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肩头踩湿的。
踩着自己时轻飘飘的,踢到脸上竟这般用力。
他避而不答,反问道:“什么事?”
庄远粗粗说了一通,而后上前低声道:“属下仔细打听过了,咱们离京这段时间,昭王那边明面上没什么动静,可暗地却有几个可疑之人进出昭王府。”
“什么人?”
“看上去只是些寻常的舞姬。”庄远迟疑少顷,接着道:“不过据探子回报,似乎不是大梁人,带有古禹的口音。可古禹来京城做生意或是安家的人也不少,再细查就查不出什么了。”
戚少麟右手抵在唇边,凝神片刻道:“派人盯紧一点。”
“是。”庄远应了一声,折身退下。
偌大的书房只剩戚少麟一人,手指摩挲,坚硬的玉石磕上唇齿,他好似明白了什么。难道是咬疼了她?
这样一想,秦玥的反应便说得通了。可这如何怪得了他?他也是在秦玥这儿才开窍,不懂得那些技巧,头一回难免生疏,嘴上力道没个分寸。
她倒是娇气,不如意了便不管不顾往自己脸上招呼,当真是放肆。
寝屋内,秦玥盖着薄毯呆呆地坐在床头,半晌才从震惊中缓过神。她直直地盯着被遮住的腿间,轻柔的吸吮和湿软的探入仿佛还停留在那处。
戚少麟他是疯了,才想出这样的方法折辱她?可若说是折辱,难道这不是更损了他的面子?
她回想起今日他那些古怪的言行,不知怎地,往前邱嬷嬷的那句话穿插其中:“世子是喜欢姑娘你的。”
这个念头比方才经历的事更要她震颤,她整个人像是被雷击中,麻木不知所措。
戚少麟难道是真的喜欢她?所以才一次次叫她留在侯府,要为她撑腰···还想她怀上他的孩子。
她旋即又觉得不切实际,狠厉如他,又怎会对自己有意。撇开她身上背负的罪名不说,单是他母亲因秦家而死这一条,依戚少麟的性子,就绝不会轻易放下。
杂乱的思绪交织,她脑中犹如开起了一锅浆糊,吐冒的气泡击溃所有理智。她甩了甩头,慌神地并紧了腿,顿觉那股恼人的湿意更甚。
不顾屋内的狼藉,她开口唤来了惜云。
惜云进门先是被倒地的屏风吓了一跳,她面色不改地走到床前,见玥姑娘裹着薄毯,只有白净的手脚露在外边。
秦玥涨红了脸,声如蚊呐:“你再打一桶水来,我还想洗一洗。”
或许自己那一脚还叫他生气,戚少麟两日都不曾露面。
秦玥乐见于此,闲来无事时就在院中散心。
戚二傻又长大了一些,白天基本都待在她脚下,摇尾乞怜。秦玥对它不再抵触,抓着一把果仁,一粒粒丢在地上喂它。
戚二傻毛茸茸的脑袋一点一点的,瞧上去憨气十足,不禁让秦玥想到了当初从水里救起它的场景。耳畔闪过戚少麟那时说的荒唐话,她稳了稳心神,问惜云:“惜云,你···你家世子可有定下过什么亲事?或是中意过哪家姑娘?”
惜云想了想,“亲事倒是没有,至于姑娘,只有侯爷替世子相看中的。”她笑着道:“世子从不曾对别的女子上心,只有姑娘你一人。”
秦玥不自在地避开她的目光,心中千般滋味。她清楚,戚少麟若是真的对自己生出些许情意,那对她来说无疑是有利的,她大可以利用这一点逃脱或是报复。可从本性上讲,她又不愿如此。
人的情感本是世间最诚挚纯洁的东西,不应该被施加卑劣。即便是戚少麟这样的恶人,他的喜欢也不应当被随意蹂践。
想到这儿,她心底泛起一丝懊恨。过了这么多年,她偏偏还是摆脱不了那股清高。儿时父母的谆谆教诲已经刻进骨髓,叫她心怀感恩,又痛苦不已。
第三日一早,惜云便拿出套新衣裳给她换上,说是世子要带她出门。
秦玥微微讶异,以往出院不是装作小厮就是扮做丫鬟,而惜云手上的分明是件上好的衣衫。或许不会见外人,她边想边穿好,由着惜云为她梳洗上妆。
秦玥皮肤白,一套鹅黄长裙衬得她丰姿冶丽,少了几分清冷,多了一丝娇俏。
点完口脂,惜云怔怔地看着镜中的人,面露惊艳,情不自禁道:“姑娘你真好看。”
惜云少有说这种俏皮话的时候,秦玥笑道:“惜云也会哄人开心了。”
“才不是呢。”惜云羞赧收回贪恋的目光,“奴婢虽说没出过多少门,可京中贵女都在府中见过,没一个比的上姑娘你的。”
秦玥只当她是玩笑话,抿抿唇不说话。
上了马车,戚少麟目光流转,最终还是停留在挺直的身影上。秦玥侧身对他,在惜云面前那副女儿家情态荡然无存,神色淡漠如霜。
明明屈尊就卑,还被踢了一脚丢了脸面的是自己,她反倒气性大。戚少麟也闷闷不开口,视线却没骨气地黏在她身上挪不开。
马车驶出一段距离后,秦玥才出声问:“去哪儿?”
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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