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为了公道。
你只是为了你自己。
你非要屠了江家,只是想将江府收归到你亲弟弟手里。你想将京中文官分成两派,相互制衡,又尽在你手。
你步步为营,不过是权欲迷人眼,终有一日,终有一日,你要落得个……和魏塱同样下场……&ot;
薛凌皱眉愈甚,避开江闳目光,斜眼看着江玉枫道:&ot;你不劝着点你老爹?我都不一定能登基,他就预言我肯定能当皇帝了,听着在跟我贺喜似的。
人活久了真是什么稀奇事都能瞧见,一百步笑起五十步来。&ot;
江玉枫浑若未听见,只顾着帮江闳顺气,门外又有些许动静,像是江府的大夫赶了过来。薛凌本有轻微触动,却在这一刻突然疑心大作。
江府的大夫,来的太快了点。她对江府的园子也算熟悉,骑在马背上遛都能遛半个上午,怎么可能大夫这么快就来了。更像是,大夫早就在近处等候,配合着江闳这个老匹夫演苦肉计给她看。
这些人,总是仗着自己心慈手软得寸进尺。
她昂首,大喝了声:“将人拦下”,话落睥睨江玉枫。这个老东西既然自己寻死,今晚就该死在这,谁也救不得去。
江闳并无太大触动,江玉枫却在此时癫狂,双目血红看过来,悲喊:“薛凌。”
他说:“你当真要如此?”
“依她……依她。”江闳忙劝自己儿子,艰难笑道:“本也时日无多,放我去吧。我……我……”
一口浊血涌上来,话语有些含糊不清。他说:“我该……我该死在四年前的社日夜晚,这些年……这些年活的人不人,鬼不鬼,都是……看……看不破。”
他转向薛凌,笑:“老夫……老夫今日看破了……你……你看不破。”
薛凌是没看破,他也不见得就看破了。
门外有兵戈之声,不知是不是自己的人和江府下人动了手。薛凌看见江闳嘴边血迹已呈暗黑色,确然很像中毒的样子。
弓匕小跑两步进来,朝着薛凌跪倒在地,砰砰嗑了几个响头,急道:&ot;薛姑娘,老爷子一时想不开,咱总不能眼睁睁瞧着他糊涂对不对。
有道是不看僧面看佛面,不念来日念往日。快快叫人收了手,再耽误,就来不及了。&o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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