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不再骗我的。”
戚少麟浑身一滞,沉默片刻后才漫不经意道:“那晚将梳妆台弄乱了些,或许是我收拾的时候不小心弄丢了。是什么东西?你若是喜欢,我给你再买一样。”
秦玥见他这副满不在乎的模样,正色道:“是放在盒子里的那把匕首。”
戚少麟蹙眉道:“盒子放不下首饰,我就将它拿出来了。”
秦玥镇静地问:“你放哪儿去了?”
戚少麟抿着唇不说话。
秦玥不禁有些生气,挣开他的手回头看向他,又问了一遍:“戚少麟,你究竟把东西放哪里去了?”
适才屋内恬静的气氛荡然无存,陡然有些剑拔弩张。
戚少麟眼神看向别处,良久后,薄唇轻启吐出两个字:“扔了。”
他轻飘飘的一句点燃了秦玥心里的怒火,她愠怒道:“为什么?”
明明她已经同他解释过她与萧洵的关系,他还如此这般介怀做什么?
见她这样在意,戚少麟说出的话酸溜溜的,“我不喜欢。”
秦玥不解:“那不过是一把匕首,我也和你说过我和萧洵之间只是师兄弟之情,没有旁的。”
“是,你自是不喜欢他,可萧洵呢?”戚少麟看着她,继续道:“他若是对你没有别的心思,又怎会事事讨好你,还奋不顾身地帮你?”
他亦是男子,虽在男女之事上开蒙晚,可也懂得那些龌龊心思。萧洵看似纯良,实则尽是花招,做事以退为进,在他缺席的日子里,不知窃取过她多少欢心。他闷闷道:“况且那把匕首还伤过我,阿玥你总不能如此偏心,只顾旁人不顾我。”
秦玥冷脸听完他的歪理邪说,气极道:“伤你的人是我,关他什么事?你把匕首给我。”
其他的事戚少麟都愿迎合她,唯独在这事上不肯让步。身为丈夫,他怎么能容忍自己的妻子将别的男子送的东西视若珍宝。他不为所动,依旧道:“东西已经扔了,你若是喜欢,库房里相同的匕首多得是,我给你挑一个···”
秦玥打断他的话:“戚少麟,你究竟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那把匕首归她所有,他擅自处理,全然没有顾及她的想法,这与他从前那些行径有何差别?
面对她气恼的质问,戚少麟心中更不是滋味,固执道:“我当然知道。念在他帮过你,我已经放过他一马,没找他麻烦。阿玥,你这么在乎他的东西,难道就不曾想过我的感受?”
秦玥听着这番陈词滥调,咬唇看了他半晌,别过头去,“你出去,我不想再见你。”
戚少麟唇线紧抿,不甘心的又唤了一声:“阿玥。”
秦玥不肯理他。
戚少麟抬步往外走,走出一半,被她叫住:“等一下。”
他希冀地停脚转身,只听秦玥狠心道:“把东西拿走。”
她推了推桌上那个食盒,不再看他一眼。
戚少麟知道秦玥这次是真的生气了,连晚膳都没有和他一起用。放在平日,无论对错,他早就先对她低头。但此事上,他却不肯。
天色渐黑,待到入寝时分,他才从书房出来,朝寝屋走。
阿玥就算有再大的气,也总该消了吧。
屋门紧闭,惜云守在外面,见他后行礼问安:“世子。”
戚少麟径直要往里走,但她身形不动,挡住了去路。
惜云顶着他凌厉的目光,吞吞吐吐道:“世子,夫人说她今日身体不适,担心扰您安枕,所以···”
方才为夫人梳洗时,她只吩咐了让她守在门口,不许世子进屋。可这些话她一个奴婢总不能直接说出口,两面为难下,她绞尽脑汁编织说辞,才搬出了这一套。
戚少麟面若冰霜地听她说完,一言不发。
惜云垂着脑袋,硬着头皮接着道:“我去给您收拾出了一间厢房,不如您先去那将就一晚?”
“不必了。”戚少麟给自己寻了一个台阶,“让夫人好好歇息,公务繁忙,我今晚去书房睡。”
书房的榻又窄又硬,午时小憩尚可,夜里睡着只怕不得安寝。他就不信阿玥的心是铁打的,见他在那受这个罪,还能无动于衷。
等惜云再抬头时,世子已经走出了一段距离,挺拔的背影在夜色中越行越远。
、番外4
在书房逼仄的榻上辗转反侧到后半夜,戚少麟才沉沉睡去。
他不是贪睡之人,或许是昨夜睡得晚了,翌日一早睁眼时,天光已然大亮。脑中闪过今日要做的正事,他猛地坐起身,一把扯过搭在榻尾的衣衫,边穿边往外走。
推开门后,庄远自院外疾步走来,到他跟前后面露焦急道:“世子,你怎么没同夫人一起?”
他微微有些诧异,瞧世子这副模样,好似是刚睡醒,可世子为何要睡在书房?
今日是夫人回门的日子,照理说世子是要陪她一同回秦府的。他早早备好马车在门口候着,谁知只看到夫人带着春萝出来。而夫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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