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单手扶着安国明,另一只平举酒碗,对着大汉的方向。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砰!”
碗与碗碰撞在一起的清脆声音,让一边的金老板都没反应过来,这稳赢的局面,在哪一刻发生了转变呢?
金老板连忙端起酒碗,可他刚举起来,安宁和大汉已经喝了,碗底都要朝上了。
“砰!”
“砰!”
碗落,酒干。
“小妹——-”
安国明不放心,安宁没喝过酒。
安宁单手扶着安国明道:“放心,以后再有这样的事情,我喝酒,二哥负责闻一闻就行了。”
“哈哈哈哈哈哈!妹子说话好玩儿。”
大汉被安宁的话逗笑,再次倒酒。
旁边存在感逐渐降低的金老板,也趁机给安宁倒了一碗酒。
“安妹子,咱俩喝一个。”
安宁侧头,眼神睥睨的扫了一眼。
“喝酒行,不想与你喝。”
他刚刚灌安国明的行为,安宁还在记仇呢。
“什么意思,看不起我?”
“喝了,我也看不起你。看不起你这件事,跟酒没有任何关系。”
安宁出言不逊,事出有因。
可旁边的金老板不知道,他啪的一巴掌拍在了桌面上。
喝酒
“砰!”
“小丫头,很猖狂啊!”
金老板恶目相对,有几分真火气在其中,更多的是吓唬安宁。
这房子金老板早就看中,或者说这个地角,看中的人不止他和安国明两个人。
但金老板一直视房子为他的囊中之物,只因在喝酒这方面,他有些门路。
金老板的爆发,大汉的看热闹,安国明的准备暴起。
“稍安勿躁!”
安宁单手压下安国明的肩膀,头颅轻转,目光平静的望着金老板。
金老板想看见的激怒,完全没有,只余一片平静。
一时间,桌面上的另外两人,终于意识到一件事,这位才是正主。
他们一直都弄错了。
“拍桌子显得多没品味。”
安宁浅笑,左脚轻轻抬起,不见力道,又轻轻落下。
“咔嚓——咔嚓———”
地上裂出了一道缝儿。
虽然是泥土地面,但经过日积月累的踩踏,早就夯实。
她一脚,地裂了。
安宁左脚落下时,为自己满上了一碗酒,语气飘飘的道:“我还有更猖狂的,要不要见识一下?”
“不过多少要见点红色,还请慎重。”
“当!”
酒壶触碰桌面,安宁端起酒碗,对着金老板的方向道:“我的酒,我自己喝。”
“你的酒,你自己喝,金老板,意下如何?”
意下如何?
金老板认为,他要是说了一个不字,下一脚会不会就踩到了他的脖子上。
“好…好好!”
“喝酒!”
金老板不在吵着敬酒的事情,自己默默的端起一碗酒,咕咚咕咚的干了下去。
安宁目光轻移,对面的大汉身上,愣是看出来几分小媳妇当新妇的窘迫,眼神闪躲的端着酒碗,咕咚一口咽下去了。
一碗酒,硬是喝的有点噎的慌。
“不错,二位酒量挺好。”
安宁又笑了。
可旁边的两位,只感觉汗毛都竖起来了。
为什么有点危险的感觉呢?
安宁放下酒碗,招呼这里的老板。
“再来十斤白酒。”
“哦…对了,是一人十斤。”
安宁喊完,拿酒的老板都不敢走了。
一人十斤,这是要喝出人命来啊?
他不敢。
安宁目光打量着老板,询问道:“怎么,没酒?”
“不…不是,有…有酒。”
老板被安宁一个眼神吓得有点磕巴,心一横,转身去拿酒了。
喝死就喝死吧!
最主要的是,老板觉得,要是他不去拿酒,现在死的就是他。
这到底是谁家的姑娘?这一身的匪气,咋来的?
老板用小推车,推出来三坛酒,放在了小桌子的旁边。
安宁扯去红色的酒封,两根手指拿住坛子口,十斤酒在她的手里,仿若一根羽毛,轻飘飘的没有重量。
一坛子酒,一般倒酒的人,多少都会洒一点。
可安宁这里,一滴不掉。
这一手功夫,让院子里的人,都佩服的五体投地。
“二位,请自便,我一碗,你们一碗,比较公平,是吧?”
安宁自斟自饮,不敬酒,不讨酒,单纯的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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