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影出现在教室外。
教室外,被秋雨洗涤过的天空湛蓝碧透,红砖房旁的一颗银杏树金黄瑰丽,而就在那红砖房旁,一个身段婀娜的女孩儿正拎着伞,胳膊肘那里夹着书,往这边走来。
谢阅看得眼睛都挪不开了。
一直知道她好看,但现在看,却发现竟然怎么好看。
其它人也都注意到了,全都望过来,还有人小声议论着这是谁:“新同学吗?”
谢阅听到这话,忙道:“咱们的小师妹!我的老熟人!”
他这一说,大家全都惊讶地看过来:“你认识?”
谢阅:“那当然了。”
一时赶紧道:“等小师妹来了,让她坐这儿。”
瞧瞧这教室里同学,全都如狼似虎,男女学生都看直了眼,可不能让他们抢了!
这时候,孟砚青已经迈着轻快的脚步走进了教室。
谢阅连忙招呼:“小师妹,过来这边坐——”
旁边的陆亭笈手里握着一支笔,就那么好整以暇地欣赏着谢阅那傻样。
太傻了,傻得冒烟了!
孟砚青自然看到了谢阅,谢阅正热情冲自己打招呼,而谢阅身边的就是自己儿子。
儿子那神情——
她疑惑地看过去,却见儿子顿时一脸乖巧。
?
孟砚青微挑眉,笑了下,也就径自进了教室。
那边谢阅招呼道:“小师妹,座位,我给你占好座位了!”
旁边好几个男女同学都用羡慕的目光看着他,竟然是谢阅的熟人呢!
孟砚青冲着谢阅颔首,却是走上了讲台。
她走上讲台后,众人一愣。
谢阅也是怔住,他赶紧冲她使眼色,示意她赶紧下来,他甚至还压低声音道:“马上上课了!老师要来了!”
孟砚青笑冲着他颔首,道:“谢阅同学,你说得不错,马上要上课了,麻烦你坐回座位。”
谢阅:?
孟砚青脱下大衣,挂在一旁,于是大家便看到,她穿了一身米色薄羊绒裙,优雅高挑,隐隐透着知性的美。
孟砚青含笑,望着大家,道:“大家好,我姓孟,名砚青,这学期的珠宝设计,将由我来为大家授课。”
谢阅瞬间瞪大眼睛。
一群同学也都傻眼了,这么年轻,这么漂亮,珠宝设计的老师?
陆亭笈侧首,看着谢阅那目瞪口呆的啥样,心里自是舒爽无比。
他笑着凑过去,挑眉:“谢阅,你也不看看,我义母,那是什么人,是老师,长辈,你呢,就一学生,你在这里本本分分认真听课,尽好晚辈和学生的职责,别想那些有的没的。”
谢阅僵硬地扭脸,看向陆亭笈:“你早知道了?”
陆亭笈:“那是自然,这是我至亲,和我亲近得很,我能不知道吗?上次我陪她过来,就是提前看看,不然呢?你以为呢?还你小师妹?就你那几斤几两重,你还能是大师兄?”
陆亭笈对这谢阅早就看不顺眼了,此时自然是极尽挖苦。
谢阅怔怔地看着他,半晌说不出话来。
陆亭笈长叹一声,娴熟地转动着手中钢笔,用一种语重心长的口气教育道:“谢阅,尊师重道,尊师重道,记住了吗?”
谢阅木然再次望向孟砚青,讲台上那个光芒四射的孟砚青,那个侃侃而谈优雅从容的孟砚青。
她很年轻,但是气场十足,几句话已经掌控了场中气氛,教室里甚至还爆发出掌声来,大家热烈欢迎着这位美丽女老师的到来。
谢阅颓然地叹了口气。
他知道,他肯定是没指望了!
陆亭笈看着谢阅那备受打击的样子,那明明已经绝望死心的样子,自然是心花怒放,也总算松了口气。
这下子他回去后可以和父亲交差了,自己也放心了
不过他并没有着急离开,还是坐在那里,听着孟砚青上课。
此时的讲台上,孟砚青含笑娓娓道来,讲起自己在香港的种种经历,给同学们讲了外面的那个世界。
此时外面又滴答下起雨,雨水滴落在青石板上,发出细微的声响,教室里却很安静,所有的人都屏住呼吸,听孟砚青讲起那个遥远香港的故事。
她的声音非常好听,伴随着那潇潇雨声,犹如一阵轻风,带着秋日甜蜜的果香,隽永恬淡,听着所有的同学多着了迷。
当她讲到香港遭人鄙薄的时候,年轻的学子开始愤慨,当她讲到香港的繁华富贵的时候,大家开始好奇和向往,当她提到自己是如何凭着珠宝设计惊艳四方的时候,课堂上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有男同学大声喝彩:“孟老师太神了!”
陆亭笈就这么看着站在讲台上的孟砚青,心里只觉得满满的都是崇敬和喜欢。
他想,他真是多余担心了
母亲大人就是母亲大人。
她就如同他记忆中那样,优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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