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走。
这下柴思元直接慌了,一把从后面抱住齐慕:“哥!”
“你别走。”柴思元紧紧抱住齐慕,忐忑和紧张都写在了脸上。
“我什么时候说要走了。”齐慕想将柴思元的手扒开:“都这么晚了,我要去做饭。”
柴思元慢慢松开手,但仍然没让齐慕走:“我去做,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不用。”齐慕推开厨房门,取下挂在门背后的围裙。
柴思元不依不饶地跟了过来,绕过齐慕,自己占据了厨房的主导位。
平时齐慕自己吃得简单,但因为冬天买菜麻烦,所以冰箱里囤了一些菜。
柴思元脑子里一转,就知道应该做什么菜了,齐慕见他非要自己做,便也就由他去了,自己去外面收拾被面条造乱的客厅。
那天柴思元一直赖在齐慕家,快到十点钟的时候,齐慕实在受不了,把人给赶回去了。
回来前,柴思元跟教练请了个大长假,要过完元旦才回去,接下来的几天他都待在西宁。
柴思元的学籍还在齐慕他们高中,入学一年多了,他在学校的时间加起来可能都没有一天,但为了能跟齐慕相处的时间长一点,后面的这几天,他都跟着齐慕一块儿去上学。
学校的同学对于柴思元的印象,一直都还处在高一时那场流言,所以柴思元来学校的这几天多多少少都能感受到周围人的排斥,不过他不在乎,反正他来学校的目的也不是为了那些人。
但柴思元不在意那些人背后的闲言碎语,不代表齐慕不在意。
体育课自由活动的时候,齐慕去器材室拿器材,路过一丛绿化的时候听见后面传来几个男生的低语。
“他怎么这么会装啊,风头都让他一个人出尽了。”
“就是,一个私生子拽什么拽啊。”
“他不是应该在外面那什么训练吗,怎么最近每天都来学校啊。”
“你是不是蠢,没看见他跟班长走得那么近。”
“啊?走得近怎么了?”
“啧,你不知道有一种病叫做同x……”
没等那个人说完,齐慕就沉着脸走了,几分钟后,那几个人被体育老师抓到开小差,揪着衣领在操场上罚站。
柴思元接过齐慕手里的器材:“你怎么拿这么久,都说我跟你一起去拿了。”
齐慕抿抿唇,道:“我又不是拿不动。”
柴思元脸上扬起讨好的笑,嘴里连连说是。
跨年夜这天,知道学生们个个心猿意马的,学校特意提早放了学。
王岳川他们今天也没训练,下午的时候给齐慕打电话过来,说是队里有聚会,叫他俩一起吃个饭。
跨年夜街上车特别多,齐慕他们迟到了,一进门就被王岳川搭着肩要罚酒,柴思元瞪了王岳川一眼。
“靠,他一来就凶我。”王岳川跟齐慕告状。
齐慕笑着说:“不用管他。”
自从陇南回来,齐慕就没再去轮滑队上班了,柴思元后来也转去了更好的训练基地,市队里的那些队员,除了王岳川还有联系,其他人都见得很少。
但队员们对齐慕依旧很热情,问他:“小齐哥,你以后都不来我们这上班了吗?”
齐慕很抱歉地说:“我也挺想继续来的,但高二下期和高三会特别忙。”
“好吧。”队员失落地叹了口气,坐在他旁边的人‘害’了一声:“没事过来玩儿也行,我们随时欢迎你。”
齐慕笑着点头:“好,我会常来玩的。”
青春期的少年没什么顾虑,做事讲究一个自己快乐就好,一群男孩子聚在一起,喝酒聊天,包厢的房顶都快要被掀翻了。
齐慕并不是一个特别喜欢喝酒的人,在这样欢快的环境下也喝了几杯,柴思元怕他一会儿喝醉了难受,手一把盖住杯子:“别喝这么多,会头晕的。”
“没事,不会醉的。”齐慕小声说。
柴思元听他语气飘飘的,眼神也有些迷离了,分明是已经开始醉了。
王岳川不嫌事多,还一个劲儿地要跟齐慕碰杯:“小齐哥,来,再喝!”
齐慕举着杯跟他碰了一下,嘴唇刚碰到杯口,就被一只手夺了过去。
包厢的灯光是暖的,照在人身上像是镀了一层钩边,柴思元仰头喝光了所有酒,喝得有些急,有几滴顺着下颚划过喉结,再落在衣领上。
齐慕眯起眼睛,醉醺醺地看柴思元,像一只打量人的小猫。
柴思元放下酒杯,喉咙里还有酒的辛辣味儿,但他一点都感觉不到,眼睛里装的全是此刻齐慕看他的样子。
“厉害啊!”
王岳川啪啪鼓了两下掌,又往杯子里倒了酒,其他人看见柴思元喝酒,也纷纷起哄说要跟他喝,柴思元一滴不剩,全都喝掉了。
快到十二点的时候,包厢外面响起了烟花炸开的声音,一群人推开包厢阳台的门看烟花去了。
冷风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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