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声音很是绵软柔和,而陆亭笈的声音却是欢快得很,两个人显然说到了高兴处,兴致高昂的样子。
陆玉芙越发气鼓鼓的,侄子太傻了!
她一着急,只觉得鼻子更痒了,顿时一个喷嚏上来!
而孟砚青在房中,听得外面动静,多少已经猜到了,她笑了笑,吩咐道:“你姑母来了,你去接——”
这话才说到一半,就听得门响,秦绍生和陆玉芙已经推门了。
进来后,陆玉芙是摆好了架势的,一定要端起来,要让那小妖精知道什么叫气派,让她知道,能哄着那父子俩,能哄着上面的老父亲,可万万哄不了她陆玉芙!
她在心里冷笑一声,酝酿着种种,结果却在这时,听得一个声音道:“是玉芙吧,快坐下吧。”
那声音温和好听得很——
陆玉芙心里一震,不免疑惑,惊讶地看过去。
旁边的龙嘴大铜壶正咕嘟咕嘟冒着热气,屋子里弥漫着白雾一般的热气以及绵腻的甜香,这一切都让屋内充盈着温软舒服的感觉。
而就在那萦绕的甜香和热气中,陆玉芙看到了坐在陆亭笈身边的女人。
浅笑盈盈,眉眼间透着久违的熟悉。
陆玉芙心内大惊,无法理解地看着眼前女子。
秦绍生也是有些呆了,他望着孟砚青,怔了一会,才勉强反应过来,忙打了招呼。
孟砚青笑着招呼他们坐下,旁边陆亭笈也赶紧活跃气氛,一时两个人坐下。
人到齐了,也可以上菜了,孟砚青又拿了菜单给陆玉芙:“看你们一直没到,我们就先点了一些,你们爱上什么再添一些吧。”
陆玉芙心中僵硬,完全不知道作何反应,只好点头:“哦,好,好……”
孟砚青轻笑了下:“外面这么冷,冻坏了吧?先喝口茶汤吧,这边茶汤用的糜面,味道倒是地道得很,好歹驱驱寒?”
茶汤……
陆玉芙听到这个,不知道怎么鼻子发酸,她努力忍住,可到底是没忍住,连忙背过脸去,打了一个响亮的喷嚏。
孟砚青见此,忙道:“你怎么不穿厚点,看看,冻到了吗?”
一时招呼服务员:“快给我们上茶汤。”
陆玉芙待要反驳,却是不能,她一个喷嚏一个喷嚏的不绝了。
这个时候,她的脑子都成浆糊了,只能孟砚青说什么是什么了。
孟砚青当下让服务员给他们两个冲了茶汤,又让他们两个加菜,旁边陆亭笈看陆玉芙那傻了的样子,叹道:“姑母,你是不是冻坏了?我看你脸都冻红了。”
陆玉芙忙摇头:“没有,没事,我没冻着,怎么会呢,坐车来的。”
孟砚青笑望着陆玉芙:“我早听亭笈提起,说姑母性情慈爱,优雅端方,平时对亭笈最为疼爱,我还想着,这世上哪有这等人,如今一看,竟是真的。”
陆玉芙听得那“优雅端方”四个字,原本已经冻成浆糊的脑子便有些飘飘然,当下道:“往日确实有人这么夸我……”
孟砚青便笑道:“那就是了,这也亏得是今日见面知道玉芙你的身份年纪,如果平时在街上遇到了,我怕不是以为玉芙你是什么电视明星呢。”
陆玉芙听得心花怒放,越发晕乎:“我年轻时,确实有人觉得我应该去演戏,不过我是看不上的。”
这时候,菜上来了,孟砚青便招呼陆玉芙和秦绍生夫妇吃,又让陆亭笈给他们夹菜,大部分时候是孟砚青说,陆亭笈抽科打诨,偶尔陆玉芙点头,秦绍生从旁表示赞同,整个过程竟是相当团融和睦,皆大欢喜的样子。
等这场聚会结束,大家彼此告别,陆亭笈陪着孟砚青上了车,隔着车窗玻璃,孟砚青笑着和陆玉芙招手告别,之后,车子缓缓驶走了。
陆玉芙怔怔地看着那消失风雪中的汽车,整个人依然处于一种奇怪的迟钝中。
她完全不明白到底怎么了,更不明白眼前的人到底是谁。
这时候,一阵冷风吹来,夹着雪花,扑打得满身都是,秦绍生忙拉了妻子上车,又帮她擦掉发间的残雪。
他叹道:“你怎么跟傻了一样,傻站在那里看什么?”
陆玉芙摇头,喃喃地道:“那不就是砚青吗,我怎么看怎么像,你说这是怎么回事,我是做梦吗……”
秦绍生拧眉。
他望向窗外,车窗玻璃已经被风雪模糊了,远去的车辆已经消失看不到了。
他想着刚才孟砚青的样子,终于道:“是很像。”
毕竟也都是相识多年的,他自然不会错认,确实是很像。
陆玉芙:“怪不得呢,怪不得他们父子俩都这样。”
要她的话,她也认为这就是曾经的孟砚青啊!
秦绍生颔首,赞通道:“大哥对砚青用情至深,如今见到,自然——”
他一时也不好描述,反正他能理解。
陆玉芙茫然地道:“可是这到底怎么回事呢,到底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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