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了?长子,嫡孙,这是个什么宝贝?要知道魏塱可是还无所出啊!
薛凌瞧着石亓道:“咱们既有过交情,我不与你动手,你从哪来,滚回哪儿去”。
来了,又来了,又是这幅样子。薛凌比一般姑娘都高,却还是矮石亓一个头,生的又秀气。明明是只羔羊样,却冲着你龇牙咧嘴。让你拿不准她到底能不能咬你一口。石亓只恶狠道:“你不怕我告诉你们当今皇帝?”
“小王爷,我不怕,你帐子里的米,还没吃完吧。你可想清楚些,我手无缚鸡之力,怎能伤的了你羯族小王爷”?薛凌装的越发弱柳扶风,下一秒喊“有淫贼”怕是都会有人信,毕竟她此刻衣衫不整。
石亓一口气哽着说不出话来,他是不敢,非但不敢,还得赔着脸求梁朝皇帝大事化小。虽说是通商之事已定,其实两头人各怀鬼胎,大家都瞧的清楚,魏塱既不愿意失了羯族和气,也不愿意明面开罪鲜卑,如果五部起了内乱,正是求之不得。
这事一查,一定是一盆子扣鲜卑头上,这样大家都下不来台。这个杂种,真是好手段,也不知道求个什么。
他有一万句脏话,却不知汉语该怎么骂,当初又没学汉人市井无赖的东西,憋了半天还是那句:“你这个杂种”
石亓瞅到门把手上挂了柄短剑,抽了出来要刺薛凌。
薛凌有心要笑,那把正是陪齐清霏练习的破铜烂铁。练完了都懒得收,随手挂门上了,经不住平意架了一下就只剩半截。
石亓本就带伤,兵器又吃亏,怎么挡的住薛凌,都没还手的机会,胳膊上衣衫被削下来一大片。
薛凌闪到一边,道:“小王爷还是早些走,没准我一会改主意了,留下的,就不是这块碎布了。”
人在谋划的时候瞻前顾后,真正做起来,根本没功夫那么想那么多,反正一打起来,她就觉得,杀了石亓也挺好。可惜这是在齐府里头,万一溅了血不好收拾。
石亓丢了手上半截剑柄,他不是不识时务的人,接受这事儿快的很,很明显,今晚是薛凌想杀了他,不知为何现在又改了主意。而他现在很明显不是对手,多留也没什么意思。人生之事玄妙的很,强求不来。
“山水有相逢”。这句话学的是薛凌的口气。
瞧着石亓走,薛凌还是有点不爽,苏夫人养的什么东西啊,这几日的活儿都白干了,若不是那谁,少不得她要在齐府动手。
这残废的人,居然能让妻子怀孕?薛凌去拾地上断剑,这个消息也忒令人吃惊了些。
苏夫人也听完了苏银来报,不知道这事如何收场,谁也料不到有人横插一脚,那么大动静,很快就有御林卫过来。她请来的就算是如来佛,也得惜惜命吧。没死就没死,反正苏家怎样都有生意做。
宫中这会子正听戏,魏塱听霍云昇报“没留活口”。忍不住拍了手掌:“这是哪家角儿,赏”。既然死无对证,那就一定是鲜卑做的,羯皇有点血性,打起来就好了。
石恒亦稳坐泰山,下头人说了石亓性命无忧,这种情况,来之前已经料到了。总有人见不得梁与羯通商,好在这事儿已经了结了,没闹得不可收场,自家弟弟吃些亏算了。明儿返程,一切都成定局,羯族至少有几年好日子过吧。
齐府其他人还没回来,仍是安安静静的。去年元夜时,花市灯如昼,今年,应该该尤甚去年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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