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委会大婶们当个和事佬,从中和和稀泥,这样就差不多成了。
彼此谈不拢,居委会见此,又两边劝着,语重心长各种话。
最后孟砚青终于提出自己的真正要求:“我不要房子也行,那我要求你们写一张纸,就写我已经死过一次了,我还了亲恩,以后你们遇到什么事,可是和我没关系,我没能力也没义务再管你们什么。”
岳巧红和孟嬴州对视一眼,这当然容易,当即答应:“行,我们写!”
指望着女儿以后能孝敬伺候,那是不可能,写就写。
孟砚青又提出一个要求:“我几个月大的时候,父母抱着我去走亲戚,那亲戚曾经送给我一个手链,那手链虽然不值钱,但好歹是我的,是人家送给我的,我妈临走前说了,那是我的嫁妆。我走了,必须把那手链带走。”
嫁妆不嫁妆的,孟砚青不知道,但她这么一说,谁也不会找孟建红那死了的亲妈对质去,毕竟一个妈妈临走前和五岁女儿说过什么,现在还不是任由她来编。
岳巧红一听,皱眉,之后道:“什么手链,听都没听说过。”
孟砚青:“我五岁丧母,之后便有了后妈,你们不过是欺凌我年幼,又没有亲戚做主罢了,但是爸,你可能忘记了——”
她望向孟嬴州,道:“东交民巷陆家,搁什么时候都是有头有脸的人家,他们家长子娶的媳妇就是咱们家联过宗的远房亲戚。虽然这亲戚距离咱们有点远了,但之前我妈也带着走动过。”
孟嬴州微惊,这都是过去的事了,因为后来孟家出事,他不想被连累,从此就没提过,断了关系,那时候孟建红也就四五岁,没想到她竟然全都记得!
孟砚青继续道:“这手链是他们家儿媳妇送我的,今天,我要是拿不到,我就去找他们,请他们给我做主,那位姐姐虽然早已离世,但是听说她还留下一个血脉,就是关系再远,但好歹有过来往,论起来她那儿子也得喊我一声表姨吧。听说如今那姐夫位高权重,妻亡十年未曾续弦,想必是对我那姐姐情深义重,今天我求到他家门前,他念着昔日亲戚的情分,未必就不会给我一个孤女做主。”
她这一番话,可是把岳巧云都唬住了。
岳巧云嫁过来时候,只约莫知道孟嬴州家以前是大户人家,但是因为那个特殊年代,她自然要求孟嬴州赶紧断了,千万别招惹是非,所以竟然不知道这层关系,更不知道这碍眼的拖油瓶竟然能拎出这么厉害一门亲戚来做依仗。
孟砚青继续道:“你们把这翡翠珠子手链给我,我离开这个家,再不要你们分文,你们如果不给我,我就去东交民巷找陆家哭,哭他们姻亲家孤女受了虐待,问他们管不管!”
她这话说到最后,可是带着一股豁出去的气势。
所有的人都觉得,惹了她,她什么都能干出来,她绝对不会让你好过。
于是大家全都看向岳巧红:“你给人家拿出来,人家的手链,你干嘛昧着!”
岳巧红:“我没——”
她话说到一半,旁边就有一街坊道:“上次你拿着那手链,不是说想去文物商店问问值多钱吗?敢情那是人家建红的?”
岳巧红脸红耳赤:“那个不值钱。”
孟砚青:“不值钱,那就给我,要不然,就给我一间房一百块钱,我就这个要求,随便你给我哪个都行。”
孟嬴州从旁,憋了半晌,道:“行,我做主,给你了!”
岳巧红顿时气坏了:“你!”
孟砚青:“好,王主任,你也听到了,我爸说了要给我。”
王主任听这话,趁机道:“那咱就这么定下来了,我们来给你们做个见证。”
于是很快,居委会几位写下一份字据,孟砚青提到了以后的赡养问题,免除一切赡养责任,同时还提到:“还有我的户口,我户口还搁这边呢,回头我得把户口迁出去,他们得配合。”
大家自然没意见,于是这些都给她写上,最后双方签字画押了。
孟砚青拿到了双方画押的那页纸,也终于拿到了那翡翠珠子手链。
其实这翡翠珠子手链要说是多好的物件,倒是也不至于,本来就是她当姑娘时候在家里随便戴的,不是什么特别稀罕的。
但是这物件如今拿过去文物商店卖,她估摸着也能卖大几十块,万一陆绪章那里靠不上,她也不至于饿死街头。
第4章 首都饭店
孟砚青拿到那手链后,当即收好,几位居委会大婶帮衬着她收拾东西,谁知道根本没什么收拾的。
这孟建红衣服都没几件完整的,全都是破衣烂衫,看得居委会大婶都唏嘘不已,最后王主任好心,从自己家拿了两件闺女的旧衣服来给她,让她先穿着。
那衣服确实旧了,还带着补丁,不过好歹能穿,孟砚青谢过王主任,收拾了起来,还从犄角旮旯里摸出来几个钢镚,趁机塞到自己兜里。
又在居委会的陪同下,去派出所把自己的户口单独做成一个户口本,本来这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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