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终于问了出来,只听海棠肯定的回答了一句:“是,我是海棠,也是这个戏班当家人。”
“这把二胡我们不卖,实在不好意思,让你白跑一趟。”
男子的声音格外清晰,每一个字都能让人听的清楚,安宁虽然听懂了,可脑海里还在回想男子在戏台上的表现。
他是男的?
安宁一直以为海棠是一个女生的名字。
“你好,你有听见吗?”
海棠再次询问,安宁终于回神的点头道:“听见了,我买不买都行,从未想过勉强。”
安宁的通情达让海棠微微浅笑,对着安宁道谢。
此时,拉二胡的老者不愿意的抱着二胡,扭着身子背对海棠,海棠像一个操心的家长,对老者的幼稚行为表示头疼。
“还不知道你的姓名?”
“我叫安宁。”
海棠道了一句好名字,继续问道:“不知道你买二胡做什么?”
“啊?是这样,我想……”
安宁解释了一遍,海棠听完后问:“也就是说,你并不想长期拥有二胡,只是表演的时候想用一下。”
“是这样的。”
安宁肯定的点点头。
海棠明白的看向抱着二胡的老者,展开自己的手心道:“放下吧,我可听说今天某人又去装瞎子了。”
老者脖子一缩,心虚的放下二胡说:“我这不是为了赚钱吗。”
“赚钱?”
不怒自威的海棠,长长的嗯了一声。
“上一次你装瞎子,被人追了三条街,在床上躺了半个月,忘了?”
老者缩缩着脖子,低着头,不敢说话。
海棠不在多说,拿过二胡放在安宁的面前道:“借给你。”
“借给我?”
“对,本就是我们毁约,该有赔偿的。”
安宁倒是没有拒绝,她先是拿起二胡,在手里随便的拉了两下,没断。
好东西,绝对的好东西,能承受她的精神力。
“谢谢,我真的需要,这样吧,我支付租金如何?顺便我想请教胡老一下,我对二胡一窍不通,只在村里为死人拉过那么一两回,但那个也不太讲究曲调。”
安宁的直白,让海棠的眼里有着浅浅的笑意。
“胡老?”
“好好好!我教你,你给多少租金?”
胡来的眼睛,就差变成金钱符号的星星眼了。
“一天一块?包括你教我二胡。”
“成交。”
胡老立即答应了下来,这两天不方便出去装瞎子,赚一块是一块。
安宁与胡老商议好时间后,先一步从戏园子离开。
出门后的她,找了一个电话亭,给于正打电话。
放下电话的安宁,唉叹一口气道:“太不方便了。”
便携的电话是不是该研发一下了,现在倒是有大哥大,但是太大,跟带一块板砖出门一样。
关键是,它也没有板砖打架的力度和顺手。
原地等待的安宁,脑海里不断的计算着。
电话的设计不难,难的是要在现有材料的基础上,设计出最合适现在的东西。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于正到了。
安宁上了车,先回去。
一路上,安宁望向窗外,时不时都能看见有施工的队伍,街道,电线杆,信号塔,或者其他的基础设施,都在建设中。
她有预感,短时间内的华夏,一定会有翻天覆地的变化。
回到家的安宁,将便携电话的设计先了出来,隔壁的江夏又来送饭,安宁和他说了今天发生的事情。
“所以,你要表演拉二胡?”
“对,你要参加吗?”
“我?怎么参加?”
江夏用公筷给安宁夹了一个翅膀,听见安宁说:“要不然…你吹唢呐?”
“呵呵呵——-你这是存心要给谁送走吗?”
江夏看见对面的安宁肯定的点点头道:“有那么一点点这个意思,而且唢呐配二胡,一定很惊艳,让人终身难忘的。”
看着兴趣盎然的安宁,江夏哪有不答应的道。
“好,我去学唢呐。不过这么点时间,也就够学一首曲子,我们学什么?”
这个问题,值得思考。
安宁决定明天去学二胡的时候,问一问。
江夏准备明天逃课,和安宁一起去。
接下来的几天,江夏和安宁上午去戏园子学二胡和唢呐,下午回学校上课看书。
至于那位贵气逼人,样貌出众的海棠,两人再也没见到。
这天下午,两人一样的去上课,进了校园后,一东一西的分开。
安宁拄着一根拐杖走的飞快,在她经过男生宿舍的时候,人群拥挤,有热闹看。
“陶泉,我真的喜欢你,不如我们试试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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