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你们帮着李姑娘诬蔑傅姑娘时,怎么不说法外还有人情。”上官荑不满道。
李姑娘哭得越发大声,哭自己就是一时记错了而已,根本没有坏心思,言之下意是隐素得理不饶人。
“如果哭有用的话,那些奸恶之人是不是哭一场就能免罪?若真是如此,还要我大郦律法何用!”
“说得好!”
隐素循声看去,只看到满眼的白衣学子。心道昭院这些人的消息也太灵通了,不是说十年寒窗苦,她怎么觉得有些人实在是有点闲。但她此时很激这些人的闲,因为她知道林清桥既然能说她说得好,明显就是站在她这边的。
这个时候,顾兮琼又代表德院开了口,“林公子,这是我们德院的私事,你们昭院的人不好插手吧。”
“昭德两院本是一体,顾姑娘好生见外。”
“事关女子清誉,林公子不能回避吗?”
“不能。”林清桥断然拒绝。“此事关乎的不是女子的清誉,而是公平公正和我们整个崇学院的名声。如若你们非要逼迫傅姑娘息事宁人,我只能将此事禀报给山长。”
顾兮琼脸色变了变。
这个林清桥,怎么处处和她作对。
昨晚一直不走,非要盯着她打扫得差不多才离开。她前后思量,两辈子加起来她也没得罪过这个人,这人为什么要针对她。
“林公子,李姑娘已经知道错了,也没有真的冤枉了傅姑娘。傅姑娘,难道你就不能看在同窗的份上,原谅李姑娘吗?”
“顾姑娘,你怎么知道我没有受到伤害?如果昨晚最后走的真的是我,李姑娘还会想起来自己的荷包没带吗?到时候所有人都会认为是我拿的,我百口莫辩跳进河里也洗不清,以后都要顶着这么一个污名。你让我看在同窗的份上,请问李姑娘有把我当同窗吗?再者我想问一问顾姑娘,你又不是我,你有什么资格要求我原谅她?如此慷他人之慨的事,顾姑娘还真是驾轻就熟,好人都被你做完了,你说你上辈子到底造了多大的孽!”
林清桥没忍住,嘴角弯了弯。
“顾姑娘这么喜欢做好人,也真是难得。若不然你替李姑娘上公堂?”
李姑娘先是心下一喜,立马又觉得不可能。
当下哭喊,“傅姑娘,你是想毁了我吗?”
“李姑娘,你这是在倒打一耙,刚刚明明是你想毁了我。”隐素一字一句,声音不大,却中气十足。“你前后颠倒,见风使舵,分明一开始就是想栽赃于我。后听闻昨日最晚走的是顾姑娘,你立马改口说自己记错了。如你这等恶毒势利之人,我绝不原谅!我人微言轻,我势单力薄,但我大郦律法公正严明,它一定会还我一个公道,还我们这些低微之人一个公平!”
“傅姑娘,何至于这么严重…”有人怕事情闹大,想当和事佬。
“哪里没这么严重!学院里还有一些像我这样普通人家出来的孩子,对于我们来说能进崇学院读书是莫大的荣幸。难道就因为我们出身不好,所以我们就应该处处被人区别对待?你们一个莫须有的诬蔑,毁掉的不止是我们读书的机会,而是我们唯一一条可以出人头地的路!你们说,如果这都不算严重,还有什么算严重!”
昭院那边,隐隐有哭声。
那些贫寒学子最是能感同身受,因为他们之中有人和隐素一样,也曾被同窗们的有色目光怀疑过。即使不曾有过这样的经历,那也是时刻小心谨慎,生怕被人误会。
隐素一口一个公平公正,实在是说到了他们的心坎上。那一句绝不原谅,更是像一记重鼓敲在了有些人的心上。
别人伤害了自己,为什么要原谅?
他们何等珍惜在学院读书的机会,如果因为别有的区别对待而背负一个偷窃的罪名,那他们这辈子就完了。
“傅姑娘说的,对这等歪风邪气不能助长!”
“一定要严惩诬蔑他人的人!”
“李姑娘,你诬陷傅姑娘,假惺惺的道个歉就完事了?日后你若是杀人放火,是不是也以为道个歉就没事?”
以李茂为首的昭院贫寒学子们声声质问,一个比一个义愤填膺。
德院已有不少人往后退,生怕沾上这样的是非。
顾兮琼脸色本来就不好,眼下更是不太好看。一群贱民而已,和傅隐素简直是一丘之貉。崇学院最开始就是为皇子公主们和世家子弟而设,这些人原本就不应该进到学院上学。
还有那个李姑娘,算计人都不打听清楚,害得她险些被扯进去。
“傅姑娘,这等小事若是见了官,坏的就是我们整个崇学院的名声,此事是不是应该请示山长?”
“我同意报官。”一道朗声传来。
众人看去,正是山长赵熹。
李姑娘身体一软,心道完了。
“山长,是我记错了,冤枉了傅姑娘,我已经道歉了,我…我…真的知道错了……”
“你不是知道错了,而是你真的错了。”林清桥摇着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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