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一天都在下雨,天空阴沉,空气仿佛也是湿的压在人的心口透不过气。一辆黑色的迈巴赫缓缓停在院内,姣姣从车上下来,一脚踩在了水坑里。
混着淡淡的沙土,溅脏了她白色的皮鞋。
“抱歉小姐。”司机刚要蹲下替她擦鞋,姣姣迅速向后退了几步,自己蹲下抹了抹,笑着对男人道:“没事的陈叔,我自己来就好,你早早回家吧,我先进去了。”
她就是收养的,又不是真正的傅家小姐,这一点她心知肚明。
“谢谢小姐。”陈一凡鞠了一躬,看着眼前的少女,打心眼的觉得她像一株韧草,很佩服也很欣赏她,嘱咐了两句便开着车离开了。
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他不想触傅时宴霉头。
看着车影渐渐消失,她这才转身看着眼前的别墅,黑色的铁栏杆周围开满了红色的蔷薇,许是下了大雨的缘故,墨绿色的枝叶挂着水珠,被雨打落的花瓣与地上的泥巴搅在一起,有一种颓丧的美。
周围全是郁郁葱葱的林木,整座别墅在森林中显得阴森寂寞许多。
她背着书包迫不及待的想去见沉愿,虽说只和她相处了三个多月,但心里就是莫名的想和她亲近,有一种依赖的感觉。
“沉姨我回来啦。”沉姣换了鞋,来不及放书包就去找她,一楼,二楼都没有她的身影,沉姣疑惑的来了餐厅,没有人影但是餐桌上有十几道菜,十分丰盛,用保热罩盖着。
“沉姨?”姣姣试探性的叫了一声。
空荡荡的房子里是她的回声,少女的心一沉,不该啊,平时沉愿都会在门前接她放学的,今天怎么了?有事回家了?
姣姣回到书房将书包放到桌子上,一张粉色的便利贴十分显眼。
上面还画了一个可爱的小兔子。
“今天是特殊日子,傅(fu)总会回来,沉姨明天再来照顾小姐哦,厨房的白色的橱(chu)柜里有给小姐留的蛋糕,饿了的话可以提前吃一些,餐桌上的菜不可以动哦,要等傅总回来的(不用担心,傅总六点就回来了呢)。”
特殊日子,即使傅时宴有很多房产,但是每年的三月十八日,他都回来蔷薇庄住,还必须是一个人,没人知道原因。
什么特殊日子,姣姣不知道,纸条上说他六点回来,她抬头看了一眼钟表,还有半个小时,有些慌张急急忙忙的将平时沉愿给她买的零食都藏起来,做完这些,她将书本拿出来写作业,后来想想似乎不太好,又下楼在门口站着,迎接她这个“爸爸。”
时隔三个月,要和他见第二次面了。
很怕,很慌,很压抑。
一想到那双漆黑死寂的眼,她就浑身打颤。
整个别墅寂静无声,唯独钟表滴答滴答,五点五十,五点五十八,六点,他依旧没回来。
姣姣将作业从书房中拿出,下楼趴在客厅的茶几上写,肚子饿的咕咕叫,看了眼时间,已经七点了,阴天的缘故,外面已经黑的不成样子。
他会不会不回来?
不回来也好。
姣姣跑到厨房,从柜子里拿出那块蛋糕吃的了起来,时不时的看一眼门,生怕傅时宴突然回来。
雨又开始下了,雷声越来越大,偶尔一个炸雷惊的她一哆嗦。
蛋糕吃完了,又自己倒了一杯果汁,桌上的饭菜依旧是热的,姣姣坐在沙发上,外面的雷声霹雳,一道一道的闪电似乎想透过玻璃劈向她。
她有些怕,用撑杆慢慢将窗帘拉上,轰隆一声,屋子一下黑了。
电路断了。
屋内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清,偌大屋子真的有些恐怖,她努力的睁大眼看着四周,不知是眼睛花了还是自己意想,总感觉有无数双手在向她伸来。
像是地狱里魔鬼的手。
“沉姨。”声音带着哭腔,如果她在就好了,这个时间点,她早就哄着自己睡着了。
屋外雷声阵阵,过了大约十分钟,适应了黑暗,姣姣小心翼翼的向沙发哪里挪动,刚走到中央,只听见“嘎吱”一声,门缓缓打开,隐约的看到一个高大的人影。
“爸爸?”
男人没理她,门依旧没关,她吓得捂着自己的心口,一点一点的向后退,刹那间一道闪电劈过,亮眼的白照亮了整间屋子。
就那么一瞬间,一大一小对视着,姣姣惊恐的看着那张惨白如纸的脸没什么表情,黑色的发被打湿遮住了眉眼,浑身上下都被淋湿,滴答滴答的水声仿佛是某种死亡警告。
“爸爸。”
男人没理她,向前走了两步,身形摇摇晃晃重重的跌倒在地。
“爸爸!”
——
蔷薇庄住的都是些非富即贵的家庭,工人们冒着赴死的风险才将电路恢复。
屋里亮起来了,姣姣也松了口气,她气喘吁吁的看着床上的傅时宴,浑身湿哒哒的,那张惨白的脸泛着红,额头滚烫,原本红色的唇变得又白又干,起着皮,他的睫毛很长,很密,在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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