当呢!”
江夏苦笑。
“我骗你干——啊—-黑蛋儿!”
“嘿嘿,姑父早上好!”
“你个臭小子!”
江夏被迫加入战斗,不过一旦加入,释放天性特别快。
最后,雪球也没有人团了,抱着大雪块就扔,逮着一个人按在雪堆里,开埋!
不管认识不认识,干就完了!
北方的打雪仗,主打一个氛围。
敌我无所谓,工具无所谓。
但若是有人不小心摔倒了,那周围的人于一秒内到达战场,让你知道什么叫闪电战。
哗啦啦一顿扬雪,一顿塞,扯呼!
不知不觉间,不少大人也加入进来,打雪仗的人越来越多,大多数都是像安宁这样刚结婚或者还没结婚的大孩子。
这帮人打的更凶。
一场雪仗,打了一个多小时,最后不少人都是躺在雪地上,实在是打不动了。
雪仗结束,哥俩好的又重新好了。
刚刚的事情,那都是过眼云烟,连个痕迹都没有留下。
安宁也找到了江夏,将他从雪堆里拽出来。
“你怎么混这么惨?”
江夏歪头向上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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